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恰好出现在这儿。”
江景元将徐水舟给搀扶起,将他全身上下都给仔细检查一番,见他确实没有受太重的伤这才放心下来。
“我一路跟来的。”
徐水舟给江景元扬起了一个笑脸,“你还是办正事要紧,回去给你细说。”
此刻院中的人已经全部都被士兵们给拿下了,张坨子为人胆小,但也并不是傻的他见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捏转的地步,当机立断让人抽出刀剑跟士兵们缠斗起来。
可惜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就那两三下的功夫的,全都被士兵们给一一拿下,在确定院子里没有危险后,江景元和元长剑这才踏入到院子去。
江景元将一个木桶打开,里面装的却并非金银,而是铁!
一块块的铁放在木桶内,江景元呼吸急促,吩咐一声,“将所有的木桶的都打开!”
士兵们看了眼元长剑,见他点头同意之后,一个个纷纷上前将木桶都打开了来。
“回禀大人,全部都是铁。”
徐水舟靠在江景元的怀中,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说道,“陈一鸣曾经跟我说过,他有听到这个院子里有敲击铁器的声音,这么多的铁肯定是在制造铁器,铁器肯定还在院子里中,仔细搜。”
外面两个被绑得五花八门的黑衣人,见他们只搜出来了铁,没有搜到其他,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张坨子做事还蛮有成算的。
只是令他们十分不解的事,老三怎么还没有回来。
只要撑到老三回来,他们不仅会没事,回去之后主人还要褒奖他们。
其中一个黑衣人想着,连自己腿上的腿伤也顾不住了,脸色淡定得很。
张坨子这会也不敢吭声,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害得自己死无全尸,将自己的身形隐藏手下人中。
元长剑提剑,随意斜睨了一人,“说,你们在这院子中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被元长剑选中的人,就算是长剑架在他身上,他也依旧不肯说话,反而心一狠,将自己的脖子凑到刀刃上一抹,血洒当场,当场去世。
“哼,骨头还挺硬。”
元长剑浑然不在意这人的生死,想继续找一下个。
“等等,元大人,这些人就算是杀了也白死,只有活着的犯人才有价值。”
江景元看这些人抵死牙关都不会说得,就算是真有人说出真相,怕也是要等到元大人杀得差不多的时候。
想想现在极度缺钱的户部,每一个犯罪人在江景元眼中都是牲口啊,尤其是这种青年的劳壮力,每一口都宝贵得很。
而且还是不需要付工钱的那种,要是每个人都还有三十年的劳动力,一百个人也就是三百年呐。
“不杀,怎么问。”
元长剑神烦江景元这种磨磨唧唧的处理方式,但既然江景元说了,他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剑。
江景元眸光幽深,打量着这处院落,在心里计算一下,附近都有人人家居住,要是真的再打铁的话,动静必是不小,修密室也不能够保证完全没有声音传出。
“挖地吧,元大人,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所有的秘密都应该埋藏在这地里。”
江景元想了想唯一能够遮住声音的地方也就只有地底了。
只要挖得深,上面的人根本就不会听到一丁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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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江景元的话一出口,方才还临危不惧的人顿时脸色煞白,还有好些没有崩住的,露出了几丝慌乱。
元长剑将长剑收回,吩咐手下去挖地。
没多大功夫,就在院落的一角找到一个入口。
“现在交代还能饶你们一命,抵死不从最后只能抛尸荒野,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江景元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拷问时刻,想要从这些人口中知道徐家更多的秘密,此刻是最好的时机。
果不其然这时有些人开始动摇了起来。
“呸,江景元你别得意,我们已经有人回去报信了,等到我家主人来了,你也走不了。”
这时那个没有受伤的黑衣人见院中有人动摇了,立即出声打消了其他的犹豫。
果然院中的人听见黑衣人的声音又安定了下来。
“噗……”
徐水舟这时却忍不住嗤笑一声,他不说,他都快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你说的报信人就是长得高高瘦瘦那个?”徐水舟比划着问着他。
黑衣人有片刻呆滞。
“不好意思啊,那人被我打晕了绑在了街上,应该不会回去跟你们通风报信了,没准你家主子此刻还在高枕无忧呢。”
徐水舟说着说着忍不住露齿一笑,眉眼弯弯,嘴边的两个酒窝蔓延开,如百年陈酿一般,惹人醉。
黑衣人,“……”
黑衣人郁闷得直接一口鲜血从胸腔中吐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算无遗漏的事情居然会被面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哥儿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
院中的人见黑衣人都没了招,一个两个的开始招露出来。
原来这里是隐藏在京城里的一个兵器制造处,打造兵器的铁匠为了掩人耳目在金银铺子里居住着,而负责运输这一块的则在泔水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