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有办法吧……”方士谦沉吟着说,“你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一般来说,失感的原因只有两种,自然失感和外伤失感。我本来以为你是那次受伤之后,颅脑外伤继发失感,所以才有持续的垂体水肿。可是今天我仔细看了你2加权相……”

“什么?”张佳乐听得一头雾水。

“简单来说,你的情况不符合垂体水肿,更像是一种代偿x_i,ng的增生。”方士谦解释道,“我们现在无法解释你失感的原因……”

“我是因为连续共感溢出才失感的啊。”张佳乐说,“这不是明摆着么?”

“重点就在这里,”方士谦皱着眉,“既往有报道的共感溢出案例,小部分在溢出后短时间内死亡,大部分迅速衰竭,在2-5年内失感,并且多伴有不同程度的下丘脑-垂体损伤。从来没有人在自爆后能像你一样,几乎保留了全部的向导能力,甚至还连续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共感溢出……”

“所以我现在不是失感了么。”张佳乐萧索地说。

“可按照现有的知识体系,我们无法解释导致你现状的具体机制。”方士谦笑笑,那笑容有点令张佳乐毛骨悚然,“按照现有的知识体系,你应该是个死人。”

“喂……”被方士谦看得背后都发寒了,张佳乐警觉地问他,“你不会想把我切开来研究之类的吧?”

“我真心挺想的。”方士谦真情实感地说道。

“所以,到底我的j-i,ng神力能不能恢复?”

“有生之年的话,大概能吧?”方士谦笑了笑,“我们在研究的其实是一种细胞因子,它能刺激神经细胞的分化和增殖,诱导垂体分化出共感中叶并在静脉窦-蝶鞍形成共感交联。这种因子作用于8周以前的胚胎,有一定的概率会让成活的受体出现哨兵或向导特质,但它应用于成人、修复损伤还只是一个猜想。”

“还要多久才能使用?”张佳乐急切地问道。

“唔……”方士谦计算着,“立项、先期准备、预实验、离体实验、动物实验再到人体实验……乐观估计的话,大概七八年?”

听到这个期限,张佳乐的心猛地凉了。

叶修绝对等不了七八年……他甚至连七八个月都等不了。

“现在就给我用。”几乎想都没想,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疯了吧?”方士谦倒没太吃惊,只是很鄙视地看着他。“我都说过了,这连个假说都算不上,只能算个猜测。”

“反正你早晚要做人体实验的吧?提前到现在!”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风险……”方士谦无奈地说,“这东西应用于胚胎,80以上的胚胎会停止发育,还有15会在孕晚期胎死宫内,4在出生后因为严重的先天缺陷死在新生儿期。应用于成人的风险完全无法预测,有可能这边一针打进去,不但j-i,ng神力没恢复,你连命都没了。”

“我知道。”张佳乐说,“你搞出来的东西,我就没指望靠谱过。”

“少冤枉我,这东西不是我搞出来,我只是负责后续研究。”方士谦笑道,“这东西问世是在你出生前——”

他突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

“涉密。”方士谦笑笑,“不过归根结底,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觉得,现在联盟的怪物也太多了点?”

“什么?”张佳乐一头雾水。

“没什么。总之不能给你用。”

“不管希望多小,风险多大,我不在乎!”

“希望不是小,而是渺茫,风险也不是大,是巨大!”方士谦咬文嚼字,“我就不该告诉你。叶修要死了,你把自己也折腾死又有什么用?他也不会因为这个感激你。”

“就算一定会死,我也必须试一试。”张佳乐坚定地说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什么也不做……我必须试一试,这是我对他的责任。”

“就因为他喜欢你?”方士谦嗤之以鼻。

“不,因为我是他的向导。”

一旦执拗起来,张佳乐其实是非常顽固的。

争论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面对张佳乐近乎蛮不讲理的坚持,方士谦终于退让了。在他松口同意对张佳乐进行实验x_i,ng治疗的时候,张佳乐如释重负,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他突然有了种微妙的感觉。

他觉得……方士谦似乎并不是真的想阻止他。

但他无暇细想了,能够尝试一下,哪怕冒着巨大的风险,也总比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叶修死去要好。方士谦貌似不情不愿地嘟囔了几句,在电脑上查看着什么,转头问了他一句:“你准备哪天治疗?”

“今天。”

“你没搞错吧?”方士谦不爽,“吃个饭还得预约呢,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

“但是……”张佳乐很诚恳地说道,“我没有时间了。”

方士谦沉默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在电脑上打印出了一套文件,似乎是各式各样的知情同意书,张佳乐看也没看地就签了。在落笔的时候,他隐约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这么繁复的文件,方士谦居然如此迅速地准备好了,倒像是早有准备一般。

“再和你交待一下,ares是要通过鞍区给药的,”方士谦有条不紊地说道,“除了药物的作用不确定外,给药本身就有风险,相当于一次介入手术。哨兵向导的蝶鞍结构和普通人不同,除了有垂体中叶以外,还有大量的神经纤维束形成共感交联,并且有极其丰富的血流——”

“别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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