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第一抹曙光照进了纸鸢阁,这场血腥的杀戮才总算终结了。
实力与钱帮相差悬殊的纸鸢阁,虽在火油阵后扳赢了一局,可终究还是抵不过钱帮十大长老,以及帮主沈立忠的‘破天吼’,最终以惨败收场。
阁主方琳茵不幸死在了沈立忠的‘破天吼’之下,七窍流血,眼瞳怒瞪,一看便是死不瞑目。
钱帮的弟子在纸鸢阁内四处搜寻,一来是扑灭蹿起的火苗,二来是抓捕那些藏匿起来的绣女,一时间纸鸢阁内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沈立忠命人抬了一把檀木交椅放在宅院正中,他靠在上面闭目养神,等待一个个绣女被押解到他的脚前跪下。
他要亲自把这些人送去地府,给他死去的五弟夏明清陪葬。
此刻沈立忠的脚下已经跪了七八个绣女,而四处还在不断有绣女被押解过来。
这些绣女被反手绑着,身上多少都有一些伤痕。
她们咬牙切齿,大骂沈立忠。
然而沈立忠却并不堵她们的嘴,让她们死前尽情的骂,就好像这些女子的骂声是美妙的乐曲一般,听得他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这时,宅院里又被押解出来一位白衣女子。
女子的腿上受了很重的伤,脸上也全是尘土,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模样。
押解她的一个钱帮弟子兴高采烈的喊道:“帮主,我们抓住了一个管事的。”
沈立忠缓缓睁开了眼睛,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非常好,回去让你们长老给你一份好的差事。”
他说完又把头转向了沈文极,本想问问沈文极是否认得此人,却见沈文极脸色铁青。
知子莫如父,沈立忠不用想也知道儿子肯定认识她,于是便问:“文极,你跟这娘们是什么关系?”
沈文极说:“爹爹,孩儿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沈立忠说:“放屁,没有任何关系,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堪?”
沈文极见瞒不住父亲,只好如实说:“她是纸鸢阁的左护使,之前纸鸢阁想跟咱们钱帮拉近关系,便派遣的她来与孩儿洽谈。”
沈立忠虽是一介武夫,可是却并不是那么好糊弄,他根本不相信儿子跟这女子只是这样简单的关系。
他的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说道:“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们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呀?当然你如果喜欢这娘们,我便可以饶她一命,将她赐给你做妾侍。”
“孩儿没有此等想法。”
“莫非你还忘不了那个人?”沈立忠双眸圆瞪,他口中所指的那个人便是他的填房谢淑婷,他实在不愿把这种乱了纲常的丑事宣扬出去。
沈文极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连忙躬身说:“爹爹,孩儿不敢有非分之想,若是爹爹想让孩儿娶了这位姑娘,那我谨遵父命便是。”
“但愿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否则我决饶不了你。”沈立忠话音落下,那名女子已被押解到了他的脚下跪着,他指着女子的鼻尖笑道:“文极,我看你的眼光也不会这么差,这种货色你怎么会看得上呢?”
那女子听后露出了愤怒的目光,一口咬在了沈立忠的指头上,咬得皮肉都已绽开,可沈立忠硬是眉头都没皱一下,非常淡定的踢了一脚在女子的肚子上,疼得女子不得不松开了嘴。
沈立忠身后站着的几位结义兄弟,气得欲要上前将女子碎尸万段,却被沈立忠拦了下来。
他的心里早有打算,他要证实儿子跟纸鸢阁到底有没有关系,而这个纸鸢阁的左护使便是最好的试探目标。
“文极,你既然跟这臭娘们没有什么关系,那就把她杀了。”沈立忠说完,缓缓起身扯下了一名弟子的裤腰带,递到了沈文极的手中。
那名弟子的裤子没有了腰带,立刻便落了下去,他连忙去提裤子,同时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沈立忠轻轻的拍打了几下那名弟子的脸,冷冷道:“小子,能让一位艺园的护使死在你的裤腰带上,那可是你的福气,别那么一副羞涩的样子,好像要把你阉割成太监似的。”
“是是是......”那名弟子只能提着裤子,连声迎合。
此时,因为腹部被踢了一脚,疼痛难忍的女子,听到要被这般羞辱而死,便冲着沈文极喊道:“沈少主,希望你能给我来个痛快,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了。”
沈文极听见女子恳求,无奈自己却做不了主,只好对父亲说:“爹爹,咱们都是江湖中人,不如就让她死得有尊严一点吧?”
“尊严?你难道没有亲眼看到你的五叔被她们活活烧死吗?你要是再啰啰嗦嗦的,我可要让这位小兄弟先跟她翻云覆雨一番了。”
沈文极只能缓缓朝着女子走去,他已无从选择。
女子则因为疼痛,整张脸都扭曲着。
她看见沈文极朝着自己走来,嘴里大声嚷着:“沈文极,你难道忘记了咱们之间的交情了吗?你要是敢用这种侮辱人的方式让我死去,我就把你的事抖出来。”
沈文极听了,脸色变得更加铁青,本来还很缓慢的动作忽然加快。
他迅速把腰带缠在了女子的脖子上,使劲一勒,女子口中发出吱吱唔唔的叫声,很快口鼻冒出了白色的泡沫。
因为沈文极出手太快,沈立忠反应过来,闪身过去阻止,却还是晚了半步。
女子已经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眼看是没有救了。
沈立忠凶神恶煞的盯着儿子,厉声质问道:“她刚刚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