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种可以吸引母猫般磁性的声音低咏道:“多年以后,我有个绰号叫做西毒。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么个绰号吗?因为这个江湖中无耻的人太多了,要想在满是无耻的世界里活下去,而且活得更好,你就得变得更加无耻……哦,不是,是更加毒辣。你知道喝酒和喝水有什么区别吗?水越喝越冷,而喝酒需要钱。可我偏偏没有钱,所以我很烦恼。人的记性就是记性太好,我越是想把这些烦恼忘掉,所以就经常去喝酒,一喝酒就得花钱,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不仅没有忘掉烦恼,反而有了更多的烦恼,于是,百般无奈之下,我就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方法,那就是为温八爷办事。温八爷有的是钱,而我有的是力气。只要我的剑还在,力气用不完,我就有用不完的钱,烦恼也就越来越少。这就是我的原则。”
凤飞飞道:“你……”
闻停远却突然将手指竖在耳边道:“嘘,听,有人在唱歌。”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度明。
焚香听雨楼的后院里,灯火通明,琴声清脆。
一支高脚的牛角红烛已经燃了一半。
由于长时间没有挑过的缘故,烛心已经堆积起好厚的一层烛泪。
萧千秋喝得有点儿多。
不过,看起来她的兴致很好,不停地笑着,风情万种。
她罗衫轻解,露着里面粉红色的xiè_yī。
一条腿高高的翘起。
一双凝指在古琴上轻轻地拂动着,唱着这首歌。
这还是她很小的时候从一个流浪琴手那里偶尔听来的。
那个时候,虽然还听不懂其中的意思,却深刻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现在自己亲自唱来的时候,却豁然读懂了其中的韵味儿。
这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心声。
她不是有着和后宫里那些被皇帝冷落的嫔妃有着同样的遭遇嘛。
她的心声不是同样无人解嘛。
起码温八就不解。
温八在解她的xiè_yī。
或许是被刚才闻停远的那些略感肉麻的话激发了内心的情趣,或许是被萧千秋的琴声挑动了隐藏于内心深处某根脆弱的神经,又或许是萧千秋的身材实在是太惹火了,自己饥渴了太久了……
反正在萧千秋吟咏完最后一个字、拨完最后一个弦音的时候,萧千秋已经被他拥在了怀里。
然后,他的手已经伸进了萧千秋的xiè_yī里。
本来,萧千秋是喜欢女人的。
而他则是喜欢男人的。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
不明白,只有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不停地灌酒。
他知道,对付像萧千秋这种喜欢女人的女人,除了需要很大的勇气之外,更要在床上有某种特殊的手段。
一旦用特殊的手段把她给征服了,她就会像只母狗,赶也赶不走的。
就在他自以为已经征服她想把她抱上床的时候,萧千秋却突然一把把她伸进自己xiè_yī里不老实的手打开。
温八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看着萧千秋。
萧千秋起身,将窗户关上。
随手抄起放在一边的团扇,轻轻摇着,冷冷地看着温八道:“你不是一向喜欢金子比胜过女人嘛,今天怎么突然变换了胃口。”
温八搓了搓手,嘿嘿笑道:“金子我所欲也,女人我也所欲也,五十万金铢到手了,当然要找个女人发泄一下嘛。”
萧千秋道:“只可惜的是,刚到手的金子又要转手送给向不负那个贪财鬼。”
温八道:“虽然不甘心,但至少买个平安,最近大老板要做一件大事,所以能不跟向不负起冲突就尽量不冲突。”
萧千秋道:“不仅买了平安,而且,大老板的名声又上升了一个台阶,现在的南陵武林提起大老板,纷纷点大拇指。”
温八道:“所以,我们也因此收罗了更多的帮手进入巨豪轩。”
萧千秋道:“是啊,只要李灏还在南陵,只要李灏的生意还继续下去,我们从那里得到的报酬还会有第二个五十万,第三个,甚至更多……”
温八叹了口气,道:“想想还是肉疼啊,那可是整整五十万黄橙橙的金子啊,可惜,真是可惜!”
萧千秋道:“没想到堂堂巨豪轩的大老板,眼光居然如此短浅?”
温八道:“你什么意思?”
萧千秋道:“李灏算什么?跟凤南天比起来,李灏连根毛都不是?如果我们把凤南天的富家山庄弄到手……”
温八看着他,道:“你想打富甲山庄的主意?”
萧千秋撇了撇嘴,把团扇摇得更快了,道:“打劫未免太有**份了,我要名正言顺地去接管凤家的财产。”
听到这话,温八像是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几乎是在指着萧千秋的鼻子笑了,道:“什么?名正言顺的接管?除非你是他的儿子。不过,我听说凤家只有一个独生女儿。”
萧千秋用团扇蹭了蹭鼻尖儿上挂着的汗,看看温八,用一种诡秘莫测而又深不可测的口气笑道:“确实如此。”
然后,话音一转,突然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凤南天的独生女儿是谁?”
温八道:“谁?不会是你这个老姑婆吧?”
萧千秋将窗户推开一条缝,指了指刚刚走回来的那间房,道:“呶,她就是在那里陪你那位姓梅的朋友睡觉的姑娘。”
温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