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秋雁呆呆的站着,无措的去抓顾老爹的手,顾海梁低着头,沉默的一声不发。
顾老爹冷冷一笑,“你想和她结婚,你是什么身份,你为她做过什么?”
“花云绣布庄人家送你十几匹云锦绣,邵辞的镖,她千里迢迢的赶过去挡一剑救你一命,马桂芬的镖她帮了你多少忙,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你想要和她结婚,你都做了什么?你问我们同不同意,怎么不问清风阁的人同不同意。”
“爹。”顾海梁小声说了一声,然后被顾老爹一瞪,又低头禁了声。
“别说你配的上她,要我觉得你差的远。”顾老爹毫不客气的说,“浑身上下就没一点比得上人家的,我真不能从你身上看到你爱她,如果爱都是用嘴巴说出来的,花街里随便抓一个女人都比你说的好听多了。”
顾西词拳头握紧,指甲扣的掌心发白,比骂她打她,顾老爹的话显然段数更高,顾西词无法反驳。
她想过很多很多爹娘拒绝的理由,唯一没想到的,顾老爹会拿来反对她的,是她做的不够多。
显然这些话从顾老爹嘴里说出来杀伤力足够大——她宛若一个被林韵寒包养的小白脸。
谁是压寨夫人?她的行为就像一个笑话。
后来是怎么回去的顾西词已经忘了,反正后来师父们回西湖,她就跟着去了。
林韵寒不知道那天顾西词和顾老爹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顾西词还那样笑着,她却觉得她有些沉默了。
一月十号时,顾西词接了一个小镖,要去一百里外的地方送一封信。她一定要一个人去,林韵寒又恰好有些事情要处理,以为放花灯的约定终究是履行不了了。
直到晚上时,一轮很大很亮的月亮彻底露出来,然后奔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林韵寒才知道,她还记得。
有吕丁余后,江湖里的事情越加繁多,昌盛镖局在西湖的分局也逐渐走上正轨,顾西词宛若疯狂一般开始不断接镖、走镖、接镖、走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聚少忙多。
林韵寒有时候会想,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以前也是很忙,可还是有很多很多时间去选择和她腻在一起。她知道顾西词还是依旧爱她,她也依旧爱她,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做了,那些可以抽出来的时间,好像突然就抽不出来了。
顾西词似乎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五月中旬,红袖要和顾海梁结婚了,顾西词去了,林韵寒也去了,很热闹,来了很多很多人,顾西词一直笑着替顾海梁挡酒。她喝了很多很多酒,林韵寒坐在宾客席上总是装作不经意的看她,她的脸喝的红红的,却还是不断的和各方的人敬酒,这个那个,一杯又一杯,她应该是要去帮她挡酒的,可是她没去。
红袖是清风阁里第一个嫁人的,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最后一个嫁人或者永远不嫁人,因为她总是冷着脸,似乎永远都不会笑,可是她是第一个,南阁主说,给她洁面时,她笑的很好看,抿上口脂时,她才发现原来红袖也是个绝世美人,声音也是悦耳又动听。
西阁主本来有的一丝微妙的悲伤,听到南阁主的话后,这种悲伤的感觉被一丝丝奇怪的感觉覆盖,一个声音说,还好红袖马上就要被嫁出去了。
于是她亲自送红袖上了花轿,看似不经意的把南阁主拦到了后面。
顾老爹和乔秋雁也是满脸喜色,她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林韵寒坐在外宾席上,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外人,顾西词连眼睛的余光都没有施舍。
上了好几轮菜,喝了很多酒,这些喧闹的宾客终于餍足的要退场了,人群逐渐稀稀落落,再继续坐着,落得像个笑话,怪让人难过,林韵寒抿了酒杯里最后一口酒,站起来也要跟着离开,然后突然落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一个带着很大酒味的吻贴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紧接着,她的手被拉起,顾西词搂着她的腰,把一个凉凉的东西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顾西词醉的不清,狠狠地抱住她不肯松手,落得了很多人怪异的眼光。可是她们都醉了,喝了太多太多酒,眼睛花的厉害,所以看不清楚他们什么眼光——更探究不出里面的善意或者恶意。
林韵寒在顾西词那里住了一夜,因为她扣住她的手疯狂的亲她不让她离开,手腕上的龙凤镯亮的晃眼。
很疯狂的一夜,顾西词隐约还记得,林韵寒大概是哭了,她应该做的很过分。
所以她抓的很紧,害怕早晨醒来,身边的人会不在了。
可是,早晨时,依旧是只有自己一个,干干净净的好像什么都没有,窗户也开着,吹进来的都是寒冷的风。
顾西词一怔愣,手指按在太阳x,ue上,喝太多酒不仅引的人头痛,还让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幻觉。
手腕上有什么东西滑了下来,手臂一凉,顾西词抬起眼,看到明亮亮晃眼的龙镯,还有手腕处一个咬的很深的牙齿印,只是已经被上了药了。
药的味道,清凉温柔的好像林韵寒的怀抱。
顾西词有些痴迷的控制不住亲吻着。
第70章 某壮汉的镖
但是最后顾西词也没有追过去找林韵寒,只是更加卖力的去接镖,每次回来休息不了一天,就又出去,开始被林韵寒养的胖一点的脸,早就黑瘦了回去。
就怕一去找她,就控制不住沉溺下来。
走镖的钱和之前攒下来的钱,都拿来请木匠做成了楠木金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