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眨眼间,疯癫男人又恢复神叨的样子,“功名,财富,生死……人生还有什么……”
一个劲的抱头碎碎念,弄得众人都有些心烦。
“田梵。”
林寻没有一点预兆地叫了声。
抱着头的男子猛地抬头,这是人在听到自己名字后的本能反应。
南珩一目光一凝:“田梵,田家不见的那个天才?”
巫雀惊讶地看向林寻:“你怎么猜到的?”
“他虽然痴傻,却对符文很了解,而且你看他穿的衣服。”
脏兮兮的,还很皱,巫雀是没看出什么特别。
林寻将皱成一团的袖子抖了抖,上面还沾着泥渍,是下雨时他在玩泥巴时沾上的。
巫雀起初嫌脏,不想靠近,隔着一段距离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咦’了一声,这些泥水拆开看竟是各式各样的符文。
“碰碰运气罢了,”林寻松开手:“一个在田家祖坟里碰到的人,天赋不错,年纪也对得上。”
巫雀防备地盯着疯癫男子:“他是在装傻?”
“未必。”南珩一摇头,让一个天才装成个痴傻之人,本身就是种折辱,有关田梵的传言他也听过,是个宁折不弯的x_i,ng格。
巫雀带着求知yù_wàng向林寻,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光猜有什么用,”林寻瞥向南珩一:“你家不是有顶尖的医师。”
南珩一一时发怔,才想起这的确是最正常的处理方式,有没有病,叫个大夫检查一下便知。
他冲一直立在楼梯口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去找医师。
不一会儿,黑衣人就领着一个背着药匣子的老头赶过来,老头一面拍胸口顺气一面指责:“走这么快干什么,不知道老人家经不起折腾。”
当看见南珩一,顿时一瞪眼:“你个小兔崽子,将楼建的这么高,是想累死我么?”
巫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头一看巫雀顿时心生喜欢,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长的这么标志!
南珩一咳嗽一声,“二伯,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小师弟。”
二伯?
林寻和巫雀同时一挑眉,想不到这老头竟有这层身份。
“长话短说,”南珩一大致跟他说了情况,“烦劳二伯帮我看一下。”
老头一上前,疯癫男人一只手快如闪电就要朝他的脖子抓去,林寻赶在那之前拦住,抓住他的手腕送到老者面前:“诊脉。”
老头‘嚯’了一声,这人长得比他家娃儿都俊,现在年轻人的皮相怎么都生得这么好?
两指搭在脉搏上,老头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心智涣散,而且受过重伤。”
南珩一:“能治好么?”
老头摇头:“脏器上的伤还能够用药调整,但伤在脑子里,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南珩一:“需要什么造化?”
“简单说来,就是有一天他可能摔了一跤,或是被雷劈了一下,脑子就好了,这便是造化。”
南珩一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看着疯癫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头看他眉头紧锁,一个劲叹气:“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心疼长辈,我才从危险的黑水河回来,都不知道关心一下。”
巫雀来到他面前,踮起脚主动伸出手:“他二伯,帮我看看我有没有中毒?”
南珩一听到这个称呼嘴角一抽。
老人对于小孩子总是容易心软,不轻易帮人看诊的老头,依言帮他诊断,“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