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柯收回欣赏的目光,反问道:“那你知道她对你的心思吗?”
“知道,以前不觉得,重新活了一次才发现我对她……也存在这个心思。”夏岑不想再隐瞒这件事,也知道宁柯是个成年人,很多事会自行理解,“越是如此,我就越想保护她,至少远离至尚娱乐。”
环境安静了很久,宁柯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忽然哈哈笑出了声,“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特地跟我说这些,是怕我先开口不知道怎么回答吗?”
夏岑没有否认点了下头,“是啊!我很怕尴尬。”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其实我能感觉到,只是不愿意承认。”宁柯如释重负的起身,“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她,既然确认了……之后的事之后说,你先好好休息,这一趟很折腾,休息之后的事我会好好安排,工作不能耽误。”
“你也一点没变,只要天不塌,我的工作就不会停。”夏岑放下酒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怕我吗?又或者,你真的信了?”
“不知道,至少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不是坏事。”
这个答案,夏岑明白,“路上注意安全。”
“嗯。”
出去的时候,阳光正好,宁柯抬头迎面看着太阳,双眸微眯。看久了,嘴角勾起微笑,是因为他心中的太阳还在,那股引力也就还在……人生的目标,充满了阳光。
至于以后要面对的人与事,就交给以后吧。
……
中午,倪弦在至尚娱乐总公司一直在等个人,因为下午一点公司有一个会议,所以言欢再想躲,也不能不参加这个会议。
无奈的她,只有妥协去办公室见倪弦。
看着推开门的女人,倪弦的目光刻意瞥了眼她的手腕,果然这个女人并没有戴那块儿手表,看来有所准备,又或者她从一开始就是等着自己来找她,抬眸看她一眼,并未起身,“等了你太久,不介意我坐在你的位置吧?”
在这之前,言欢总是远远的看着这个富有光环的女人,要么就是好多个人在,视线不能一直在她身上停留,如今这个女人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办公室内只有她与自己,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才发觉,她不管近看,还是远看,都是不折不扣的j-i,ng致女人。将手里的包放在椅子上,坐在了倪弦对面,问:“不知道小倪总大驾光临,久等了。”
倪弦看着言欢,开门见山,“你去了哪里?”
言欢双眸微垂,答:“老板让我出门办个事。”
倪弦点点头,又问:“什么样的事呢?绑架勒索,还是……寻找什么真相?”
“嗯?”言欢目光直直的落向倪弦,“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装糊涂,倪弦的脸无声无息严厉了起来,“我知道你给我叔叔工作,也给我父亲工作,你的身份有很多,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对此我也不好奇。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同样的事,我也会做。而我一旦做了,会比你更果决。”
言欢抬眸望去,迎上倪弦漆黑幽沉的目光,看的出这不是威胁,而是郑重的警告。
这个女人还真是让自己意外,那份本就欣赏的感觉再次燃起,言欢默然了片刻,微笑道:“其实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走近你这个人,只可惜……从一开始我就选错了路,与你越走越远,我知道夏岑对你很重要……哪怕你们表现的很遥远,很刻意,但越是这样,就证明你们的关系越不简单。”
倪弦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看着她的沉默,言欢权当默认,“但我有个秘密想跟你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是关于卫凌馨的。”
倪弦静了一瞬,眼神中透着警告,“你说话小心点。”
“我是想过夏岑就是卫凌馨,无奈我没有证据,并不是我对她这个人感兴趣,而是我想知道一件事。”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是想观察倪弦的表情。
然而让言欢感到意外的是,倪弦表情淡然,办公室仿佛就像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安静中。
她定定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她继续讲下去。
言欢索性把话说出来,让眼前人烦恼这件事,“我是想跟她确认卫凌馨的死,是不是跟大倪总有关。”
……
那些话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藏满宝藏的盒子,倪弦开着车行驶在雨里。
忽然她打着双闪,把车子停在了一旁。
车外大雨滴嘀嗒嘀嗒的落下,车内一片寂静。
已经从总公司出来一个小时候,只是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不仅仅是因为言欢的一句话,而是她的态度,让自己确认了很多事。哪怕叔叔再自私,也在父亲的掌握之中。
所有的一切,包括卫凌馨的死,都在父亲的五指山内。
不管自己怎么折腾,怎么逃离,哪怕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也只是他棋盘里的黑白字。
就算那个优盘里没有父亲的任何事,他选择帮叔叔拿回来,是不想有遭一日,被叔叔反咬一口。
而叔叔为什么会轻易的妥协,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优盘,还有从小对父亲的恐惧以及敬畏。
如果卫凌馨的死真的是因为父亲,那么就是在他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情愫开始。
想到这里,倪弦的手忽然抖动了一下,她在害怕,害怕有一天父亲再次对夏岑出手。
“夏岑!”
倪弦想到了一个人,只想马上见到她,又害怕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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