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宁不凡心中为此抱怨不已时,雷风行脸色憔悴,指着远处两座高山之间若隐若现的屋宇说道:“前面就是无戒寺了。”
宁不凡和雷风行休息了片刻,又匆匆奔着山中那处宛如仙境般的寺庙去了。
无戒寺座落于两座大山之间,看着就像是夹缝中凭空生在出来的楼阁一般,寺庙的周围布满了参天大树,绿茵葱葱,只有微风拂过,那些隐匿在丛林中的楼阁才会显现出来,因此远处看去就像若隐若现的仙境楼阁。
寺庙的正殿座落在两座大山的峡谷之间,正殿后面是无数的偏殿,具体有多少偏殿无人知晓,因为每一个偏殿都有世外高僧把守,想要探知偏殿后面的秘密,那就只有打败这些镇殿高僧。
由于无戒寺所在之处十分隐蔽,再加上无戒寺不爱与外界交流,属于避开世俗的佛门圣地,行径相当的低调,所以知道无戒寺存在的人本来就不多,想要探知无戒寺偏殿之中隐藏秘密的人更是稀少,因此自古以来能够闯过三座偏殿的已是寥寥无几,故而使得正殿后面具体有多少偏殿,偏殿后面隐藏的自由天堂,就成了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宁不凡和雷风行背着尸体走进了无戒寺,很快便被一群和尚拦了下来,雷风行报上了自己的名讳,这些和尚才松懈了一些,因为他们都知道雷风行的名字,毕竟雷风行是无戒寺少有的大香客。
接着雷风行又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当这些和尚听到随尘的名字时,大家都摇起了脑袋,表示他们寺庙之中没有这样一位和尚,这也难怪那些小和尚不知道了,随尘被囚禁在无戒寺中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再加上高战通不想将自己囚禁胞弟的事传出去,所以让无戒寺的方丈封锁了消息,除了一直负责给随尘送饭的和尚,根本没有人见过随尘。
雷风行听见他们都说没有随尘这样一位僧人,顿时心中在想,莫非是随尘借助无戒寺的大名,在外招摇撞骗吗?
宁不凡则比雷风行聪明,他看出随尘身份一定不简单,不然随尘怎么可能一点僧人的戒律都不守呢?
而随尘这种身份不一般的僧人,这些小和尚不知道也很正常,因此他便说:“既然小师傅们不知道这位大师,可否让你们的方丈,或是长老们前来辨认?”
“佛门之地不易遗体进入,请两位施主先把遗体弄到山门之外,稍待片刻,待我前去通报。”其中一名和尚,说完便朝寺院大殿方向奔去了,他看起来行动与常人无异,可每跨一步都只是脚尖轻轻触地,似乎只需借助一点点力,便可纵横天地之间一般。
宁不凡看见一位普通的小和尚身手都如此了得,懂得审时度势的他,立刻把尸体背着退出了山门。
他们退出山门不一会儿,一位体形微胖,身披袈裟的大和尚便急匆匆奔了出来,人还没有到山门处,嘴里便发出宏亮的声音:“我的师弟在哪呀?是哪个狂徒胆敢把他杀了?”
大和尚奔出山门,看到随尘的尸体时,整个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竟然不顾佛门高僧的仪态,哇啦啦的大哭大嚎起来,嘴里还哽咽地说着:“师弟......都是师兄......一时心软把你放了出去......你咋出去才不到一个月便丢了小命呀?”
这时,又有一群小和尚跟着跑了出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和尚哭,因此都很诧异的望着他,其中一位小和尚忽然说:“师叔,就是这两位施主把遗体送来的,你问他们也许就能知道事情的起因了。”
大和尚这才注意到了雷风行和宁不凡,只见雷风行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大师,在下是无戒寺的信徒雷风行,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宁不凡,我们是少数几个目睹大师被奸人害死的目击者。”
“好哇,居然有人敢动我师弟,你们现在就带我去找他们,我倒要跟他们讨个说法。”大和尚说着便起身去拉宁不凡和雷风行。
这时,那小和尚又上前询问道:“师叔,方丈让你出来辨认遗体,你现在就这样走了,方丈那边怎么回话呀?”
“你回去告诉师傅,就说随心闯下的祸事,自己负责解决,等我替师弟报仇回来,再去跟他老人家请罪。”大和尚说完,一手拧着一人,跃身而起,宛如惊鸿一般蹿上了一颗大树的枝头,接着借力在树枝上那么一点,便掠身远去了。
小和尚还站在远地喊着:“师叔,你不要如此鲁莽呀!”
随心已经稍带着两人掠身飞出很远了,根本没有听到小和尚所说的话。
随心的法号就跟他的性格一样,喜欢随心而为,可是心性又太过单纯,完全不去考虑这样做事,是不是有欠妥当。
当初随尘便是利用了随心的这一点,一直跟他拉进关系,把自己的斋饭分给随心享用,因此两人在二十年的接触之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随心也因为吃得多了,做的事却只是单纯的看守随尘,所以渐渐变成了微胖的和尚,而且还被随尘潜移默化成了嘴馋之人。
终于在一个月前随尘利用他们之间的情谊,让随心放他出来散散心,可是随心没有方丈的意思,不敢擅自把随尘放出来,可是随尘以死相逼,若是无法重见天日,那便只有以死了却余生。
终于让随心动了恻隐之心,想到自己二十年来就只有这样一位师弟陪伴,而且师弟还天天把斋饭分食给自己,再也没有人像师弟这样亲切了。
随心于是便冒着被方丈杖责,甚至被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