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宠妃去斗,与自己浑不相干的。
只是父亲那里,总要有个‘交’代的,想想自己也当真是命苦了,从这身份中借力的不过就是嫁与了帝辛罢了,旁的,都是为了丈夫在争取。
而这回父亲是当真动了怒的,不拘自己好话说尽,甚而是拿弘儿的储君之位作伐,再许以厚利,都不能另他有丝毫的动容和退让。
临离开之际许是见自己痛苦异常,这才不忍的多给了一句提点,可是这提点才真正是催命的绳索,容不得人轻忽。
家族里的几位好祖宗竟是都出动了,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自己若是再不知道这内里的‘门’道,便妄做了这许多年的王后。
大王那里自然是不能有所闪失的,好在家族里的人也明白,是以将怒火都对准了媚贵妃,自己堂堂王后,若说拿捏不得一个嫔妃,谁人都不会相信的。
姜王后笃定,这妲己方自回宫,现下消息必然以传到了那些人的耳中,此时定然已是对自己有所不满,若然再不拿出点章程来,只怕就要按捺不住那边的发动了。
“罢了,此事休要再提,本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成则大事可定,败则根基不保,你且仔细的盯着,最好能从旁的地方找到那媚贵妃的错处,本宫也好作伐。”
“事,奴婢醒得了,娘娘也莫要忧虑,只要定好了章程,便不需再想旁的,那媚贵妃再是得宠,也不过是嫔妃,况娘娘不还预备了惊喜给大王吗,总不见得不奏效的,至于那边,若是有迹可寻自然是最好,若是实在无法,奴婢也能制造了事情出来,管不叫她轻易脱身便是。”
‘揉’了‘揉’右眼皮,今儿已是跳了一天了,也不知主了什么灾祸,怪叫人心神不宁的,大王回宫之前,自己对于这等天衣无缝的计划是很有信心的。
但不知为何,现下总觉着大王对那媚贵妃的感情很是不同,与昔日宠爱羽皇贵妃都不是一类,便就是昔日与自己情浓之时,也未曾真的进了心里的,可是现下,好像当真是入了心的。
姜王后也不能想了旁的,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也只能盼望这一切都是自己庸人自扰,但是这退路,却也是不能不多加考虑了的。
“本宫让你给端静王后送过去的东西和带的话,都完整无误的‘交’代清楚了吧?”
红袖本是在忧心忡忡的,却不料娘娘并未接自己的话茬,而是突然将话锋转的这般突然,心中不免狐疑,小心的瞧了娘娘的脸‘色’,显见是有着难言之隐的。
心下便不免有些揣测,再一想之前东伯侯前来,娘娘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而后密谈了很长一阵子,自己离得近了些,可是听到了东伯侯锤桌子,便摔碎瓷器的声音。
这等没规矩的事,还当真是第一次的,况那之后娘娘的脸‘色’变越发的差了,这凡事都是禁不起推敲的,一推敲便就与答案差之不远了。
这一琢磨,便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为难,心疼之余也知道自己该帮衬着主子多做些事情才好,可不能什么重担都让主子一个人蹬。
“娘娘放心,知道这事容不得马虎,奴婢是亲自去的,决计没有一丝的疏漏,娘娘安心便是。”
“还是你最贴心,本宫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了,便就是弘儿和郊儿,也都不跟本宫亲近,也不知道担了这许多干系,到底都是为了谁。”
“娘娘切莫这般想,两位王子不过是年轻着些,不曾见着这宫中争斗的惨烈,说到底还不是娘娘将主子们保护的太好了,现下也怪之不得,可不能心生嫌隙,平白的让她们钻了空子,您难道没看出来,那媚贵妃娘娘可是费尽了心思的和定国王爷并着端静王妃‘交’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