甘豹虽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武功很不错的男人,可是,看到这种情形,还是仍然忍不住心惊肉跳了一番。
哇,实在是太厉害了,女人。
他来自兄弟帮,兄弟帮什么都不缺,就缺女人,所以,他是一刻也不敢再在这里耽搁下去了,他怕在这里再多呆一会儿,再多看那个漂亮的姑娘几眼,说不定自己也会变成那个男人一样呢。
想到这里,他匆匆观察了一下镇的地形,和凤凰客栈内部的布置和人手安排,就赶紧回去向甘老二交差去了。
他知道,甘二爷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甘老二等得确实是有点儿不耐烦了。
此刻,他正蹲在一个土堆,不停地唉声叹气,然后,捧起他的大刀,在地不停地砍来砍去,不一会儿,就把地面砍出一个大洞,兔子都可以搬到里面住了。
他一边砍,一边愤愤地道:真是岂有此理,总以为阿豹这个小子办事挺利索的,所以才派他去打听消息的,没想到一去竟然去了那么长时间,就是乌龟爬也应该爬回来了,这么慢,以后还怎么做事呀
剑三十呢,则坐在另外一个土堆。
他从腰间摘下竹筒,拔掉塞子,优哉游哉地喝了两口小酒,再咂吧几下嘴巴,一副很清闲的样子。
然后,一抬头,看到甘老二这副焦躁不安的样子,他抹了一下嘴巴,淡淡地道:喂,老二,你冷静点儿好不好这一来一回的,那么远的路,你总得让人家一步一步地走回嘛,来,别着急,还是坐下来喝口酒慢慢地等吧。
甘老二接过他递过来的竹筒,咕咚,咕咚就给自己灌了几大口,然后,接着站在土堆朝着凤凰镇的方向眺望。
他简直都望眼欲穿了。
最后,终于把甘豹给等回来了。
他是一步两回头,也不知道是在看后面有没有钱大公子的人追过来,还是在看刚才的那位漂亮姑娘有没有追过来,不过呢,这话又说回来了,那位姑娘虽然凶是凶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说真格的,倒是挺漂亮的,如果能够跟她说两句话,谈半天情,即使被她从楼梯一个耳刮子扇下来,说不定也会像刚才那个人一样,像条狗一样,再乖乖地爬去的。
唉,姑娘,漂亮的姑娘。
他正做着美梦呢,甘老二跳起来,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忿忿地道:哎呀,你这个死东西,你怎么去这么久呀
这一耳刮子总算是把他给扇回了现实,什么姑娘呀,凤凰客栈呀,他立刻忘得干干净净的。
不过呢,他真够冤的,刚刚在凤凰客栈里见到别人被甩了耳刮子,自己就是因为怕被甩耳刮子,所以才匆匆打探一番赶紧赶回来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甩了耳刮子,真是他妈的倒霉呀。
甘豹捂着脸,嘟着嘴巴,一脸委屈地道:二帮主,我是尽快地往回赶了,你怎么还打我呀。
甘老二瞪了他一眼,大声道:那你说,你都打探到了什么。
甘豹赶紧整理了一下思绪,尽量把那位姑娘的影子排除出去,否者,一个不小心把那个姑娘说了说来,准又会被甩耳刮子的。
这位二爷的脾气呢,他是知道的,他是练童子功的,据说不能靠近女人,所以,他也就不允许别人靠近女人,怕一时忍受不住,做出什么事来,把多年来练就的童子功给玩完了。
其实,他究竟是真的在练童子功,还是他在床根本就不行,反正谁也不知道,当然是他怎么说大家就怎么认为了。
思绪整理完毕,他才道:哦,二爷呀,据小人的观察,凤凰客栈里好像还不知道我们的这次行动,所以,他们一点儿防备也没有,该吃吃,该喝喝,照样开门接客,此刻,那位钱大公子恐怕还在客栈里睡大觉呢。
甘老二仿佛对他的报告感到很满意,不,具体说应该是他对自己这次行动的保密性很满意,道:那他们有多少人
甘豹连想都没有多想便道:好像也没有几个人,就是那么几个家丁打手而已,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有个人挺厉害的,我们一定要小心些才行。
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他还是一不小心就把那位姑娘的事给说出来了。
既然说出来了,他就不敢在隐瞒了。
隐瞒不报,他知道后果一定很严重的,况且,二爷此刻正睁大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呢。
甘老二的脸色变了变,道:什么人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替甘豹出主意,说,那你可以说凤凰客栈里的那个很厉害的人是个男人呀,别说是漂亮的姑娘呀。
这样回答的后果肯定回更严重。
假如过一会儿他们冲进凤凰客栈里之后,甘老二专找那位很厉害的男人,想跟他一较高下,结果,却发现真正厉害的竟然是个女人,那他就犯下了欺君之罪甘老二是七杀镇的土皇帝,所以用这个词也不是不合逻辑的,后果会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这位脾气不大好的二爷一定会把他的脑袋揪下来当夜壶用的。
所以,他只好和盘托出,道:是个女人。
而他说出这话的结果也正如他事先所预料的那样,甘老二立刻跳起来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大叫道:我说你这个王八蛋怎么这么慢,原来是在那里看姑娘呀。
甘豹捂着肿得像蜡笔小新一样的脸,一脸委屈地道:二爷呀,我不是在看姑娘,我只是想多打探一下她的情况,摸清她的底细,好向你报告呀,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也太无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