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谨帝面色有些y-in郁:“你到宫里看看她就知道了。”
晏莳忙又做出一副焦急万分的表情,急匆匆地就往后宫走,他不忘偷眼观看昭王的脸色,发现他面露疑惑,更是在心里偷偷地笑。
晏莳到了德嫔娘娘宫中,宫人通报允许入门后他方进去。
见过了德嫔娘娘,德嫔娘娘将他带到到获嘉公主床前。
床幔下垂,更衬托出里面的人的脆弱。饶是晏莳知道获嘉的病是假的,这心也疼了一下。
他几步走到获嘉公主床前,获嘉公主紧闭双眼,面容十分苍白。
“德嫔娘娘,获嘉这是怎么了?”德嫔娘娘虽然也是知道获嘉公主是装病,但她宫中的人并不干净,她身边就有继后的人,就只能与晏莳接着演下去。
德嫔娘娘用手绢拭拭眼角:“我也不知,只是前几天获嘉就说身体不舒服,找来太医看,太医也只是说应当是现在季节更替所致,开了几副药吃下去也没见好。现在这病竟越发的严重了,昨日竟还吐了血。你来之前她刚刚睡下,王爷再等一等,一会儿获嘉就会醒。”
晏莳攥了攥拳头,大怒道:“是哪个庸医来瞧的病?”
德嫔娘娘道:“是赵太医。”
赵太医是昭王的人,晏莳一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踹的一个趔趄,又大骂了他一顿。德嫔娘娘瞧着时候差不多了,就假意劝慰了几句,晏莳又放了几句狠话,赵太医才连滚带爬地走了。
这时,获嘉公主的床上传来了动静。
德嫔娘娘道:“你们兄妹二人聊吧,我在外面等你们。”说着,她将一干太监宫女都带了出去。
晏莳忙到获嘉公主面前:“获嘉,你怎么样了?
”
获嘉挤出一抹笑来:“我没事的皇兄,就是身体有些无力,别的没觉得怎么样。”
晏莳点点头:“你这‘病’会越来越严重,且需再忍耐些时日,再有一个月便是父皇的寿诞,等寿诞结束后,你再慢慢‘康复’起来。”
获嘉公主点头应允:“获嘉省得的。”
晏莳又要说话,只觉得胃里又涌出一股恶心感。获嘉公主这房里有些药味,他可能是闻着这味道不舒服了。
获嘉公主见状,急忙把床下的痰盂找出来,晏莳吐了一阵后才觉得好受些。
“皇兄,你这是怎么了?”获嘉公主一脸的担忧,她是装病的,她的皇兄莫不是真病了?
晏莳瞧见获嘉公主一脸担心的样子,心中十分动容。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这事不该瞒着她的,于是晏莳便将他怀有身孕一事说了,最后叮嘱道:“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半分,就是德嫔娘娘也不要说。”
获嘉公主自然知道此事有多严重,连忙点头应允,又真心实意地为晏莳高兴着。
晏莳又宽慰她道:“获嘉,咱们的苦不会白受。皇兄向你保证,用不了多久,母后的仇会报,咱们兄妹二人也会拿到原本属于咱们的一切。”
见到了获嘉以后,晏莳的心情很好,回去后还吃了一碗饭,不过这饭没吃完多久又全都吐了出来。
花凌这阵子跟着晏莳也没怎么吃东西,晏莳稍稍皱一下眉头,他就心疼地不得了。又唤来了下人把曲流觞叫了过来,曲流觞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王妃,又叫在下来什么事”花凌自从知道晏莳有了身孕之后,只要晏莳但有些风吹草动的,他就会把曲流觞拎过来,叫他给瞧瞧。曲流觞一天来这暖阳阁里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花凌道:“哥哥方才把吃的东西又吐出去了。”
曲流觞悄悄地叹了口起:“王爷请把手伸过来。”
晏莳也觉得自己没事,但奈何小王妃总是不放心,只得依着他的意思让曲流觞来瞧。
曲流觞号了一会儿的脉后道:“脉象平稳,胎儿发育的也好,王爷没什么大碍,呕吐只是正常的孕期反应罢了。”
花凌长舒了一口气,曲流觞又嘱咐了几句后溜溜达达地走了。
晏莳看着花凌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明庭,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真的没事的。”
“可哥哥方才又吐了。”花凌皱紧了小眉头。
“不妨事的,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晏莳笑笑,“明庭,再给我吹会儿曲子听吧。”
花凌连连答应着:“那哥哥要吃些东西,吃过后我吹两首曲子给你听。”
晏莳叹了口气答应着,只得又吃了些东西。
小王妃满意了,拿起玉笛吹了起来。
吹过笛子后,他又陪着晏莳沐了浴,俩人又一道回床上休息。
花凌也不知是听谁说的,说怀孕的人最好少看书,当心累坏了眼睛。
于是每天都不让晏莳看书,只他拿着书给念。晏莳却也是无奈,他怎么听说的是做月子的时候不可以看书?
但晏莳没有拂了小王妃的好意,每日在床上,伴随着小王妃轻柔舒缓的读书声入眠,倒也睡得安稳。
离着崇谨帝的寿诞还有半个月,各国使节便陆续赶来了。因今年是崇谨帝五十年寿诞,故此才会这般热闹。
各国使节前往鸿胪寺去,自有鸿胪寺卿交代。晏莳只每日过去露个面,走一下过场而已。
花凌担忧晏莳的身体,有时也会虽他一起去。
这日二人刚出了鸿胪寺天色已然不早,
夜市刚刚摆起来。晏莳闻着街边小摊竟来了食欲,便要找一家吃下。
现在天气已然转暖,坐在外面也不冷。花凌自从不能不从,晏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