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周博毅心疼极了,再一次轻轻的搂住韩悦的肩膀,说,“都是我的错!”
“神经病!”韩悦哭着说,一拳搥在他的肚子上,差点把周博毅搥得倒坐在地上。
“是我的错,我是神经病。”周博毅重新蹲好,抱着韩悦轻声哄道。
“大傻b!”
“我是大傻b,是大傻b。”
“脑子有病!”
“对对,有病有病。”
“……”韩悦瞪着他,擦了擦眼泪,突然又哭了起来,“妈的我居然哭成这样,丢死人了!都怪你!”
韩悦很少骂脏话,这一回算是将他一辈子的脏话余额都透支掉了。
周博毅在楼梯间哄了韩悦起码半个小时,才将羞愧难当又恼羞成怒了的韩悦哄回了家。身负重伤又哭到j-i,ng疲力竭的韩悦难受的饭都不想吃了,想直接上床睡午觉,被周博毅好说歹说的哄着喝了一碗汤,又吃了几口菜。
怕他有什么后遗症,等韩悦睡着之后,周博毅便拿了韩悦的手机,打给他的同学,让他们帮忙请了病假,又把周家的家庭医生叫来,等韩悦睡醒后给他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好在韩悦被重重的磕了两下脑袋,但是只是当时反应激烈罢了,没有任何后遗症,韩悦一觉醒来,只觉得被磕到了那两块儿的皮肤有点疼痛,恶心之类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了。
☆、第40章
周博毅帮韩悦请了病假,韩悦便多出来一个下午的空闲时间,也没做别的,只是蜷在沙发里抱着笔记本码字。周博毅也请了假,留在家里照顾他。不过韩悦又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也没什么好照顾的,周博毅送了一次水还被人置之不理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也抱了笔记本坐在韩悦的身边。
韩悦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手腕放在把笔记本上,只有修长的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他面无表情的,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周博毅不敢出声打扰他,只是频繁的观察他的表情和一举一动,试图看出男孩儿此刻的心理变化。韩悦偶尔动一下身体换一个姿势就能把他吓一跳,连忙迭声问着想不想喝水吃点零食,韩悦起身去洗手间,他又紧紧的跟在身后,最后差点被一把甩上洗手间的门砸中鼻子,等韩悦解决完生理循环问题后,又殷勤的拿着毛巾给韩悦擦手。韩悦洗过手总是草草的擦一下了事,和没有擦完全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他又不喜欢用键盘膜,怕手上的水珠顺着键盘流进去,只能甩着手等手上的水自行蒸发。周博毅跟在身后,讨好似的试探着去拉韩悦的手,见他没有甩开自己,才用干毛巾小心翼翼的为他擦干手上的水。
刚一擦完,韩悦就卸磨杀驴,甩开周博毅的手回到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继续码字。不过有了这么一出,周博毅也放心了许多,韩悦至少没拒绝自己给他擦手,说明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估摸着晚上就能和好。
其实韩悦的气已经消了,只不过头部连受两次重击留下的两个疼痛的大包令他有些j-i,ng神倦怠罢了,加上他也有好好晾一晾周博毅,让他自我反省的想法。
韩悦现在发现,别看周博毅平时总是一副冷静稳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模样,其实本质是个幼稚到了极点的大醋坛子。没开学之前,因为在放暑假,两人大多在室内约会,平时能接触的人也都是周韩两家的人,所以韩悦也就没有发现周博毅隐藏在成熟外表下的那颗善妒的心。等到开学后,周博毅对他的强烈的占有欲便赤裸裸的展现了出来。时不时的招摇的去学校接他,屡教不改的在他的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偷偷调查他在学校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还总是电话短信查岗。
周博毅有他的课表,韩悦不是很喜欢出门,没有课的时候一般都会回家。韩悦出入都有司机接送,司机是周家雇佣的,韩悦很怀疑司机把自己的行踪都如实的报告给了周博毅,因为每次到家后不久,周博毅就会给他打电话,随意的聊两句就会挂掉。可如果韩悦没回家,而是留在学校自习或者出去逛一逛,周博毅催命一样的电话就会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先问他在哪儿,跟什么人在一起,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家。韩悦一个人的时候还好说,如果有和同学约在一起,周博毅就会要求他照张相发给自己,只解释说是想认识韩悦的朋友,可韩悦明白他不过又是醋意大发罢了。而且到了饭点,周博毅一定会来亲自接他回家,身上肯定又换了套衣服,大多都是今年巴黎高定周的新品,招摇的像是开屏的孔雀。
以上这些,韩悦还真没觉得有什么能让他感到过于困扰的,周博毅喜欢他才把他看得这么紧,他记得上一世和周博毅结婚的那位小公子,不管去哪儿都是一个人,除了两人必须同时出场的宴会,很少见他们在一起。但是有些事情,即使韩悦能够理解,也终究无法接受。首当其冲的就是周博毅总喜欢在外面对他动手动脚的问题。虽然不过是搂搂腰亲亲脸摸摸头发什么的,但是如果只是水到渠成的小亲昵,韩悦也不是不能接受,偏偏周博毅总是在他的同学面前做这些小动作,不能不让他怀疑对方的初衷。而最让韩悦不能忍的,就是周博毅对他的朋友的态度,又冷淡又防备。韩悦自己知道这种近乎无礼的态度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别人却会以为周博毅是仗着自己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