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元也跟着摇了摇头,账本他做的他心中最清楚,吴桂承死的不怨。
吴桂承见张县令不肯放他一码,双眼通红的扑向刘熊和张老三,也不管什么仪态不仪态,上去就是打和咬,“都是你们两个祸害干的,要不是你们两个我怎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刘熊只是跪着一声不坑,任凭吴桂承对他又打又咬,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张老三却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主。
见吴桂承打他,抬手就反击回去,“你这老狗还有脸说我,一大把年纪了,还娶了三房都可以做你孙女的小妾,你贪污的银子可比我们偷j-i摸狗挣得多多了。”
“噗~”
徐水舟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原来偷j-i摸狗的人也明白偷j-i摸狗这个词的意思啊。
江景元抽了抽嘴角,也闪过一抹笑意,看向徐水舟的目光带着几分温柔。
堂上的两人打成了一团,左一言右一言很快就交代了罪行。
张县令下令让人去查抄他们三人的家,人很快就回来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被抬了进来,大头都是从吴桂承家里搜出来的。
吴桂承看到自己大半辈子的家产都被搜了出来,一瞬间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一般,颓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老三也不折腾了,只是尿了裤子。
这其中唯独令人意外的是,居然没有在刘熊家里搜出来什么,搞的秦初九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三人证据确凿,押下去吧。”张县令闻到一股尿s_ao味,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再好好审审看看还没有同伙。”
很快有几个捕快上来,像拖死人一般把张老三和吴桂承拖了下去,还有人上来收拾。
江景元冷眼旁观着,自认为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起身想要告辞。
张县令却叫住他,“景元别急着离开,这些从吴桂承家中搜刮上来的,你看看有没有看的上的。”
江景元眉眼微微弯了一下,看着那些金银钱财,内心不为所动,刚想开口拒绝。
张县令却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沓契约,笑道,“知道这些阿堵物入不了你的钱,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有个产业才能安生立命。”
如果从前的张县令是想利用江景元,但从这一刻起,张县令有些欣赏江景元了,所以才会为他考虑。
“更何况今天要是没有你,吴桂承这个大蛀虫也不会被挖出来,当给你记首功。”
张县令一席话,让江景元也有道理,拿起契约看了看,有些是县里的商铺,有些是宅子,还有一些是乡下的田产。
修长的手指一张纸的划过契约,最终江景元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张书社的契约上。
语气淡然的道,“就这张吧。”
“书社。”
张县令看了江景元的选择,挑了挑眉,只觉得这个江景元还真是个妙人。
因在衙门契约转让很快就办好了,期间写契约的问了江景元一句,“江相公,不知这契约要写何人名字。”
“徐水舟。”江景元想都没想想就报出徐水舟的名字。
徐水舟正坐在一旁吃茶点,听到江景元的话,差点没噎死,忙喝下两杯茶水,压压惊,等回神的时候,契约上已经写下了他的名字。
“我……”
徐水舟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嘘!”
江景元那白皙而又略带温热的食指抚上他的唇。
徐水舟只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水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把刚才要说的话给忘得干干净净。
江景元收好地契,起身要跟张县令告辞。
这次张县令没有再留步,只是跟江景元说了一句话,“景元啊,月底梧桐县的才子们会举办一次春游,介时我希望你也能来。”
江景元眉眼低垂,沉思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江景元”去年也参加过这类的春游,不过体验感极差。
他常年在家读书,不善于交涉,别人问他好几句,他才答一句,而且这种才子聚集的地方,向来都是捧高踩低的。
“江景元”本就是梧桐县年纪最小的秀才,难免会引得某些人的注意,有人看他什么都不会,不刁难一二才怪。
江景元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这种趋炎附势的地方,如果能够清静,他巴不得能够多清静清静。
但是像这种不入流的聚会,张县令居然刻意提醒,那这其中又多了几分深意啊。
走出衙门的时候,徐水舟总算是把气息喘匀了,深吸一口气,问道,“景元哥,为何那书社要写我的名字。”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契约,要知道大明朝盛行读书,这书社的生意自然是不差的,他这就相当于白捡了一个聚宝盆。
“给你就是给你了,还需要理由吗?”江景元温柔一笑。
徐水舟,“……”可这不是什么小物件,而是一个聚宝盆啊。
“婶子要是知道的话,肯定骂你败家。”徐水舟最后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在心中偷偷窃喜。
败不败家,现在还尚且未可知呢,江景元笑着跟上徐水舟的步伐。
一回到家,江景元这才从衣袖里伸出被他藏得很好的一只手,只见洁白的手背上已经被烫的通红,上面还起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水泡,看上去颇为刺目。
江景元找来银针一一挑破,疼的他直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甜的我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