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炎夜听了可能会危害到孩子,似乎在沈思,一时没有说话。
楼清羽见他犹豫,低声在他耳边恳求道:“炎夜,求求你。就当为了我和孩子。”
迦罗炎夜抬眼看了他一眼,见楼清羽脸色苍白,神情憔悴,下巴上冒出刚长出来的淡青胡须,眼角眉梢都是满满地担忧和疲惫,甚至一夜之间双鬓都多了一层灰白。
他心下不忍,知道自己这次难产,只怕清羽比他还要焦急痛苦,终於点了点头,偏过头默许了他的行为。
楼清羽连忙将他双手分别在床头束紧,既让他挣不动,又让他双手有物可握,方便施力。只是龙床过於宽大,双脚却无法束缚。
元子庆见皇後在皇上耳边低语几句,皇上终於同意束住手脚,松了口气,对楼皇後道:“还请殿下找两位有力气的宫侍,帮忙按住皇上的上身和双脚。微臣要开始施针了。”
楼清羽点点头,亲自负责按住迦罗炎夜的双肩,让王宫侍和沈秀清分别按住皇上的双腿。
这对迦罗炎夜的尊严实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最不喜欢这种不可掌控的、被冒犯的感觉,尤其是生产之时,他一堂堂英武男儿,却偏偏是不男不双的暗双,要担起子嗣传承和生产之苦,更加感到此刻的狼狈和羞耻。
楼清羽对他了解甚深,知道他此时的感觉,可也顾不得了,只要能平安度过这一关,他发誓以後再也不让炎夜生孩子了。(可惜这在这个时代是无法控制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厚厚~~~)
元子庆手握银针,缓缓摩挲著皇上那被撑得发亮、布满斑纹和隐隐青色血管的肚皮,仔细寻找胎儿的位置。
其实楼皇後听说的什麽他能隔著肚皮刺入胎儿x,ue位的说法,实是一种夸大的传闻。胎儿幼小,尚未发育完全,x,ue道即是出生後都很难找到,何况蜷缩在母亲腹中,姿势不辨,更加不可能隔肌刺脉。
只是元子庆当年确实遇到一位难产的双儿,胎儿在其腹中握住了小肠,生不出来,元子庆便以银针刺到胎儿的小手,使其知痛松手,这才滑出了产道,救了大小的x_i,ng命。
那双儿的夫家也是朝廷大员,因为感恩,对此事大加赞扬,还到太医院给元子庆送了方匾牌,所以後来人尽皆知。
只是这件事不知怎麽的,越传越神奇,被人无限夸大,最後便传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元子庆其实心中也万分忐忑。皇上腹中的可是龙嗣,这一针下去,若是刺到准确的位置也就罢了,万一刺到胎儿的脆弱之处,比如眼睛或耳朵上……这、这、这生出来一看,伤了龙嗣,自己说不定便要落罪。
可是现在他骑虎难下,却也没有办法了。而且之前楼皇後也一再交待过:一切以保住皇上为前提,胎儿实在不行……宁可放弃,也绝不能伤了皇上的安危。
元子庆知道事情重大,所以非常谨慎。在迦罗炎夜的大肚子上摸了又摸,按了又按,反复确认,又和沈秀清商议过後,才决定施针。
此时天色都快亮了。迦罗炎夜从头一日下午起,已疼了半日一夜。那元子庆和沈秀清又手劲奇大,让本来便疼痛不已地他更是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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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羽看著元子庆抽出长长的银针,足有七八寸来长,脸色都青了。
他望著迦罗炎夜的肚皮,感觉那里被孩子撑得薄薄的,似乎一触就要破了,现在竟然要扎这麽长的针下去……
楼清羽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晕针了。
他赶紧瞥过头去,专心望著迦罗炎夜,手紧紧按著他的双肩,一边压制他的挣动,一边和他说话,希望帮他分神。
其实迦罗炎夜已经疲惫得听不清楚耳边的话语了,神智也有些迷茫,力气也大大的不足了。当元子庆的第一根针缓缓扎下去时,他甚至都没有感觉。
但是胎儿明显感觉到了,开始剧烈的挣动起来。
迦罗炎夜脸色一变,五官紧皱在一起,脸孔都疼得变形了。
“呃……啊──”
似乎喊出来会好一点,所以他又开始大声地呻吟。
楼清羽看了又看,恨不得自己代他受苦,一时竟泪流满面。
元子庆扎了三针下去,胎儿越发暴动,自己在父亲腹内慢慢翻身。这种痛楚,让迦罗炎夜几乎晕死过去。
沈秀清一看皇上明显神智不对,心中也是焦急。
“快去把提神药拿来!还有补力的人参。快点!快点!”
宫侍们匆匆端了药来,却有点傻眼。
皇上被牢牢绑在床上,四肢大张,肚子上还c-h-a著明晃晃地三根银针,扶又不能扶,动又不能动,这、这怎麽喂药?
楼清羽这时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沈声道:“把药给我。”
他接过药碗,自己喝了一口,俯身对著迦罗炎夜,口对口相就,慢慢喂给他。
几名宫侍和御医,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