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管事点点头,又有些不解地问道:「秦爷,我看少爷也挺想见你的,干什么不同他说实话?」
秦戎摇摇头,「你们家少爷脑子里塞的全是石头。他一心想考功名,不让他考中他肯死心才怪。我这回就让他自己好好想想,真考取了功名又能怎么样?还有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现在我跑出来,他哪里会念着我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他好,只怕还是把我当成欺负他的大恶人,对我恨得咬牙切齿。」
说到这里,秦戎从怀里摸出季君陵的留书,恨恨道:「我就等着他来双倍三倍四倍五倍六倍七倍八倍九倍十倍百倍千倍的报复,我看他到时候就忍心下得了手?」
『第十章』
殿试的时候季君陵才思敏捷出口成章,长得又俊美,被当今天子钦点头名状元。
他骑着高头大马,披红挂绿游走在京城街道之时,惹得京城多少名门闺秀争相观看,真是春风得意无限荣光。
皇上爱他才学,本来想留他在京城做个京官,但是季君陵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回扬州一雪前耻,所以再三上书求能放他回扬州当个地方官。见他去意坚决,当今圣上也没太为难他,只好放他回去。
这次回去,季君陵已经从一个一文不名的穷书生摇身一变,成了父母官,拥有了管事仆人,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此时终于得偿心愿。
回到扬州之后,不仅是当地的富豪乡绅跑来巴结他,就连当地的地痞流氓也过来请他赴宴。
自古道: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这秦戎虽然富甲一方,但是此时此刻他季君陵已经一飞冲天,本来以为秦戎多少会过来低头救饶,谁知道他等了好几天,都不见秦戎有丝毫动静,等得季君陵心里都不由着急起来。
可是他现在身分大大的不同,新科状元郎又是扬州的地方父母官,总得端端架子,只有秦戎来求他的份,哪有他低下身子主动找他的道理?
等了几天,听到管事报有故人来找。季君陵一听故人两个字顿时来了j-i,ng神,拉住管事问,「那人多大年纪,什么模样?」
管事想了想说,「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模样生得很好挺招人。」
季君陵心想这二十岁左右又招人的故人,除了秦戎还能有谁。
一面吩咐请到厅里看茶,一面急忙回去换了一身官服,得意洋洋地想:秦戎啊秦戎,我一定让你看看什么叫官威。这次你见了我还不得乖乖跪地求饶?以前你那样对我,这次我可不是要千百倍的报复回去?
一想到秦戎吓得求饶的模样,季君陵就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又因为自己可以马上见到这死 y- in 贼而雀跃不已,甚至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奔进花厅。
「你还知道来找我吗?」一冲进花厅,季君陵扬声道。
「我想念你想得紧,可不就得来看看你?」那人缓缓转过头来,皮白r_ou_嫩一张俊容,不是秦戎,却是南云。
季君陵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还认识过这样一位煞星,一时之间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如同掉进一个冰洞之中浑身发冷,他提起手指颤成一团指着他,「你,你不是已经……」
南云指着自己的鼻子怨气冲天道:「你当我死了啊?就凭你这样轻轻敲一下,还想害我x_i,ng命?也不看你这双手哪里有缚j-i之力?」
「可是你当时明明一动也不动?血流个不停……」
南云冷笑一声,「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居然想害我x_i,ng命。」
「我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做了非礼之事。」季君陵辩解道。
南云厚着脸皮大声嚷嚷,「我做了什么非礼的事了?你倒是说呀!」
季君陵哪里说得出口,一张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半个字。
南云见他不好意思说,得意道:「我好心邀你同行,结果你见我包袱里有许多金银,居然起了歹意,趁我不备将我敲昏企图谋财害命。好在上苍垂怜,我南云小爷命不该绝,老天让我活着来揭穿你这新科状元的真面目。」
「你这无耻小人信口开河。」
「我信口开河?那你告诉我,你去京城赴考的路费是从哪里来的?我遇到你的时候你明明说自己身无分文,差点连一碗豆腐脑都吃不起,居然还能一路到京城?你的银子哪里来的?」
「我……」南云断章取义,季君陵无法辩驳只好说,「那不过是我借用一下。现在你来了,我这就叫下人拿银子还给你,分文不会少你的。」
「哈哈哈!」南云故意地大笑三声,「你自己也承认了吧!这银子可不就是用了我的?不问自取视为偷,枉你念圣人书,还敢自称天子门生,居然做出这种j-i鸣狗盗之事。大家快来看啊,快来看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季君陵脚踏撒泼,吓得六神无主,一跺脚咬牙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南云见他服了软,慢悠悠地坐下来端起茶杯饮了口茶,这才开口,「季兄现在可是无限风光啊,新科状元又是富庶之地扬州的父母官,谁见了你不要点头哈腰讨好你?」
季君陵见他绕着大圈子不说重点,只是冷哼一声,「你又不是为了讨好我才来找我的,干什么说话这样扭捏?」
南云继续说道:「你现在倒心急起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季君陵道:「你若是想要银子直说就好,大不了我拼凑一下,双倍赔给你。」
「银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