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早知他要去,只说自己也去。
天子令去探查逆海溶洞的弟子两日未传回消息,他们两个都觉得那里可能有问题。
月长空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云梦泽于是凑到月长空身边,两人对饮,然后相互靠着调息。
第二日一早,收整天子令传回来的消息,果然未见逆海溶洞的,两人便不再耽搁,往逆海溶洞去。
逆海溶洞之所以叫逆海,是因为溶洞之中能听到海涛之声,身处其中,宛若身处海上。
月长空手里举着一团月色的光,将洞顶的钟r-u石上映照出纯白的光,将溶洞照得一片柔和。
前两日来探查溶洞的正好是月长空的弟子,名唤狗剩。
月长空和云梦泽不断用传音之术喊着狗剩的名字,却没有一点回应。
“狗剩师兄,你在哪里?再不出来,大师伯要考较你剑术了。”云梦泽用传音之术喊着,心中难得有一丝担忧。
这溶洞之内灵气稀薄,除了钟r-u石还算好看,并没有任何稀奇之处。既感觉不到魔修的气息,也感觉不到陷阱的波动,正常得诡异。
哪怕这溶洞没有任何问题,云梦泽和月长空还是小心的探查溶洞,可直到离开溶洞,两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也没有见到狗剩。
“这倒是稀奇了。”云梦泽站在阳光下,不解的看着身后黑漆漆的洞口,“狗剩师兄如果不是遇到危险,断然不可能不将信息报上来的。”
若是其他门派的弟子,偷懒或者耍滑还有可能,但月长空的弟子就不可能,不仅仅是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胆子啊。
月长空微微蹙眉,从袖中抽出一枚袖箭,在上面刻上符咒,扔了出去,“我们先回去。”
两人于是返回岭新道,在街市上买了卤鸭脖子和两个小炒,这才回到租住的地方。
云梦泽边吃边嘀咕:“如果是死了,我们这边也该收到消息。除非是女英来了?可女英来这里,难道是专门为了杀狗剩师兄的?奇怪。”
月长空捏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也是不解,“狗剩断不敢违逆我的意思。”
“长空啊,提起徒弟的时候,不要总是像在说狗。很不尊重。”云梦泽笑嘻嘻的挑剔月长空。
月长空喝了口酒,轻哼一声。
云梦泽看着月长空的酒囊,有点心痒。大约是上次之前他装过一次醉酒,所以月长空就不肯再让他喝酒,每次有酒都自己独饮。
“长空,给我一口。”云梦泽凑上去,眼睛盯着酒盅里清澈的液体。
“你不准喝,喝了又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月长空捏着云梦泽下巴,将云梦泽的脑袋推走。
“你莫不是怕我借酒逞凶,强了你吧。”云梦泽斜着一双桃花眼,轻佻的说。
月长空飞快出手,不等云梦泽反应,已经一个脑瓜崩弹上去,斥道,“说什么浑话,都是跟谁学的,这些不入流的言语。”
云梦泽瘪了瘪嘴,当然都是在外面流浪的时候学的。
“哼,你这样冷淡着我,我赖着你又有什么意思。我走了。”云梦泽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里。”月长空赶紧起身,喊住云梦泽。
“去流浪。”云梦泽说着,一把拉开门。
云梦泽刚跨出门口,便见一道白色的影子风驰电掣的落到门外,冲着他就喊,“师父。”
云梦泽看着眼前将白衣穿成乞丐服的j-i窝头,嫌弃的说,“谁是你师父?”
j-i窝头这才看清云梦泽,露出一个憨比铁牛的傻笑,“云师弟啊,师父呢?他发袖箭让我赶紧回来,是有什么急事么?”
此时月长空已经走过来,轻拉一下云梦泽,被云梦泽甩开。
“狗剩,让你探查逆海溶洞,你去了哪里?为何不传信回来?”月长空肃容问道。
狗剩咦了一声,不明所以的反问,“不是师父你让我去玉璧湖的么?那天我从溶洞出来的时候,师父你正好在那里,让我当面回报,然后去玉璧湖查探。”
云梦泽呵了一声,冷笑着说,“怎么把他忘了。”
月长空的脸色也不好,问狗剩,“你那日见到我,除了让你去玉璧湖,还有别的事情么?”
狗剩做出努力回忆的表情,挤眉弄眼的说,“别的事情?什么别的事情,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其他门派的弟子,你喊他给他们门派的掌门传消息。”
月长空和云梦泽对视一眼,再次问道,“传什么消息?”
狗剩咬着手指,好半天才说,“好像是说岭新道这里发现了什么,当时隔得有些远,我又急着赶路,没听清楚。”
“我知道了。”月长空说着,从袖中抛出天字令,召集天字令众人返回。
“还有袖箭,天字令恐怕会被截下,不然怎么之前一直联系不到狗剩师兄。”云梦泽小声提醒。
“我知道。”月长空说着,又拿出袖箭,刻上符咒,召集所有天衍道宗弟子。
做完这一切,月长空对狗剩说,“你就在这里集合大家。”
狗剩点头,月长空跟云梦泽一起回到房中。
云梦泽酸唧唧的说:“情债难还啊。”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吃醋。”月长空无奈的看着云梦泽。
云梦泽哼了一声。
月长空轻叹,走到云梦泽身边,伸手去顺他的头发,这是他对云梦泽做过,最亲密的事情。
“阿泽,你别跟我闹别扭。你知道我不会哄人。”月长空的声音低沉轻缓,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