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冲着本座手中的丹药来的,记得本座总共给你两瓶,那罗氏吃了,定然畅快不已,又何用得上起死回生那样贵生的丹药?!”
东方哲眼中闪着促狭的味道,第一瓶药是真正的好药,他是为了引凌涵上勾,才会给的,之后第二瓶,自然是为了加重罗氏的病情。罗氏服下药后,疯颠了,才会更方便凌翰辅行事。也更有助于他在西炎的地位牢不可破!
“你前时给的药自然极好,只是第这二瓶嘛……我特意从刘大人的死囚牢中捞了个女囚,你的第二瓶药,全进她肚里了,”看到耶奕冲眼中腾起一抹诧异愤色,凌涵笑意深了下,继续道,“今日我单刀赴会,狼王还不能相信我的诚意么,那颗起死回生的丹药在哪。”
“哈哈哈!”耶奕冲听到这话,仰天大笑,长袍随风飞舞,犹如临世的妖邪肆虐无度,他看着单薄的凌涵,笑得越发冷酷无情,那双黑瞳风刀满布,愤涌横流,“就凭你,也配知道丹药的下落?!”
耶奕冲在国公府内受到凌涵三番两次的欺辱,如今又听到自己计谋落空,心头早腾起浓厚的杀戳,莫说是给凌涵丹药,就算凌涵现在跪在他面前乞求,耶奕冲都要抽出刀在凌涵身上补三个窟窿!
“世事无绝对。原来东方哲就是北胡的狼王!”
东方哲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一袭深色官袍的年轻端方男子迈着官步缓缓走了进来,他进来后,眼睛并不看东方哲,反而朝那月白色衣衫的少年看去,露齿笑,“世子,本官没来晚吧?”
凌涵脸上毫无意外的表情,目光掠过他,朝后面望去,当看到刘澹只带了十多名护卫后,凌涵平静的脸渐渐变得有些忧郁。
而刘澹还在大摇大摆地往里进,不顾场中凝滞的气氛,他继续朗声说着话,“世子问本官要死囚,本官便怀疑了,没想到世子真有事。”
凌涵只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身后渐渐执刀进来的一众护卫,咬牙道,“刘大人,带这点虾兵蟹将,顶甚用!”
“嘿!世子,本官可是用他们抓了不少犯人了……”刘澹背负着双手,毫不服气。
“刘大人的这些护卫也不过是抓抓老百姓……”
“凌涵!”刘澹火了,“你是什么意思!本官自上任以来,从未有半件冤案,本官就算是抓老百姓,也是抓犯了罪的!”
凌涵懒得跟他争,抽出别在腰间的弯刀冲刘澹扬了扬,“刘大人可识得此物?”
“胡刀?”刘澹问。
凌涵凌空点指东方哲身边的布衣执刀人,轻吟而笑,“听闻狼王身边的勇士,以一敌百,刘大人,你的护卫,能抵多少!”
刘澹暗骂一声,回转过来,冲凌涵冷斥,“凌涵!你知道本官定会来救你,是以才会问我借死囚。可是你也忒骄傲,为何不对本官明说!现在咱们都得死!”
凌涵眯了眯凤眼,心想着,算计到刘澹会跟来,可却没想过,刘澹会带这么点人来,而且还是这么早来,他以为自己是跟谁对峙北胡狼王的人,也会见到你西炎的官家,而吓得跪地伏法么。
凌涵指指身后总共不到二十名的护卫,对东方哲说道,“耶奕冲,我们的人其实很少,对你根本造不成威胁,何不把丹药拿出来,哪怕只是看两眼也好呢?若是万一,本世子不高兴了,突然自杀,你岂非得不偿失?”
耶奕冲听言狂佞而笑,“凌涵你以为本座想让你活着吗,你活着却是于我无半分益处!”
“明人不说暗话,狼王,你刚才便说活捉我。之所以不杀我,是因为你还没有把握,”凌涵说着朝凌国公府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屑地道,“你没把握大哥能够成功,而你手中攥着本世子这张牌,方便随时行事。”
耶奕冲闻言,眼中露出邪肆的笑意,只是却未达眼底。
他在凌国公府的这几年,随在凌翰辅身侧,暗中行事,将凌国公手下的兵布置用兵习惯摸了个透,趁此机会,助凌翰辅登上国公之位,更方便自己c,ao控,是以才会喂罗氏疯颠药丸吃,将凌涵一同连根拔起。
可是耶奕冲不想杀凌涵,因为他觉得凌翰辅万一不肯听话,自己乌塞国大军无法借凌氏手中兵势,占得西炎城池,到时候活着的凌涵,会起到关键作用。但凌涵若变成一具尸体,那将毫无价值。
他那双野x_i,ng的黑眸冷寒彻骨,当看到凌涵架着弯刀往自己脖子上抹时,耶奕冲深吸口气,目光锐刃发寒,四下的空气静了一瞬,接着便听到他无奈地朝后劲烈地挥手,身后的手下便奉出一个锦盒,耶奕冲啪嗒一声打开,凌涵便看到里面放着一枚只有指点大小的金丹。
就听耶奕冲道,“本王在中原苦心经营多年,使人寻遍中原天材至宝,最后炼作三枚起死回生丹,有一枚已经送予你西炎的贵族腹中,还剩下两枚,”他说着朝凌涵走去,刘澹见了豁地自身后护卫手中抽出刀,挡在凌涵面前,墨眉扬起,大声斥道,“大胆东方哲!还不给本官退下!”
耶奕冲定住脚步,转头看着刘澹,仿佛是在看一个顽童般,他蓦地来到近前,刘澹长刀同时砍下,只听“咔当”一声,刘澹的大刀在耶奕冲掌中断做两半。
刘澹愣了,耶奕冲大步侵上前,捏住凌涵的手腕,将他手臂别到身后,顺势残酷地扼住他的腰,耶奕冲箍着那细弱的腰骨提到自己身前,让凌涵的视线与他平齐,望进那双干净的瞳仁时,耶奕冲笑得邪凛,“凌涵,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