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通知我?我也很想念她啊!」欣喜的笑着抱怨,何弼学很感激狐僊小芸当初的帮忙,若不是他的相助,说不定今日就不会有他跟殷坚,对于那个美貌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狐僊,何弼学只觉得万分亲切。

「急什么?她又不会马上离开。」

「殷坚,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好像吃醋的小孩哦!」

「闭嘴啦你……」

「你在吃味?因为卫官有新欢?爸爸的重心不是我!喔喔……」

「你找死是不是?你预先烧很多给自己,这么想用冥纸吗?在阳间当不成富翁,到y-in间去过瘾啊?白痴!」

无法分辨是不是让何弼学说中心事才恼羞成怒,殷坚对殷卫、狐僊小芸的感情很复杂,理论上,他应该要扞卫自己母亲的权益、地位才对,可是情感上,他跟狐僊小芸反而比较亲近,正是这样纠结,才让原本一向冷静、冷淡的殷坚,临到头来不知如何是好,想跟何弼学商量,又觉得很丢脸似的放不下身段。

「坚哥,卫官已经这么大个人了,他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他从来不c-h-a手我们的事情,我们也没有理由去管他的私事啊!究竟哪个『小芸』在卫官心目中比较有分量,这个问题让卫官自己去烦恼吧!」

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殷坚背脊,何弼学一直觉得会自己老婆的名字来给『宠物』命名,殷卫也是个奇妙的人,也许在他心底,这一人一狐同等重要吧?

「他哪里会理会我们之间的闲事,那家伙的脑子不知道多先进哩!在他严重,真的是『众生皆平等』,我就算跟那只妖怪私奔了,他眼皮大概都不会多眨一下,看他跟豆芽菜相处得那么好,就知道他是强人了。」

不知是让何弼学劝服了还是自己想通,原本就不该纠结的问题,一旦选择放下后顿时间豁然开朗,殷坚相信他的父亲能自己判断、做出最佳的决定,也像何弼学所言,殷卫是独立的个体,他不该c-h-a手他的事情,殷卫有权去过他想过的日子。

「坚哥……真是好难得,你竟然承认卫官是殷家的强者啊!」

「我没有不承认啊!他本来就是,我没那么自恋!」

「是吗?」

「是!」

「好啦、好啦!你最乖了,又谦虚、又体贴、又善解人意……」

「何同学……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我、在、听!」

有朋自远方来,即使是多年不下厨的殷卫,还是不能免俗的为这名老友准备几道小菜,客厅里茶香四溢。一抹秀丽的人影帮着忙,拜访着碗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安逸,宁静。

「你不必可以的维持这个模样,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大受打击的殷卫了。」轻声的微笑着,殷卫望着那个与自己亡妻一模一样的身影,心底平静的不再泛起任何涟漪。

有多少人修行了一辈子,只希望能求得这种说放下便能放下的洒脱,殷卫以他得天独厚的资质,再加上旁人无法想象的经历,以凡人短暂的生命便领悟到这种平静,这种机缘对殷卫而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我已经很习惯这个样子了。」狐僊小芸空灵的嗓音,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舒爽凉意。殷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的替他倒茶,两人悠闲的坐在客厅里,继续享受着这股宁静。

世人永远无法理解,惟有经历过无数风雨,才能懂得品尝这种绝对无声的宁静。殷卫跟狐僊小芸之间,不需要太多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了解彼此的想法,他们相识了太多年、牵绊太深,已经找不出语言来形容他们此刻的关系了。

「那只猞猁呢?」呼吸着茶香,殷卫早就脱离了三界五行,可是他还是很喜爱这种属于凡人的举动,呼吸、心跳简单却有活力的美。

「回去了,一山不容二虎,虽然他是猞猁,我是狐,不代表我们能和平共处哦!」眨了眨眼,狐僊小芸难得的露出俏皮的表情,惹得殷卫先是瞪大眼,随后朗声笑了起来。

这算不算是示威,意谓着这里是他的地盘,未来不管殷卫捡了哪些「小宠物」回来,都别想要留下来。

「有人回来了。」凭着狐狸特有的敏锐感觉,小芸直起背脊,略微紧张的说了一声。原本个x_i,ng就好静、冷淡,再加上待在深山里修行了许久,严格说起来,除了殷卫之外,狐僊小芸根本不想跟任何人碰头。

「你不要回避,殷坚也会喜欢你的。」意识到狐僊小芸想离开,殷卫先一步的捉住他手腕,微凉的触感让他回想起第一次碰面时的情景,他捡了只受伤的白狐回家,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之间既是缘亦是劫的命运。

有着古典气息的漂亮面孔漾开了一抹为难的苦笑,狐僊小芸点了点头,重新坐回殷卫身旁。他知道殷坚对他的感情很微妙,若殷卫不在,他绝对将他视做朋友、视做恩人,可是一旦多了个殷卫。那么「母亲」这个字眼又会冒了出来,对殷坚而言,那是个不知道应不应该,不知道如何去扞卫的身份象征。

大门打开,殷坚跟何弼学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两人像是很惊讶又像是意料中似的变化着表情,最后则以何弼学热情的拥抱收场,狐僊小芸微微的笑了笑,这个年轻的凡人真是一如往常的友善。

「你怎么样了啊?已经能化成人形,那就说明伤全好了吗?真是恭喜,我们很想念你啊!」何弼学捉着狐僊小芸的手哇啦哇啦的寒暄,后者一直维持着殷坚他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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