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
“嘘,”林凛悄声止住他,道:“马上你就能知晓。信我,好么?”
白析皓如何能拒得了,凝视林凛如此璀璨夺目的美眸,便是立时溺死其间,又有何妨?他忽而温柔一笑,他明白了这人心中所想,不管他的计策为何,他所要的,都是与自己共同进退的勇气。他心间霎时间柔软起来,伸手默然将林凛拉入自己怀中,低声道:“我知道了。”
丽丽微微一笑,反手拍拍白析皓的后背,松开他,转向琴秋,扬声道:“劳你将徐二当家带来,这解救为难的事,现摆着一个行家在此,没得我们班门弄斧去。”
“是。”琴秋点了点头,立即施展轻功,飞向另一辆马车。
“那么,你也去做点准备吧。”林凛柔柔看着白析皓,道:“小心着些,你若有点闪失,我便是将那帮人千刀万剐,也补不回来。”
“放心。”白析皓侧过去,吻吻他的脸颊,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来的敌人数目不多,却也不少,个个着夜行衣,脸上带着黑布罩子,只露出一对眼睛,伙计们手持的火把一照,倒真是眼露凶光,犹如恶狼,悄然无声地从几个方向呈半圆状慢慢围上。白析皓冷哼一声,朝邬智雄瞧了一眼,邬智雄会意,照着江湖规矩上前道:“几位夤夜来访,却不知是有何贵干?”
那领头的却一言不发,只简单朝身后众人做了一个格杀勿论的手势。众黑衣人训练有素,立即上前,持刀便杀。这帮人个个手法老道,一望便知是个个乃行家里手。然白家老号此次随车的众位伙计,却多绿林草莽出身,武功纵然不高,却也不是容易打发之流。见此状也使出兵刃,迎敌而上。
这里兵器碰撞铮铮不绝,不一会便杀声此起彼伏,林凛车内一派祥和,车顶上吊着一盏j-i,ng巧的莲瓣罩灯照在伏案运笔不缀的人身上,如同为他笼上一层光晕,徐达升冷眼瞧着,却也不禁暗叹,此生所见这么些人,若论相貌风姿,当无人能及得上他,只是这一路下来,瞧着他凄苦难当,倒有一多半,是因这张脸而来,若可以选择,又有谁家好男儿,愿意长成这样,累人累己呢?徐达升这么一想,却也对林凛有所怜悯,那心中一贯抵触的情绪,不由缓了下来。
过不多时,只听得车外传来一声惨叫,却是己方侍卫所发。依偎在林凛身边的小宝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徐达升瞧不过眼,开口道:“宝儿,来哥哥这边,放心,有哥在,没人能动你一根寒毛。”
小宝儿虽惊惧不定,却拒不肯亲近徐达升,反倒挨近了手无缚j-i之力的林凛。徐达升不觉沮丧,再瞧林凛一脸波澜不兴,便道:“林公子不怕么?”
林凛笔下不停,头也不抬道:“有何可怕?”
“这可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此番定是接了死命令来的,不将你们尽数杀尽,绝不会罢休,你难道一点都不怕?”徐达升愉快地笑着道:“便是你一点都不怕,难道,你不担心白神医在外寡不敌众?”
“你放心,白析皓旁的本事没有,打走狗却是一等一的。”林凛淡淡地道:“况且,你都不怕,我又何忧?”
“我?我有什么可怕的?”徐达升嘿嘿低笑,道:“他们要杀的是你,与我何干?”
“是么?”林凛放下笔,托起纸张,稍稍吹了吹上面的墨迹,道:“既是格杀令,怎么可能漏了你?徐二当家武功剩下不到三成,却如此有恃无恐,这等胆识,林某佩服之余,却不觉有些疑问。”
徐达升笑得有些僵硬,岔开话题道:“啊,你听,又有人惨叫。嗯,叫声半道嘎然而止,显然被补上致命一下,这人死定了。”
林凛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道:“二当家,咱们做个交易吧。”
“我沦为阶下囚,如何有资格与林公子做交易?”徐达升笑呵呵地道。
“哦,原来如此,那是林某孟浪了。”林凛慢慢地卷好手中的纸张,微笑道:“我本还准备着一个计策,要帮二当家自那两难的境地解脱出来,却原来是我弄错,二当家早已一蹶不振,甘心与我一道等死,那也好。琴秋,”他转向坐在一旁,对徐达升虎视眈眈的少年,笑道:“劳驾你,将二当家扔出去,顺便高喊一声,凌天盟徐达升在此,看看这帮人,对咱们的兴趣大点,还是对二当家兴趣大点。”
“是。”琴秋应了一声,摩拳擦掌的便想过来。
“林凛!”徐达升恨恨地盯着林凛,道:“谁他娘的再以为你是柔弱病美人,谁就瞎了狗眼!”
“多谢美誉,琴秋,扔吧。”林凛微微颔首,朝琴秋使了个眼色。
琴秋站起,一步跨过,一把揪住徐达升的后领。徐达升苦于被白析皓点x,ue封住内力,那三成武功,也将使不出,他一生跋扈,何时受过这等憋屈,当下气红了脸,大吼一声:“慢!”
琴秋停了手,林凛笑道:“二当家,怎么又转了主意?”
“他娘的,算你狠!”徐达升啐道:“先说说,那两难困境是怎么回事,你有何计谋?”
“俱在此处,”林凛晃动了手上的纸卷,微笑道:“若外头伙计们再有一人受伤,我立即亲手毁了它,而且可以保证,宁愿死在外头杀手手底,也不便宜你们凌天盟!”
徐达升咬牙,一拍大腿道:“n_ain_ai个熊,你要再戏耍老子,老子定飞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