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宅的这个大堂可谓雕梁画栋,天花板上是满天神佛谪仙,就连一个木窗上的雕花也神似是唐朝工匠的手艺。陈非坐在言战身侧,基本不c-h-a话,只是偶尔给言战夹菜,除去进餐前的几句寒暄之外,三位叔公也基本拿他当空气。
“我记得大哥生前喜欢把玩那尊玉佛,买回来的时候还和我打赌,那尊佛将来肯定会升值。”言战喝了一口威士忌,“怎么,谁在打这尊玉佛的主意?”
四叔公最是藏不住话,他摆手道:“算了算了,阿忱喜欢的东西,就留着吧。就是有个老战友惦记上了。”
言忱的所有遗物全都放在东阁,言战皱皱眉,“没多少人知道这个玉佛啊,那年我是和大哥去法国开会,晚上无聊溜去佳士得,连刷卡时候用得也是安妃的卡。”
安妃在言忱身边做了整整十一年的秘书,言忱过世之后便环游世界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过日子。言战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任秘书柏南筝,当时柏南筝和安妃的关系尚佳,“连南筝都不晓得这件事。”
“提到柏南筝,
我可得和你说一声恭喜。”坐在言战对面的言齐拭了两下薄唇,不冷不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