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肆杯道:“这么急么?”
霍鸣点点头,眼中有坚定之意。“我必须得回去,族中之人应该已经听说了辽公子的事,我不想让他们过多担心我的安危。”
任肆杯道:“那你带好温伯雪给你的文牒,千万不要遗失。你带一匹马走,银子还剩七两,你也都拿走吧。这里离隐机山近,我们再走两日便到。”
“不用这么多,三两就够用了。”
“你路上还要在旅舍过夜,渡淮河时,也要掏一笔钱,有的是花钱的地方。若我们缺钱,我便去员外宅里偷些来,不碍事。”
霍鸣听了,会心一笑。
长庚听二人对话,心里有些着急。他走到霍鸣面前,盯着自己的朋友,道:“现在外面很危险,若你回乡途中被抓住,该怎么办?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回隐机山罢。”
“他们不知我的模样和身份,我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这里有向南去的官路,若再往北去,要回雁南就得绕上好大一圈了。你别担心,我回去后会给你写信。”
长庚还想劝阻,却被任肆杯打断。“喂霍鸣,听说雁南的酒不错,能给我捎点儿吗?”
霍鸣笑道:“那是自然,明年惊蛰时,霍鸣自当提酒拜访隐机山。”
“那明年见。”任肆杯咬住胡饼,对他懒懒地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