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没想到居然是这样,难得露出笑容,就被宝儿一把抓了住,“哥哥,你的笑容真好看!”
告示上说,杀人狂魔杀了烧了世子,血ji-an农户,残害了一对母子……烧宗祠?凌涵望着此刻火起的宗祠,这点他承认,若是不把宗祠给烧了,假世子的尸体如何会自动变成一具白骨,不变成白骨,如何方便他偷。
至于杀世子,凌涵多少也承认,现在的他确实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杀农户中的那对母子?他笑了,伸手捏了捏宝儿可爱的粉鼻,惩罚x_i,ng地弹了下他的脑壳,“你跟哥哥说,怎么玩的捉迷藏,那幅旧画的后面,不是说不准藏人的么?”
宝儿嘟起嘴,非常不高兴地扳起脸,“哥哥说捉迷藏,还说不要在那幅旧画中藏匿着,宝儿没藏啊,再说,大家都知道那幅旧画后面有个洞口,能藏人,谁会往那里躲呀,躲进去不就被抓着了吗,宝儿才没那么傻!”
“那你是?”凌涵迷惑地看着面前的小娃,他有点想不透了。这小娃是天真还是假傻?一时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凌涵想到前世阎赫连对自己的后,最后都变成了翻脸无情。眼前的小娃如此天真,可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竟然出乎意料之外,莫非这小娃实则心机深沉?想到这儿,凌涵的心中顿时沉甸甸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是拴子哥啊!”
宝儿绞着小手,欲说为难的样子,看到凌涵凤眸冰寒,小孩子本能地盈起不安全感来,急切地解释着,“还不是三叔家的小儿子拴子哥,他只比我大三个月,可是却很霸道,看到我要捉迷藏,硬要加进来,还要让我心爱的小猪仔一齐参加,我有什么办法,只好答应,我怕小猪仔跑丢了,就把它放进旧画的后面了,可是现在,小猪仔肯定被拴子哥偷抱走了,不行,我要回去找我的小猪仔,拴子一直想偷我的小猪仔呢。”
这么说死的是拴子了?
凌涵的手倏地被甩回来,就见宝儿扭身就朝外跑,刚刚还说要找娘亲,这会儿已经想到了他的小猪仔了。他微一沉思,便大步追上去,不能让宝儿回去,他现在非但不能活着,还必须要“死了”,否则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街上一片繁闹,宝儿几个钻溜儿,便到了人群之中,凌涵飞快地去找,可被人群给挤散了,竟然没有寻到宝儿的踪迹,他站在茫茫的群之中,满面苍凉。拴子看中了宝儿的小猪仔,当时定然是找到了藏猪仔的洞口,为了将猪仔据为己有,便把猪仔先藏起来,自己躲进了洞口中,他以为等被找着时一口否决自己没见过小猪仔,就能将猪仔彻底据为己有,可是没想到,竟然被高阳所杀。
当初看到那妇人粗布衣裳,脸上的胭脂也是最低劣的,却偏生戴着个金簪子,凌涵便起了怀疑,遂将她给自己抹的药,全部擦掉,与她的儿子玩了个捉迷藏的游戏,借着宝儿对地形的熟悉,掩去了形迹,趁高阳等人冲进大门时,他则按着宝儿的指点,朝外藏去……
☆、第5章 千里马遇故人
世子之死,凌国公早已知晓,只是凌国公府连点动静都没,可是皇上知道后大发雷霆之怒,亲自下旨彻查此事,还将远在边疆守卫着罗将军召了回来。
世子的母族是镇守北疆的罗森,罗将军只有一位嫡女,后来嫁了凌国公,诞下世子凌涵。
罗家只有凌涵这惟一的一个外孙,家丁可谓单薄的可怜!世子就这样凭白无故地死在了东寻城中,皇上能愿意么?便算是为了安抚边疆的将士,皇上也不会轻易罢休。
安州刺史周霖气急败坏地去看了世子尸体,正在这时,周霖的谋士何琼信走了进来,他没经通报,直接来到周霖面前,俯耳便是一番压声低语,直听得周霖面色直变。
周霖忙向族长告罪,领着何琼信急急到了偏厅,把门关严实,外面又守了一层带刀护卫,这才放开声音质问,“你可确定那是世子么!”
何琼信眯起眼睛,“当日凌国公府的老国公夫人五十大寿时,属下带着礼品亲自登门道贺,那时候世子大人便坐在老国公夫人的身边,满屋子的宾客以及国公膝下疼爱倍至的子女们,惟独世子大人众星捧月一般,亲密地被老国公夫人拢在膝间。事隔几年,世子大人面貌也许会突变,但是属下无论如何,忘记不了他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天真而纯净的瞳眸,任谁见了都会不自觉地想亲近,可惜这样毫无心机的人,偏偏生在凌国公府。”
周霖听着何琼信的话,背负着双手,皱眉来回走动。
“大人,您还在犹豫什么?”何琼信回头不解地看向周霖。
“我在想,是否要与凌翰辅决裂!”
周霖回头狠瞪了眼何琼信,愤愤斥道。
东寻城是安州管制之地,东寻城的县令因为此事,早被周霖给骂了狗血淋头,可是这件事情周霖却是担着极大的责任,他总不能把责任都推到自己的下属县令身上,当时一听到世子英年早逝,周霖第一个念头是希望世子完好无损。
当周霖听到何琼信的话后,是又惊又喜,世子没死,当然很好,可是——
何琼信看到周霖依然在犹豫,他突然说道,“大人,世子是罗大将军的亲外孙;可是凌翰辅却不过是没落的魏齐侯庶女诞下的庶子。何况罗将军一旦离开北疆,那里的胡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