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语,”臧关陌轻轻松松地回答,“她说你这扮相挺有法国街头艺术的气息,以为你来应征特型演员的呢。”
一众考官全都以特别夸张的姿势抬头看着他,齐刷刷放出觅到了千里良驹的饥渴。
我挺不爽的哼了一声,白送他这么好的机会,人情都没处讨。
他回头看我,小声说,“其实我觉得吧,你比较像另一个。”
“什么?”
“coy响良牙,就是漫画乱马里头的那个。”
我很深沉的点点头,没脸说压根没看过那漫画,但估计也就是星矢那套小宇宙爆发的英勇少年形象,“……我知道。”客气还是要的,“差点儿差点儿。”
“差得不多了……”他用力点着脑袋。
我正想继续客气两句,主考官冲臧关陌摆摆手,说我们商量一下剧情,趁这空当你俩也正好培养一下感情。
“怎……么,咳,培养啊,”我眼珠一轮,挺激动的建议,“要不,你,咳,把刚才那个舞跳,咳,完给我看吧。”
他摇头,拉着我到角落的位子坐下,“别添乱了,这儿是表演赛区,我瞎跳什么。”说着瞅瞅我,仿佛觉得挺有意思,伸手上来拍拍元宝,元宝吓得一刺溜窜我另一肩膀上,“你要想看,待会儿跟着我去舞蹈赛区。”
我才想起连冬那小子,“我,咳,朋友……”
“停停!”他粗鲁的拦下我话头,脸又突然凑老近,吓我一跳,“你讲话怎么回事?干嘛咳咳个不停。”
“我……咳,刚才……咳,忘告诉……咳……你,我一遇急事儿就……咳咳咳咳……”
“就咳什么?”他的脸色开始恐怖起来,元宝在我肩上不停抖。
“不咳什么,就是咳咳咳咳咳……”我越急越咳没完。
臧关陌脸色一层层扑灰,“你他妈是个结巴!”
我怒了,人格至尊无上,一把握紧两百八,费了老半天劲才跟他啰嗦明白结巴和讲话带咳的本质不同。
期间元宝也吱吱叫着给我助阵。
他烦躁地抓短短的头发,卷的都扯直了,“你有没有办法治啊,要不喝口水还是怎么地?”
“办法,咳,一个,你,咳,帮忙。”短句比较安全。
“说吧。”他完全认命了。
我说你得拍着我的背,特别温柔地吹吹口哨,只要三分钟我心情就能放松,准好。
臧关陌的脸色都发青了,连骂几句“我活见鬼了我”,但事到如今,只能别别扭扭地顺着我的背小心拍拍,嘴里晤哩晤噜地放炮,那叫一难听,基本功太差了,一考官听了三秒钟就坐不住了,特狼狈的朝厕所跑,开门的时候仇恨的瞪了一眼臧关陌。臧关陌气愤地嚷嚷,吹给你听的么?
等第二个考官也激情澎湃的朝厕所飞奔时,臧关陌恼羞成怒的抓紧我下巴,问,“三分钟,恰好。你说句话我听听。”
“你这戒指真漂亮,借我……”眨都不眨地看着他右手的食指,我的审美观念很纯粹,看着值钱的都巨美,带着巨美银戒指的主开始面泛喜色,“咳,戴戴。”
“……破人!”憋到最后还是断句,他怒气冲天,“你不说准好么?”
我只能无奈的耸肩。
“你这咳巴给我说清楚,以前别人怎么给你拍的,凭什么他们能治好你,我就不能!”
那瞬间我看透了他的刚愎和极端顽固。
我无辜地告诉他其实没别人给我治过,只是我以为这么做准能好。
他炸成暴怒的一片一片,危险的眯起眼睛拉紧我领口,勃然大怒的冲口说,“你怎么那么多怪事儿啊!这许多人谁不好,我怎么就倒霉看上你了!”
我皱起眉头,刚想争辩说我怎么倒楣就被你看上了,主考官拍了一下手,冲我俩竖眉毛,我不管你怎么看上他的,但现在请把一场同x_i,ng恋情表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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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的事,我特别认真。臧关陌看我正直的男子汉派头,强压下怒气。
主考官慢条斯理的公布剧情,“大致就是说你们其中一个即将结婚,要和对方分手,怎么反应或表现随你们发挥,就看功力了。”
我一听马上请缨,“我演那个要结婚的。”
臧关陌估计也是个死要脸的主,“不成。”
“怎么不成。”我横他。
“你的形象没有说服力,我俩怎么看也是我甩你,我不要你。”他好整以暇。
“肤浅!”主考官在那边打着手势告诉我们现在就算你们开始了,我才不鸟,冲着臧关陌据理力争,“我告诉你,一,我家里的确有个要结婚的女朋友,我有代入感。”
他很不屑的咕哝,土包子都早婚。
“二,我是陪衬你的!你说吧,哪个角色占主导?哪个角色能推动戏剧高潮?”
他正色盯我一眼,咧咧嘴,冲我举了举拇指,神色一凛。
我的心脏突突就乱跳起来,打从见他第一面就害怕这种专注的神色,像汹涌的斗志,奔腾而出。
“你这会儿说话倒挺利落,”他y-in森森的抱拳审视我,小子厉害,我暗叹,不显痕迹的就进入了状态,“刚才那么咳巴?”
“哈哈,啊哈。”
“你从头到尾装的吧?”他眯起眼,小指头摩挲下巴。
“你爱怎么想就是怎么,你觉得装就装的吧。”
“……是吗,你还有多少事想在我面前装。”
他一抿嘴,眼神往左边一拐,压抑的痛苦,这就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