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和明辉在哭。
宁守信趴在青衣的尸体上大哭。
江丰没哭。
不是因为他不为青衣的死难过,而是因为他知道,哭,什么用也不顶。
他知道目前最重要的事不是哭,而是找出杀害青衣的源头花间派。
而青衣在临死前,已经爆出了些许花间派有关的线索温八。
巨豪轩的温八。
江丰强忍着全身血管的沸腾,强忍着青衣的死所带来的悲痛,圆睁着眼,像是一点就会爆炸似的。
他一会儿看看那在一旁不停冷言冷语还啧啧悠闲地喝着烧酒的闻停远,一会儿又看看几个只知道伤心痛哭的伙伴,紧紧地攥着拳头,悲愤地道:“喂,我说你们都别哭了,光伤心有什么用呀?”
孟浪和明辉擦了擦泪,看着他:“我们不哭,我们要找出杀死青衣姐的真凶。”。
宁守信还在小声地抽泣。
江丰道:“真凶虽然已经被虎胆向不负杀死,可是,我们必须找到为青衣姐的死付上极大责任的幕后主使。”
其他三个人立刻同仇敌忾:“温八,是温八!”
江丰道:“对,是温八。兄弟们,现在还不是我们该痛哭的时候,花间派的cǎi_huā贼也绝不会因为害死了青衣姐而轻易放手,他们一定还会继续残害其他的女孩子。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花间派的cǎi_huā贼跟温八有关,那我们现在就不应该坐在这里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的。我们一定要快点儿行动,铲除温八。”
宁守信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迎空挥舞着拳头,狠狠地道:“对,我们一定要尽快杀进巨豪轩,铲除温八这个恶霸,替姐姐报仇!”
孟浪附和道:“好,我们一定要为民除害。”
明辉也道:“对,我们现在就去巨豪轩找他。”
然后,所有的人一起望着闻停远。
闻停远却懒洋洋地将喝空了的竹筒扔进竹筐里,轻轻地拍了拍手,冷笑道:“好呀,好呀,你们几位英雄好汉说的一流,做得九流。”
几个人一起瞪着他:“什么?!”
闻停远却不理他们的愤怒,自顾道:“什么什么。有些自以为是的人呀,以为吃了几斤盐就能变成蝙蝠,以为带着一腔热血就觉得进入了江湖。照我说呀,这不是年少轻狂,是蠢。既然这辈子做人做得这么失败,还不如早点儿去投胎,下辈子做个聪明人呢。真是岂有此理,哈哈哈”
江丰早就受不了他的冷嘲热讽了,大声道:“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闻停远一边在竹筐里翻腾着看看有什么其他可以抵挡酒瘾发作的东西,一边道:“温八和巨豪轩的底细,即使我不说,想必你们应该也知道的很清楚了。那不是青楼妓院,随便你们出入。看你们几个热血沸腾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武功想必不错了,虽然不是天下第一,我想也是天下第七。”
宁守信道:“你?!”
闻停远道:“什么你呀我呀的,年轻人做事情之前,不妨先不掂量掂量自己能吃几碗干饭。屁股上还夹着尿布呢就想去找人家拼命,我看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好,既然你们执意要去巨豪轩找温八拼命,我也不拦你们当英雄。你自横刀向天笑,没有酒喝睡大觉。去留肝胆两昆仑,自信过头害死人。去吧,去吧,事成之后提着温八的脑袋回来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啊”
说到这里,,他竟然还煞有介事地摆了摆手,示意几个少年快点儿找温八算帐,自己等着看好戏呢。
江丰一跺脚,忿忿地道:“喂,你也不用这么看不起我们,我们现在就去,取温八的脑袋给你看看,兄弟们,走”
闻停远发现他们把自己的良苦用心当成了驴肝肺。
怎么说了那么多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他仿佛也开始生气了,猛的转身,一人赏了他们一个耳刮子。
几个人被他措不及手的一耳刮子打得不着四六。
闻停远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手,大声道:“怎么我费尽口舌说了这么多你们怎么还不开窍呀。喂,你,叫宁守信是吧,你姐姐才刚刚断了气,而你现在就要去送死,你说你对不对得起她呀?”
宁守信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耷拉下脑袋,轻声地啜泣。
闻停远继续道:“还有你们几个也是。你们也不想想,在如今的江湖中,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武林高手想铲除温八这些人渣败类,可到现在为止有几个成功的?他们还不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们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吗?我刚才好言好语地劝你们就是不听,非要让我臭骂一顿才清醒。哼,你们真以为只凭一腔的热血和冲动就可以对付得了温八吗?好啦,好啦,我也不想跟你们再管你们的事情了,乐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看了就让人生气。真是岂有你们的此理。”
孟浪有点儿性格比较懦弱点儿,而性格懦弱的人最容易听进别人的劝解。
听闻停远这么一说,脑袋清醒了点儿。
他看了看闻停远,又看了看江丰,道:“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江丰道:“我们的武功虽然不大好,可是,我们可以请人帮忙呀。活人是不会被屎憋死的。总之,我们一定要报青衣姐这个仇。”
明辉道:“说得对!”
孟浪道:“那我们找谁呀。”
江丰道:“要说当今江湖中最声名显赫的,非剑三十莫属,就看他在四平城一战,打得南越奸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