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顿住脚步转过身去,老人还是上次见面时的那身衣服,外面披了一件棕色的大衣,左手拿着烟斗,右手则牵着他的小孙子。

爷孙俩都穿戴严实,看起来是要出去晨练,见到白木,老人一愣,随即笑眯眯的摸了摸小孙子的脑袋,轻声哄道:“小宝儿乖,这个哥哥有急事找爷爷,爷爷下次带你出去逛好不好?”

“好!”小宝儿是个懂事的,听到这话立刻脆生生的应一声,然后噔噔噔跑回房间,老人目送着他进门,这才转过头来看向白木。

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衫,j-i,ng致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白像个溺水的人,裤子上全是泥泞,看起来十分狼狈。

“这么冷的天你也不穿件外套,快进来!”

自从上次和白木交流以后,老人对他的好感直线上身,有家教又懂礼貌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呢?此刻看到白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眸中满是祈求,他二话不说招呼他进门,手触上他的手腕冰凉凉的。

“你这手怎么回事?”

老人皱着眉看过来,白木默不作声的摇摇头,将手抽了回来跟在他的身后朝前走。

他刚刚过来的时候,正好经过一片正在浇水的草坪,所以便就着凉水洗了洗手。其实早在他洗完的几分钟后,他的手就没有知觉了,只不过此刻老人突然提起,他才反应过来。

老人每天都要在内室里面帮别人算命,所以内室里常年都是暖烘烘的,白木进门的时候,立刻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一时间胃里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紧皱的眉头有所舒展。

老人看着他的反应,抬手将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一些。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点就来了?虽然年轻,可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不过看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发生什么急事了?”

白木在上次找他的时候已经告诉了他所有的事情,两个人熟了,自然也就直接开门见山。

白木沉默片刻,回答道:“他不见了。”

“什么?”

“我找不到他了…”

白木低头从口袋中拿出一沓黄符递过去:“这是我在他的墓碑上撕下来的,有人在他的坟上贴满了这些符。”

老人从他手中接过拿着东西,眉头越皱越深,“这么多的杀鬼符,凶多吉少啊!对了,你有没有见到那个贴符的人,长什么模样?”

“昨晚我见到了他,是个鬼。”

“鬼!”

老人手一颤,黄符洒落一地,白木正打算蹲下身子拾起来,却被他阻止。

老人沉默的背过手去,望着前方墙上的“道”字沉默了很久,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又松开,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他终于转过头来,手指了指地上的那些符,表情复杂:“是同行啊…”

白木听不懂他的意思,疑惑的蹙眉,墙上各式各样的符纸随空调风轻轻飘动,几案上的毛笔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是同行要他的命,杀鬼符对什么鬼都管用,唯独对有功绩的鬼毫无作用,所以有的人就号令曾经有功绩的鬼拿着杀鬼符去贴,这样即不会被人发现,还安全。”

老人抬头直视着白木,眼睛炯炯有神,“只不过他们没能想到的是,你的这双眼睛,能看到鬼!”

作者有话要说:  轻虐一下,宝贝们别打我…

☆、前来索命的鬼

日上三竿,白木终于抬脚出了门,老人说了很多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事情,并且给他指路去另一边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婆婆家去寻求帮助。

据说那位婆婆姓严,大家都叫她严婆,是整个上城最有名的神婆,不过极有原则,只见有缘之人。

顺着老人指的方向走过去,等到他眼前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小院子,这才惊讶的发现,这里就是上次路航晕倒的地方!

目光所及一块坑地,一棵高大的松树立在木门右侧,长的高过围墙落下一地荫凉,树上靠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旧自行车,车身的黑漆掉了不少,车轱辘瘪瘪的。

老人们总是喜欢古朴的感觉,跟老人家里一样,面前的门也是那种两扇式的木门,一扇门上贴着赤红色的秦琼像,另一边上面光秃秃的,地上落了一地的碎片,因为最近下雨的关系都被泡s-hi了。

门上挂着明晃晃的大黄锁,严婆不在家……

白木原本打算在这儿等她一会儿,却突然接到了实验室教授的电话,让他来实验室进行最后的核实工作。

当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实验室的时候,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教授一个人,正带着眼睛翻看修改后的数据,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身看了一眼,却愣在原地。

“脸色怎么这么差,感冒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教授颇有些担心的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件他遗落在实验室里的外套,朝白木丢过去道:“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老了就知道错了,落下一身的毛病怪谁?给,老人家的衣服,凑合一下。”

教授已经很大年纪了,但身子依然很好,无病无痛的,平时保温杯不离手,是个非常养生的人。

老人家心地善良,对他们也很好,总是会拿一些养生食品分给大家,让他们多多注意身体。不喜欢他们熬夜,总是说身体最重要,逢年过节也会发红包,平时也有工资什么的。有时候还很关心他们的脱单情况,总是像一个老父亲一样关心他们,安瑶的事情就是个例子。

白木顺从的穿上外套,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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