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用一次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还真是一个最强的帮手。
老人召唤来了英灵,这个英灵因圣杯的力量变得比正常情况强大了无数倍,果真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帮手。
他无法离开地底,英灵却可以代替他在阳光下行走,代替他做想做之事。
不过,跟英灵一同到来的新事物,还有“圣杯战争”。
简单来说,就是要跟其他六个同样召唤了英灵的对手竞争,只有胜利者才能得到最后出现的万能许愿机圣杯。
相当于又有一次可以实现任何心愿的机会,摆在老人面前了。
“我只是你的武器,要我做什么我就去做,除此之外什么都无所谓。”
他的英灵从某种意义上和他相性很好,强且听话,自己的话还不多。
老人觉得可以放心地驱使他,只是问题在于,究竟还有没有必要绕着圈子,再去争夺那个其实已经得到过一次的“圣杯”。
以前的计划是要培养一个继承人,作为他的影子筹备月之眼计划,再在关键时刻将他以年轻的姿态复活。
这是最稳妥的方法,缺点只在于耗时太长,还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一个合适且有足够能力的继承人。
至于选择用圣杯,这就简单多了,有beerker在,其他从者根本不堪一击,相当于圣杯可以轻松到手。
缺点,也就只有他心底里始终存在的疑心了。
老人要在这两种方法中做选择。
似乎很不容易,也不意外,毕竟是要赌上一生夙愿和过去所做的数十年谋划——
哦。
原来也没有犹豫什么啊。
老人即使被岁月和时代,以及曾经无人不知他名字的这个世界所遗忘,青春与j-i,ng力也逐渐不复存在,可骨子里还是一个极为高傲决绝的男人。
他的魄力可以忽视掉摆在面前的风险,尽情展开野心,去与不知会有怎般风云变幻的命运博弈。
不过,选择直接参加圣杯战争赌上一把的理由,最主要的其实竟然还想与自己较劲。
较什么劲?当然是不屈从于看似已经重重叠叠将他压垮的衰老了。
与其找什么不知道能有多少用的继承人,老人更希望自己亲自动手,去向世人证明他的正确。
若非无可奈何,在谁都不曾知晓的漆黑地底苟延残喘,然后拖着老迈的躯体断气,这并不是他——宇智波斑——应该有的死法。
也许是“战争”这个词激起了老人隐藏得极深的好胜之心。
也许还有别的潜在原因,老人自己现下还未发现,但潜意识里还是受到了些微的影响。
总之,在他决定正式参战的那一天,残酷的战争就提前拉开了序幕。
原本还被他c,ao控的雾隐村是率先被beerker毁灭的,对此老人没有半点犹豫,所施展的手段宛若雷霆,一如他当年还年轻时在战场上纵横无双的风采。
接下来的两个村子被毁掉的时间相隔不长,最后要去的就是木叶。
老人并没有忘掉,木叶还是他和另一个人一手建立起来的忍村。
但这又能如何呢?
如今的木叶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下令摧毁也不会让他产生任何心情波动,或许还有些许快意也说不定。
beerker离开后,他还是在那空荡的地底洞x,ue中等待消息。
过去由它制造出来的生物“绝”自从上次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再回来,也与他失去了联系。
老人猜测绝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已经凶多吉少,虽然有点可惜少了它会让自己的消息闭塞不少,但说起来也不是特别在意。
与beerker的联系还持续着,可以让他大致知道英灵在外的进展如何。
进度每向前推进一步,都能让老人似乎再度复苏的心火热一分。
是久违的激动,亢奋,还掺杂了不知针对谁的嘲弄,嗤笑,遗憾。
他在除自己以外无人的地底自言自语,只能说给自己听,但却像是在跟某个早就死透了的人对话一样:“你看到了么……多愚蠢啊。我会向你证明,你自以为是的和平只能徒有其表。”
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够被称之为“和平”?
在战乱纷飞的时代率先用强大无以伦比的力量,建立起一个独立的家园。
摆脱只能靠接受达官显贵的雇佣任务糊口度日的处境,不同族类的忍者聚在一个村子,不用再受立场不同的影响刀剑相向,互相残杀。
孩子们有了喘息的余地,可以在村子里快乐地成长,不用还未站稳就被迫死在战场之上……
还有很多例子可以举。但不管说得再多,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眼前所见的“和平”都是暂时的。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不分内部还是外部。就像他在自己与朋友建立的村子里,仍旧因为性格与身份遭受排挤,最后连同族的族人都将他背叛。
忍界大战一次又一次掀起,本应该受到保护的孩子还是要为大人的私欲走上战场,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切都在轮转,问题根本没有得到解决。
是了,道理就是这个:只要人类还保留有自己的意识,就不可能得到真正彻底的和平。
在等待beerker毁掉最后一个村子的期间,老人一直在沉默中思索。
他兴许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情,也想起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