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顾之下,竟是如遭雷击。
“怎得?这盒子你可认得?”
见薇儿神色不对,帝辛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厉声喝斥道。
“回大王的话,这是媚妃娘娘之物,平素惯有奴婢保管的,奴婢自是认得。”
“认得?那便好,你且说说这盒子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回大王的话,这一样的盒子本有三个,是娘娘最为心爱之物,那日奴婢姐姐不小心失手打破了一个,恐娘娘责罚,便央了奴婢代为隐瞒,想着寻了机会出宫找巧手的匠人仿着样子打造一个。”
薇儿一见这盒子,便知定然是姐姐骗了自己,心中的悲痛已经无法压制。
都怪自己轻信,不曾疑心半分,事到如今,自己死了也便死了,只盼不要连累了娘娘才好,不然自己便当真是百死莫赎了。
“失手打破了?你可是亲眼所见?那蔷儿并非媚妃的贴身宫女,怎得能碰到这近身之物。”
“回大王的话,奴婢该死,奴婢轻信了家姐的话,未曾查看,至于家姐能碰到这盒子,都怪奴婢的私心,奴婢深知家姐对于不能近身伺候娘娘,屈居奴婢之下愤愤不平,是以家姐央求奴婢想要做些什么讨娘娘欢心,奴婢也便应了。”
蔷儿已然出宫,若是隐姓埋名,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自己是不能再替她遮掩的了,不然便是对不起主子的知遇之恩了。
“既是姐妹情深,你当知蔷儿事发前与哪宫的人有过来往的。”
听帝辛这般问,薇儿心中才稍稍安宁许多,看来大王是愿意相信媚妃娘娘的。
只是这可疑的人,是必要指了出来的,现下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说的话,大王是否愿意相信。
薇儿寒着脸,把这殿内的主子挨个看了一遍,心中飞快思索,很快便有了计较。
王后娘娘和羽皇贵妃娘娘是断然动摇不得的,黄贵妃又是个不喜争夺的,在大王心中,也有些位置。
位份低的,莫说与主子没有冲突,便是有,也使不出这么大的能量,自己若是攀咬出来,反恐坏了事。
既是自己难有决断,不若便相信粉黛之言,薇儿还清楚的记得,当日妲己病重,粉黛是怎生的焦急,想来是不会存了加害娘娘之心的。
原本不解自己被押走之时,粉黛对着自己吐出的唇形是什么意思,现下却是懂了。
“回大王的话,奴婢的家姐事发的前几日神色很是慌张,对奴婢也是躲躲闪闪的,奴婢担心她做出什么不当的事,被主子娘娘责罚,便偷偷的跟着去瞧,却是有两次瞧见家姐跟储秀宫的月儿姐姐一道说话。”
薇儿这话貌似隐晦,并未说出任何人,也没有指向了谁,实则忒的狠毒,该说的意思,已是一丝不漏的表达了个清楚透彻。
“胡说,是哪个叫了你这般冤枉本宫,你那下贱坯子的姐姐做下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你还想要摘个干净不成,你娃宫的人不是媚妃娘娘使唤的,却要来反诬本宫,你当大王会受你的挑唆吗?”
姚美人真是气急了,自己和媚妃,在大王心中孰轻孰重,不必旁人告知,也是清楚明了的。
这妮子摆明了栽赃自己,还不明了说话,偏生让大王自己往那上去想,去猜,自己可不是便要吃了闷亏吗。
虽然这般站出来反驳,可能引了帝辛的反感,但总算是拨了一下思维也好,哪怕只有一丝丝,对自己而言,也是一种转圜,一个机会。
“娘娘恕罪,奴婢绝不敢冤枉娘娘,只是大王问话,奴婢不能不据实以答,当日奴婢确是亲眼看到家姐与月儿姐姐详谈,但是奴婢怎生问,家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