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去书房转了一圈,他们都在查账呢,看着怪无聊的。回来后听下人说你们在厨房呢,我以为你们在吃什么好吃的呢便过来瞧瞧。”曲流觞道。
宴莳点点头,将花凌怀里的盘子哄着放到灶台上“乖,曲公子不会抢的。”
花凌警惕地看着曲流觞,曲流觞马上举起双手“我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抢王妃的东西,更何况还是王爷做的。”
宴莳又给花凌拿过一把椅子,让他坐在灶台边慢慢吃着,花凌吃一颗便拿给宴莳吃一颗,曲流觞表示这个场面引起了不适。
本来想走,但看到这夫夫和畅的场面突然又想到了自己,他试探性的问道“王爷,可否问你件事?”
宴莳道“曲公子请讲。”
曲流觞轻咳了一声“我想问问清月公子可有意中人?”
宴莳摇头道“并无。”
曲流觞面色一喜“那王爷你看我们两个合适吗?”
宴莳道“这要去问清月。”
曲流觞又变得有些忧愁“我是真心喜欢清月公子的,就是不知清月公子看我如何?”
宴莳的目光放向远处,看起来有些缥缈“清月受过很多苦,若曲公子真心心悦于他,还望永待他好才是。”
正说着,赵春海回来了。
虽说近几年高长庚已经把权力都交给了查南,本地官员平日里也确实收了些查南不少的贿赂,但他们到底不是傻的,在这次查南去寻求帮助时并没有帮助他,他们还不想得罪高长庚,一方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另一方面高长庚有功名在身,若他日高中,指不定会回来报复。
虽说本地官员对于高家之事的态度是高高挂起,但也不耽误宴莳想要抓他们的小辫子,这做官的没有几个是清白的。宴莳得已出皇城,打的是巡视百官,平冤狱的旗号,若不处置几个案子,届时回了皇城也不好交代。
查南刚开始还低三下四地来高府求原谅,但后来瞧着高长庚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也就露出了真面目,对着高府的大门放了一通狠话后就走了。
高府的下人将这些话如数的禀给了高长庚,高长庚听后虽面目不改,但心里还是疼的厉害,毕竟爱了这么多年,说放下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高长庚一边查着账,又一边派人将查南进几年的动向一一查出。这几年查南将高家的财产偷偷转出,又给自己弄了个假的身份文牒,凭着那假身份置办了不少产业,又另做起了生意。
查南倒也j-i,ng明,只当起了幕后老板,其他的都教给心腹去做,实在不得已的地方,他才会出面。
查南用那个假身份最开始做的是贩酒生意,他这酒全都是从边关运来的,虽然费时费力了些,但胜在稀有,卖的价格也高,倒是受到了横州不少人的青睐。
这卖酒的店铺高长庚倒还真知道,想当初开的时候也算是轰动了整个横州,高长庚也去瞧了个热闹,还买回来一坛与查南分着喝了,但他万万没想到这酒家竟是查南开的。
查南卖酒尝到了甜头,便又从边关那里买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另外开了铺子卖,他卖的东西都稀奇,虽然价格贵,但还是很受欢迎。
查南的生意做的好了,野心就更大了,根据最新消息,几个月前他将自己全部的家当压在了一批货上,这批货再有四天便会运到横州。
高长庚将账本几乎捏成了一团“白连,如果我要他家财散尽呢?”
随着越来越多的调查,高长庚越是心凉。如果他单单只是不喜欢他,高长庚倒只想着将高家的生意收回来即可,他自己的生意再继续做下去吧,毕竟他曾爱过他这么多年。可查南实在太贪心,他拿了高家这么多都不够,竟妄图侵占高家的整份家业。
萧白连站在高长庚面前摇了摇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我不好做主的。”
高长庚轻笑一声“那你会心疼吗?”
“我不知道,”萧白连又摇了摇头,“但如果不让我看到他落魄的样子我感觉会好一些。”
高长庚又问“那就是说,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拦着,更不会去告诉他,对吗?”
萧白连点点头。
高长庚狡黠一笑“真贤惠。”
萧白连抬起头惊悚地看着他。
高长庚到底不像查南那么心狠,他不想让查南坐牢,只想让他三年前来到高府时是什么样,现在便是什么样。查南没来高家之前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穷小子,那么他就再将他变回那个穷小子。
高长庚很快采取了行动,那批货不是压上了查南的全部家当了吗,那他便派人将那批货劫了。再派些人到查南的铺子里闹事,又打点好了官府,让查南求助无门。
高长庚又将查南用假身份购置产业的事情一纸诉状告到了官府,官府很快派人将查南购置的产业还给了高长庚。官府之所以会这么听话,这是因为宴莳的身份使然。
查南也知道这横州他是待不下去了,还好他还私藏了些银子,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够他用上几年的了,在一个黎明,查南背上全部家当离开了横州。
高长庚时刻派人盯着他呢,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收到了消息。高长庚用手指点点桌子“劫了,把他身上的银子全都给我拿回来。”
查南的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宴莳将横州的官场也
整顿了一番,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高长庚表示日后愿为宴莳效劳,此番出了皇城终于有了收获。
临走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