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停远用食指摸了摸牙齿,搜肠刮肚地想着如何运用他那少得可怜的娱乐圈知识来解释这个对他来说经常听说却一直没有用到的词汇,道:“经纪人的意思呢,就是那个,怎么说呢,就相当于代言人。比方说他解千愁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在某种场合不方面亲自出来发表某种言论,就可以由我这个经纪人来说。在某个地方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情的话呢,就由我这个经纪人来代劳,做错了某件事惹来某些带有攻击性的骂名的话呢,就有我这个经纪人来背黑锅。总而言之呢,我就是代替我的当事人做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仇庄主,我的意思你可懂?”
向不负刚刚被他骗得先是**接着失手之后,无名之火直冲泥丸宫。
只见他倒提着佑神刀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瞪着闻停远,狠狠地道:“仇庄主,你少听这个臭小子在这里胡说八道油嘴滑舌的”
闻停远冲着他摇了摇食指,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向大人此言诧异,我这可不是什么油嘴滑舌,我说的只是事实。你看,仇庄主你现在虽然年纪大了那么一点儿,可是,与你的那位老朋友解老头比起来呢,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我年龄比着您差了一大截,但是可以想象得出来,年轻时候的你必定是个fēng_liú倜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哦,不不不,即使你现在看上去,也是帅得一塌糊涂呀。”
向不负愤愤地道:“哼,臭小子,今天你冒充权兵卫,将整个四平武林闹得四脚朝天一刻也不得安生,你以为你这么一说,仇庄主就会放过你吗?”
闻停远打了个响指,道:“我当然没有期望仇庄主就这么放过我,可是仇庄主,你是不是认为,冒充权兵卫将四平城闹得天翻地覆的晚辈我,一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宵小之辈,你是不是觉得对于我这种犯下这种滔天罪行的小人物,你一定要发扬你武林盟主维护正义的威严,要将我处之后快,才能为这四平城的武林人士一个交代。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闻停远今天之所以这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究竟为的什么?难道你就没有看出晚辈的良苦用心?晚辈之所以这么做,纯属是想为这整个四平城的武林人士出一份力,为维护整个大远朝的安危尽一份自己的责任。当然了,我这么做的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晚辈我实在是仰慕仇庄主你和这位向不负向大人那种超凡脱俗、不沾染人间烟火的高傲孤寂的绝世风采。仇庄主你也知道的,晚辈我只是江湖中一个籍籍无名的后生小辈,曾经败在你手下的解千愁的一个入门弟子,如果我找上你的枪与花山庄或者到县衙里找你向不负大人说自己很仰慕两位的风采,那你们会不会理会我呢?当然不会,因为每天仰慕你们想拜访你们得到你们的青睐的小人物实在太多了,你们根本不屑一顾。所以,我只有推陈出新采用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式引起两位的注意。如果这样你们就认为我该杀的话,那么简直就太不分青红皂白,太让我失望了。”
仇万千倒是觉得他说的挺有意思,可是向不负却不能忍受他的胡说八道,大声道:“一派胡言!”
闻停远道:“什么一派胡言?我说的都是真话。”
仇万千却好像对他刚才的某句话很感兴趣,朝着向不负点了点头,示意他息怒,然后看着闻亭远道:“小兄弟,刚才你说,你在四平城里整出这么大的事出来,除了是仰慕我和向大人的风采之外,还想为武林人士尽力。不知道你是如何为四平的武林人士尽力的?难道扛着四平病夫的匾额就是尽力了吗?”
闻停远故作神秘地道:“因为我听说,南越的奸细已经偷偷潜入四平城,想窃取我大远朝的秘密。”
这是他从两人的谈话中偷听来的,只是紧急时刻加以利用而已。
仇万千果然一怔。
他与向不负对视了一眼,道:“哦,具体情况如何,还请小兄弟直言。”
说着,拉过凳子,请闻亭远坐下来。
闻亭远是职业演员,平生做得最多的就是演戏。
现在,就是考验他演技的时刻了。
而导演则有王家卫的臭毛病,那就是没有剧本。
闻停远只能用手头掌握的几个关键线索,自导自演。
他知道,演戏这东西其实就是把自己当成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别人都是傻子,充分利用自己的聪明将傻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可是,这种自以为聪明当别人都是傻子的戏码演出来的,通常都是雷剧。新版天龙八部和所有的抗日神剧都属于这种类型,看来自己这个号称演技派的人也不能免俗,但又不得不咬着牙上演。
闻停远道:“我有办法将潜入四平城里的南越奸细找出来,同时引出与他们街头的呃,汉奸。”
听到此言,仇万千和向不负对望了一眼。
仇万千甚至还冲着他拱了拱手,一副不耻下问地道:“小兄弟,请继续讲。”
闻停远见两人开始被自己抛出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有些小得意。
只要你们敢听,我就敢乱说。
他故意咳嗽了两下,道:“两位想必也知道,这四平城里,虽然因为圣上的开明允许那些南越蛮人在这里经商居住卖笑唱戏乱乱糟糟,让人无暇分辨究竟谁才是好人谁是奸细,可是,仔细观察,这个好人细还是有所不同的”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某些谍战剧中我地下党接头的戏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