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元有些呆滞,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徐水舟对“江景元”有一份心思,没有想到,中间居然还有这样多的误会。
徐水舟落寞了好一会儿,又鼓起勇气说道,“不过,景元哥你自从醒来后,就改变了好多,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我想再跟你相处一段时间,如果、如果那时你依然不接受我,我们再取消婚约好不好。”
江景元呆呆的看着徐水舟,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那坚定的眼神,让他生不出拒绝之心,这还是前世今生第一个对自己表白的人,犹豫了好久,江景元还是重重地点下了头。
徐水舟一脸的笑意,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两个小小的梨涡带着红晕,看着惹人醉。
江景元终于没有忍住,揉了揉徐水舟的脑袋,“接下来,我会好好接受你的心意的,我也希望等到我们成婚的时候,是两情相悦。”
“嗯。”徐水舟没有躲开江景元的接触,反而还有些享受。
“那桌上的钱我就收回一半,毕竟没有你的主意,我也不可能挣到这么多钱,嫁妆、嫁妆我就先带回去了。”徐水舟提起嫁妆还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他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听到婶子说缺钱的时候,就脑袋一热,把这件父亲留给他的嫁妆给挖了出来。
“嗯。”
江景元心中也是一松,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一下子就都被打开了。
回过神来,看到桌上留的钱,江景元无奈笑笑,他这算不算被人给包养了啊。
陈秀秀在屋外一直注意着屋内的动静,怕两人打起来,结果一直静悄悄的,徐水舟还满面春风的出来,这就让她有些看不太懂了。
“娘,这些银子你先拿去收着,待会再帮我找个话多的婶子放出话去。”江景元把徐水舟留在桌上的一百多两银子交给陈秀秀,又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陈秀秀听得脸色古怪,“儿啊,你这样做未免不太好吧,要是让族人知道,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奚落你呢。”
江景元冷笑,“娘,过去父亲对待族人何尝不是掏心掏肺,结果父亲一去世,江家族人怎么对待我们母子二人的,那江远财过来逼娘的时候,族中哪有一个人替我们说话的人,现在还想从我手中讨到好处,门都没有。”
这些天下来,江景元或多或少也有探听一点村中的消息,江父对待族中如何,他是看在眼中的,结果这些年下来,得到过江父恩惠的族人,可是一点都没有帮衬陈秀秀母子呢。
真是好的很,升米恩斗米仇,在这些人身上真是演绎得淋漓尽致。
“但是你的名声……”
陈秀秀这些年下来,早就看清了江家族人的龌龊,心中对他们早就寒了心,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怕耽误了儿子的名声。
“无妨。”江景元神情平淡,“是他们对不起我们在先,一些流言蜚语还不至于威胁到名声。”
江景元已经在心中做好预案,如果族中想要用流言蜚语来对付他,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果然在农村里家家户户都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陈秀秀出了一小会儿,到傍晚时分,就有不少人还带着礼上门拜访。
江景元一一接待。
“江景元”本就是秀才功名,虽然没有像他爹一样是个廪生,但一样也能免税六十亩,家中没有余钱买地,又没有人手再去种多余的地。
这六十亩免税的地,放着也是放着,何不如c,ao作一番。
这也是江景元看律法的时候才突然想起,算起来也是算是钻了法律的漏洞。
而现在屋里所有来的人都是来投田的,村民把他们的田投在江景元的名下,这样就可以不用交税,原来的江远茂也是这样做的。
只不过他是大公无私,分文不取,但江景元可没有这样心肠,一亩地五两银子,永久性的,只要江景元不死,这地就不用交税。
五两银子说来多,但是相对于税收来说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一些村里人想到江家族人那些不交税的人家都发达了起来,如何不眼红。
有钱的直接投了三五亩,没有钱的就几家合伙,总之江家院子里格外热闹。
江景元也秉承着公平的态度,只要给钱他就当场写租约。
原本田投到他名下,这田也就是江景元的了,这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所以江景元还需要写一份永久性的租约,租给投田的人。
陈秀秀一边收钱一边给江景元提示,江景元也很无奈,这些同村人,他几乎都不认识,村民们又七嘴八舌在一旁说着话,半天都问不到点上。
要不是陈秀秀帮忙,他还得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写好一份租约。
江景元这边干得红红火火,江家族人却坐不住了。
这江景元怎么说也是他们江家的人,虽然村里人大多数也是江家旁支,但是比不得族人亲近啊,这江景元放着这样好的事不给族人,却偏偏给外面人,岂不是有些吃里扒外。
族人们也不傻,很快的便聚集在一起思考对策。
“族老,你倒是说句话啊,再不去江景元家,我们半点好处也捞不到了。”
族人聚集在一个有号召力的族老家中,一个个焦急万分。
族老冷冷的看了面前的族人一眼,满头苍白的他微微摇了摇脑袋,声音沙哑低沉地说,“要去你们去,我不去。”
“为何。”
族人立刻焦急得抓耳挠腮,这么好的机会,只要族老出马,那江景元还不得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