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下支援南征军的计划后,上官玉立刻召集了各个州府的掌柜,命他们着手准备粮草和衣物。忙活了几日后,他总算清闲了下来,有时间整治梁王府中那两个白眼狼了。
那日午时出现在醉香楼的喝骂声便是褚良志和上官云飞的,其中还夹杂着谢君心的软言相劝,以及三道低哑男声的冷嘲热讽。
两人之所以会如此愤怒,乃是因为醉香楼的伙计当着谢君心的面让褚良志和上官云飞两个付账,否则就不准从醉香楼里走出去。
而出门从没带过钱的父子二人,自然是拿不出的。
醉香楼的伙计不依不饶,竟夺了褚良志的随身玉佩抵债,还说何时还了账,便何时物归原主。
如此做法,可让他当着心上人的面好生丢脸了一把。
褚良志自是怒火难抑,暴跳如雷,劈头盖脸骂起了醉香楼的新任掌柜。
但人家掌柜不为所动,由得他骂,咬死了没有王爷的亲笔批复,任何人不得免账。
梁王的一番动作可是惩一警百,他们哪里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仅褚良志恼羞成怒,上官云飞更是气不过。
不谈他父亲,单说他的身份。他可是未来的梁王!即便父王现在还没上奏请封他为世子,但这都是早晚的事。谁叫他是父王唯一的孩子。梁王府的一切将来注定都是他的。在醉香楼请人吃顿饭算什么,他就是把整间酒楼都送人了,也容不得有人不答应。
气归气,但父子俩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拿到上官玉面前告状,否则会将他们和谢君心见面的事情暴露出来。
两人以为掌柜的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过两日就知道变通了,便忍了这次。没曾想,八日后,兴致勃勃地带着谢君心去挑选生辰之礼时,竟会被各大铺子的掌柜们给拒之门外。
这一下午,父子两人再没法尽兴,匆匆的和谢君玉告了别,怒气冲冲的回了王府。
褚良志到底是个父亲,知道先把上官云飞支回了屋,而后才去找上官玉理论。
他一脸不愤,上来就问,“王爷何在?”
绿柳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说,“主子在书斋,吩咐了不准人任何打扰。”这人竟瞒着主子和那大烂人谢君心来往十年,怪不得主子会生了休妻之意。
褚良志才不管眼前的丫头说了什么,得了地点后,便压着火气朝书房走去。
“还请将军留步,奴婢说了,主子不见任何人。”绿柳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沉声道,“若是将军硬闯,可别怪奴婢不客气了。”
她使了个眼色,立时就有四个高头大马的侍卫站了过来。
“放肆!”褚良志厉声大喝,手指颤抖的指着绿柳的鼻子怒斥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将和王爷是夫妻,是这王府的另外一个主人!你们胆敢对本将如此不敬!”
“梁王府的主子从来都只有王爷一个。”绿柳眨眼,笑得可爱,“奴婢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
褚良志在梁王府生活了近十一年,还从未被人这般看低过。绿柳的话犹如是几十个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狠狠的折损了他的自尊和傲气。他气得牙齿打颤,双目通红。
“好,好,好,本将今日就要看看在这王府中我做不做得主!”
话落,他昂首上前,步步逼近上官玉所在的书斋。
绿柳冷笑,眯了眯眼。随后一声令下,侍卫瞬间将褚良志团团围住,阻断了他的去路,出手可谓不留任何情面。
“你!贱婢!”
“将军,奴婢请将军三思而后行。”
绿柳姿态娴雅的吹了吹手指,挑了挑眉道,“这有些人啊,脏得很,不知在外头干了多少龌龊的事。主子这般高贵的人可不是他们能随意见得的。”
她如今也不怕把话挑明了说,反正就最近两日吧,这人怕是要永远的离开王府喽。
绿柳是梁王的贴身侍女,深得梁王信任。可以说,她的态度就是梁王的态度。看来王爷已对他有了不满,不然,一个婢女,就是给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一位将军叫嚣。
褚良志眼皮跳了跳,产生了一丝焦躁和心慌。想到近日来和心上人的频繁相约,不由得暗恨自己放松了警惕。
“让我见王爷一面。”他缓和了语气,也放低了姿态。这个时候,他见上官玉已不是为了发火,而是想摸清楚那人的态度了。
绿柳冷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她y-in沉沉的笑了笑,摆手回道,“不见!”
“你!”褚良志大怒。他堂堂四品武将,禁卫军首领之一,好言好语的和一个婢女说话,这绿柳竟还对他如此不假辞色。
“怎么,将军还想硬闯?”绿柳看他一脸恼怒的模样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嗤笑,“您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闯进来吗?”
她言语讽刺,只把褚良志气得仰倒。
被人这般瞧不起,褚良志哪里肯善罢甘休。
士不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不给这丫头一点教训,实难解他心头之恨。他忖度了一番,有了决断。四个侍卫他对付不了,但对付一个小丫头却是绰绰有余。
他疾步上前,手曲成爪,猛地掐住了绿柳的脖子。
“贱人,本将今日便将你就地格杀。”他冷冷一笑,手指渐渐收紧。
贱婢永远都是贱婢,摸不清楚主子的真实心意。他和王爷有十多年夫妻情分在,又共同孕育了云飞这个孩子,就算他违背了王爷意思和君心往来,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