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闭着眼咬牙等了半天都不见弟弟有什么动静,一睁眼,弟弟傻在自己身上呢,拿手推推他,八阿哥反就势从自己身上滚了下去,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低说:“四哥你何必呢?今儿咱们都糊涂了,还是请哥哥回府去吧,过几日等弟弟闲了再接哥哥吃酒赔礼吧!”
四阿哥坐了起来,盯着弟弟僵直的脊背,心慢慢地冷下去,过几日两人再见?前呼后拥一堆仆从,隔着案几互相敬几杯酒,说点场面上的套话,然后扮出副毫无芥蒂的样子来做给旁人看?四阿哥只觉着有点冰冷的疼痛从腹间漫上来,慢慢沁到四肢百骸,从毛孔里散发着寒气。
他俯下头,紧紧低抱着八阿哥不肯放手,闭着眼呼吸他身上清淡的气息,挨挨擦擦只觉得心底的yù_wàng犹如猛兽,就要冲出槛来。他自然知道弟弟的心结,良妃娘娘出身低贱,本就是八弟心里的忌讳,大清子凭母贵,八弟到了今日封贝勒压了好多人一头,多的是人到他面前挑衅生事。说他母妃以色事人,八弟生的又好,一句男生女相就能让他一日脸上都带着羞恼。
自家平日不检点,叫太子看穿了心思,送了几个面貌酷似八弟的戏子当娈宠,岂不是给了弟弟一个大难看?太子戏弄自家事小,可是伤了弟弟的脸面是真,到底是自家做事不密,露了痕迹,倒拖累了弟弟名声。
可自己是万万不肯对这弟弟放手的,不论二人如何,总归是要在一处,可若是自己存了坏心,只怕弟弟从此就小瞧了自己对他的心意去了。鱼水之欢的事自然是你好我好便可,弟弟失了面子,这等小事上让他占上风又如何?总不是两人都快活就好了?自己做哥哥的,用情又深点,便都依着弟弟也不算什么,总归要哄得他回转了才好。
四阿哥这里打定了主意,可是八阿哥纹丝不动,四阿哥伸手放下了窗幔,一口就含住了弟弟的耳珠,如同一片冰玉,冷冷的软软,细细舔着吮着,时不时还轻轻咬一下。
弟弟身上的xiè_yī太碍事了,一把就扒了下来,细细描摹着弟弟的身线,八阿哥本来想安静等他闹够的,可这个样子,他哪里还沉得住气,一脚就照着四阿哥肚子踢过去,可四阿哥吃痛也不肯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八阿哥耳边都是他潮热的声音:“老八,救救四哥吧,别这么心狠,四哥什么都肯依你!”
八阿哥何曾见过自家这个四哥这样,睁开眼,原来四哥眼底全是恳求,那一丝丝藏不住的伤心没来由就打动了八阿哥的心。
四阿哥看到八阿哥的神色有些松动,心头一喜,拉着弟弟就不肯放了,自家也躺平了,摆出一副任君取用的架势。
八阿哥倒没想到自家的四哥会有这种想法,待要离去,可是手却被四阿哥拽的紧紧的,挣不开来。
四阿哥的手却渐渐向下滑去,八阿哥正是少年郎血气方刚的时候,刚刚摔布库没用完的j-i,ng力此时却开始冒出来了。
没必要做这个,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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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被褥已经被踢到地上去,八阿哥本来不想动的,可是却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他慌忙翻身捡起织锦的被子把瘫软在床上的四阿哥从头到脚盖个严实。
冲进来的人是九阿哥。
第93章 古来冲阵扶危主(中)
康熙带着亲兵一路巡视着中路的军营,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兵书有云:上以用兵之道以速为贵。大军行期断不可缓!大军一出,不出七日,葛尔丹那边就会得到风声,若是给了他更多时间准备,西北只怕更难攻下。
可是中原士兵不耐高地,十之二三都反应剧烈,皇帝本想弃了这些士兵,挑那些强健的先一步出发,可是他的儿子们也有的起了反应。情况最糟糕的就数五阿哥了,亲兵过来回话说五阿哥一夜都没有安枕,康熙最是疼爱自己骨r_ou_的,此时没能驻军让儿子养病已经很愧疚了,怎么舍得丢下儿子自己先走?
幸好八阿哥心细,临走前把天文司那儿历年西北的汛期纪录都抄录了一份带着,此时摸出来查看,说是出师之时已是初春,西北冰棱将融,若是到河套阳面深凿必有所获,康熙便派了副都统阿毓玺等速速前往汛界外掘井。
不过一日,巴尔几乌阑河朔哨口那儿就掘了井数处,破开了厚厚的冰层,就有尺许高的清泉涌出、疏凿甚易,水草问题一旦解决,康熙大为欣喜。
八阿哥跟着父兄们本没有多少事情,眼下也还没到军情紧急处,康熙也轻易用不到自己这个小儿子,就派了他去守着他五哥,病人么,总是心里不快活的,出门在外难免诸事不如意,有个嫡亲的兄弟在旁边,总要好些的。
不用瞧军医的脉案,八阿哥就知道自个哥哥肯定是水土不服,京里带来的黄土也折了细末放水里喝下去了,可就是不见好转。军医知道五哥身份贵重,用的都是好药材,可是不对路子。
想了很久,八阿哥还是决定把这个功劳让给别人,就连大哥自个都没把方子告诉他,就是怕他说出去,惹人怀疑。此刻自己要是想不开去献了方子,皇阿玛必定大怒,一个心怀不轨就能把自己废了。
左思右想,八阿哥招来了康熙给自己的几个亲兵。
“这几日大军还没动静,你们也不用跟着爷,带了食水到附近的村子是晃一晃,看看有什么好大夫就请过来。”
金尧闻言,发着愁问:“八爷,这里穷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