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完全不知情的郑茜,一头热地栽倒在晏芷袖这个大坑,宋绯是真的头大。
晏芷袖在学习最重要的高中时期,也是能引其一定话题度的。只要和她认识的,无不喜欢她。或者应该说,晏芷袖要讨人喜欢
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直的我也会礼节性的弯一弯。
==========
虽然打算找时间和郑茜好好谈一谈,但宋绯也担心自己会错意,反倒搞得自己别有居心。
不管怎么说,郑茜是个直女,还有男朋友这一点,让宋绯心定了很多。
周三那日的停电来得很突然。
十点二十几分,头上的灯光瞬间熄灭,电脑屏幕归于黑暗,整个畅春苑卫生服务中心响起几声惊呼,病人担忧地从跑过来询问
是否是跳闸。
“是电路检修,不好意思啊。”袁仁贵敲了敲药房的玻璃窗,上面的通知单已经写了具体时间。
“没事没事,”病人非常能理解,“那我这病是还要看下去还是等来电?”
诊室里的医生都走出来,聚在大门旁边的药房里。
袁仁贵:“要是不着急,就等来电再来看。现在没有电,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没有电,就等于没有网络没有电脑可以运行,挂号检查开药收费等一系列流程都做不了。
不着急的病人都走了,打算等来电再过来。
也有看到一半的病人,一脸懵地询问:“那我还开不开药?医生你看完了没有?”
正好是戚娟的病人。戚娟也很无奈:“我还以为能把处方给开出来,打一半它就没电了。”
那处方卡在打印机里呢。
家长拉着个神情萎靡一直咳嗽的小孩,着急问道:“孩子还烧着呢,先拿药可以吗?”
“那肯定行,不能让孩子一直烧下去,”戚娟找了张纸,“先给开个退烧药,就布洛芬吧,再加个酮替芬,你这孩子老咳,这
个效果不错,你睡前吃,这药吃了犯困……”
袁仁贵就在旁边看着她写,手上迅速配药装好:“我们这边暂时收不了费,您先拿钱还有社保卡放这儿,等来电我给您收费,
然后您记得过来拿就行。”
“要拿多少钱?”
“一百块放着就行,多了我给您找,不够您到时候再补。”
袁仁贵把手写的处方还有病人的社保卡现金放在一块收好,剩下的病人要是不愿意等同样如此。
宋绯没事,也在旁边站着看几个医生护士忙碌。
晏芷袖写完一张处方,一抬头就看到宋绯正在看她。
她没有出声,处方写完便自己拿了药,和处方一起交给袁仁贵核对。
“袖子,盖章啊!”袁仁贵把处方送回来。
“我以为不用的。”手写处方是无效的,这些手写的要等来电录进电脑,再打一张出来才行。每日所有的处方和收费单都要整
理上交,医院的财务室会对这些进行核对。
晏芷袖摸摸口袋,章没放身上,应该是落在诊室里了。
“我回诊室拿一下。”
晏芷袖的处方就搁在柜台上,宋绯凑上去看,试图看出上面写的什么。
她只能勉强认出处方上的几个字,再一看旁边的药,仔细揣摩一下,都能对上。后面剂量就比较好认了,宋绯都看得懂。至于
下面的签名,大概是因为比划多的原因,并没有勾连变形得太过厉害,还能看得出原有的笔画。
宋绯知道,晏芷袖的字是练过的。她无数次看过晏芷袖被张贴出来的范文,一笔一划,字如其人。
多年过去,晏芷袖的字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勾画更为随意潇洒,但还是好看。
医生的字大都龙飞凤舞,在大众的眼里,这是只有同行才能懂的“密报”。
但宋绯学不来这个,她的字一向端正,普通人也能看得懂。刚工作的一段时间,看着其他同事的字,她甚至怀疑其他人瞒着她
偷偷上过间谍密报训练……一忙起来,大家的字都变得狂野起来!
不过比起普通人,她还是有优势的,认字这种事,三分认七分猜,猜不出来就看具体病症,再联想一下相关药品,也能认出写
的是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写错的地方吗?”晏芷袖拿了盖章进药房。
“没……”宋绯有些脸红,不由得移开视线去看墙上的时钟,“我在想怎么还不来电,现在……糟了!疫苗!”
断电太久,冰箱的温度慢慢上升,疫苗不能再储存了!
她再也坐不住:“快,打电话问一下,最近的海悦湾那边的冰箱有多少空间,我们的疫苗都要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