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磊本能的想咽一咽口水,可是整个口腔中都沾满了糕点末,想要咽口水极为困难,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江景元手中的茶壶。
可他不能去抢,也不敢去抢。
肖子磊想要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去开门,江景元不给他喝水,外面有的是人给他喝水。
“哐——”
房门推不开,显然是从外面被锁上了。
“吃完。”
江景元那如同地狱般魔鬼的声音又传了来,意思不言而喻,肖子磊要是不吃完,今天他一准出不去这屋。
敢说他带绿帽,敢说他夫郎红杏出墙,就应该做好被惩罚的准备。
肖子磊的心如坠冰窖,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果然不能太过于听信江景元的话啊,大魔头永远都是大魔头。
折磨人的方式太可怕了。
“呕……”
肖子磊用手卡着嗓子,努力地让自己把嘴中的糕点粉末给吐出来,可是与唾沫黏在一起的糕点哪有那么好吐的。
“吃完。”
江景元的声音又传了来,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听在肖子磊的耳朵里犹如地狱里给他下了邢的阎罗王。
他知道江景元有个准则就是事不过三,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江景元的话是件很恐怖的事。
扣嗓子眼扣得眼眶通红的肖子磊看着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江景元彻底怕了。
他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招惹这个大魔头。
当作没有看到不好么。
不就是人家夫郎摸了把方新立手,至于大惊小怪。
哎,都怪自己还太年轻。
看着桌上的绿豆糕发誓,以后他再也不吃绿豆糕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做的,他也不会再吃了。
狠狠地抓一起一块绿豆糕,囫囵吞枣般,直往嘴里塞,粉末在嘴里嚼得嘴巴都有些张不开了,他也不敢停下。
通红的眼眶里留下了两行清泪,将他整个沾满糕粉的脸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泪痕,他恨绿豆糕。
“咳咳咳咳……”
将最后一块糕点送入嘴中,肖子磊咳嗽得满脸涨红,喷出一嘴的粉末。
以后谁再跟他提绿豆糕几个字,他跟谁急。
“咦,谁把门给锁了。”
徐水舟端着刚烧的开水来给江景元送水,看见房门被铁链锁着,放下茶壶,忙把铁链打开。
“干嘛锁门,我给你烧水来了。”
徐水舟进门就看见肖子磊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江景元则是坐在凳子上悠闲地喝茶。
“水!”
肖子磊听见水这个字,眼睛里都折s,he出了光芒,好似徐水舟身上都冒着圣光,如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他一个闪身,速度快得让人只看见他的残影,却看不见他的身影。
徐水舟只觉得自己身前一阵风掠过,手上端着的托盘一轻,茶壶不见了。
屋内的另一角落,肖子磊的手高举着茶壶,直往嘴里灌水。
可惜水一入喉,烫得他立马喷了出来。
太太太太烫了。
“糟糕。”徐水舟看见肖子磊那狼狈的样,呼出一声不好,“都怪我忘了提醒你这水是刚烧的。”
“哇哇哇哇……”
肖子磊听了徐水舟的话,一阵阵的无语,什么叫忘了提醒啊,分明就是没有提醒,在两人面前叽里呱啦的大说一通之后,才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他愤怒地指着江景元又指了指徐水舟,怒极攻心。
这两口子不愧为一丘之貉,丈夫心狠手辣,做夫郎的更是在背后下黑手的主。
可怜他还担心江景元被绿,果然太年轻,太单纯。
“他在说什么。”
看着肖子磊如此愤恨,徐水舟心里也是颇为同情的,可怜的娃,被开水烫得说不出话来。
江景元耸耸肩,又摇摇头,用极为平静地语气道,“不知道。”
“啊啊啊啊啊!”
肖子磊发出一声怒吼后,急忙跑出江景元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管屋内的茶水是不是过夜的,抓起来就灌。
直到把堵到嗓子眼的糕点粉末给全部吞了下去,他才稍微好受一点。
幸好嗓子眼堵着一堆糕点,徐水舟的热水才没有把他的嗓子给烫坏,烫红肿了一点是肯定的,微微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