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时,出场,形象谈不上光辉灿烂,裤子沾着连冬的脚印,被三个人踹,“去,弄甘蔗去。”
跟一佣人似的,太他妈郁闷了我。
我懒洋洋的紧鞋带,闾丘复还在神经质地擦着脸皮,一努嘴,问,“干吗非得焦旸才行,连包子,我刚在你们家这块田里就看见好些甘蔗。”
“你懂啥,”连冬嫌我磨蹭,抬腿就踢,“我们这儿方圆百里,只有方老伯家的甘蔗最好吃,那甜的~~渍渍,没吃过你压根想象不出。那伙人家我们谁都搞不定,只有焦旸少爷出马才成。”
“这样……”闾丘复特仰慕的摸了一下我的衣袖,我回他一个谦虚的笑容。
元宝睡傻了,揉开眼睛一瞧我要走,扑腾扑腾的抬着肥爪子扒拉我裤腿,巨舍不得的样子,把我给贴心的。
闾丘康笑着,抓住它的r_ou_脖子拎起来,手放在嘴边做出啃甘蔗的架势,元宝一瞅,口水嘀嗒嘀嗒的直淌,伸出肥爪子,作势欲推。
“靠……白养你。”我愤愤地嘣它一个脑栗子,抬脚往方家那三里田走。
身后就听见连冬笑的很喧哗,大声夸赞,——好元宝。
闾丘复一听不乐意了,愤愤不平的驳斥,——它叫汤团。买回家时我起的名。
——元宝你等着焦旸带好吃的回来。
——它叫汤团!!
——元宝你热不热啊,待会儿咱就回屋吹空调了啊。
——聋子啊你,它叫汤团!!!
三分钟后,我扛着四根甘蔗,臭汗横飞的一溜紧跑回来时,这两爷们还在争。
闾丘复已然进入亢奋状态,“汤团汤团”,一声比一声泣鬼神惊天地,不知道的准以为我们过元宵节。
我气喘吁吁的把甘蔗往地上一扔,“赶紧,一人一根。”边说边急哧白咧地比划,“没让你们这会儿吃,一人一根,抗肩上。”
大喘一口气,我冲连冬使一眼色,青梅竹马不是当假的,那小子顿悟,颤着声问,“被方老头逮着了?”
“还问,快追来了。”我扛起一根甘蔗,撒腿就跑,一马当先。
连冬跟在身后,边跑边推那俩小子,“赶紧啊,哥俩个,逃吧。”
“干、干嘛?”闾丘家小少爷迟钝的让人想哭。
闾丘康叹口气,“这还不明白,这几根甘蔗,焦旸用偷的,人追来了。”
“哥,你真聪明。”他哥就连落跑的样子都那么玉树临风。
“……他妈的你一恋兄癖给我跑快点儿。”连冬怒吼。
真是作孽了,大太阳底下一路狂奔,汗水划过脸颊,我清晰地感受到热意滚滚,心说最近也不知撞上什么好运,跟跑步拗上劲了。
那三个在后头跟着,明显差我一口气,连冬直嚷嚷,焦旸你几时学会的凌波微步啊,跑得比耗子还快。
我一乐,才发现前阵子的特训果然有用,即使整张背s-hi透,气喘不止,心肺却没觉得太大的压力,呼吸也均匀。
——要保证体力,最重要的是你得学会呼吸。
很懒散,是臧关陌的声音,我眯起眼,他不在身边,他在我的心里面。
所以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风迎面吹开头发,乱糟糟的差点盖住眼睛。
该去理发了。我随意的想着,即使还很年轻,都觉得时光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头发长了又短,人走了也总会回来。
距离那个石破天惊的夜晚,也就短短四天而已,却觉得世事沉淀了一轮。
四天来发生的事情,迅速在脑海中划过。
——记得,c,ao场上呆了整宿后,我回到大楼,刚进走廊,就发现臧关陌找人都找疯了,弯着腰敲打拐角的落地花瓶,那是古董,值钱着呢。丰随哭笑不得在拦他,焦旸就是再皮,也不会躲在那里面。转头见我回来,松口气,笑着说焦旸你出现就好,听说这哥们沿着lajo来回找了一路,公共厕所都没漏。
——记得,依次等考试时,我挨近闾丘康,手一摸他额头,热度似乎下去不少,他冲我眨眼,我比划着,作出拉链的手势,把嘴紧紧锁住。考完后,sexy宣布结果在一周内另行通知,我好客地邀请闾丘兄弟俩去家里小住,体会自然风光,尤其是闾丘复答应把他那台闲置的ps2送给我之后,我的热情有如火烧,与其说邀请,不如说绑架。
——记得,臧关陌决定回美国一次,我闷不吭声,他抓抓头发,拿起手机塞到我手里,焦焦你等我电话。
放屁,我卖了这破手机还能换两钱。我骂咧着,宝贝似的把手机藏在兜里。
——记得,第一天回家,周黎和连冬来吃晚饭,席间,闾丘复那小子揽着我妈直说阿姨您辛苦了,把她给幸福的,要不是我拦着,没准存折都给他了。晚饭后,我送周黎回家,丫头说要出门旅游。我一愣,她只是笑着,想戒网了,再不戒就影响正常生活了。
说完,抬头专注的看我,我一心虚,臧关陌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犹豫了会儿,讪笑着打岔,可不是么,刚吃饭时你看汁都比看我深情。
——记得,闾丘兄弟俩的来访着实给我长脸,一个清俊,一个邪媚,藏不住的贵气,镇上的人奔走相告,成天有小姑娘羞红着脸顺道路过我家门口,元宝那小东西黏在门槛上冲人就抛飞吻,火速荣升万人迷,老的小的都塞糖给它吃,肥膘激增。
我带着兄弟俩转遍方圆十里,下河玩水摸鱼,去田里抓蚱蜢,斗j-i,拿手活儿倾囊相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