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柜倒算得明理,闻罢便道:“此事,既错在我那伙计,我自当尽力补过。那匹百花锦虽已教人订了,然这小娘子受了屈,我自不能教人空手而归,你但看我店中,除了那百花锦,尚有他色蜀锦十数匹,不然,还有江南丝绸、岭南云纱,再不然,波斯织毯也还存些,小娘子请入店细选,但有看中者便拿去,我定分文不取!”
贵善一怔,将信将疑:“果真?”
掌柜笑道:“我文某人口中,素无虚言!”
贵善一喜,抬脚便入店中去了。
那掌柜又回身向四遭拱了拱手:“在下治下不严,扰了诸位清静,还望海涵!今日我店中的南丝与云纱,皆半价出卖,以表悔过之诚心!”
言落,周遭似一静。旋即,便见数十条身影争先恐后挤入店去,险要将门槛踏破。
“文掌柜,这般为营生,可难免赔本啊!”抬头,果见两人正缓步上前来。
“李兄!有失远迎!方才之事,见笑了。”文瀚忙拱手迎上。
那出言之人也拱手回揖过,另一人却只点了点头,回以一笑,便向张放走去:“张兄,今日怎得闲在这街市上替人断案?”
张放苦笑:“说来话长。。。然尔等,皆熟识么?”
那人颔首,指了指身后:“这是我表兄李琦!那位文掌柜,则是我蜀中旧识。”言落,那二人也皆上前来揖让过。
张放苦笑更甚:早知这般,还何须费气力与他断甚公道!
寒暄了两句,李琦便道:“今日前来,是欲告知文兄,你托我寻宅院一事已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