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肠不慈,为了残杀孩儿,宁愿让西伯侯一脉绝后。”
“呵……我儿果是深谋远虑,将相之才。”
太夫人恨得牙根直痒痒,自己果然是疏忽了这只狼啊。
能有这般心思的人,岂会是甘于平淡的,当日必只是藏拙罢了。
一念及此,便就瞥了二夫人一眼,真真想不到,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也能养出个狐狸心‘性’的儿子来。
二夫人听到太夫人如此说,心下自是欢喜异常,忙不迭的过来,按着伯安的头,d2(
伯安不悦的推开二夫人的手,也不理会她手足无措,只好生与太夫人道了谢。
太夫人一派慈母之‘色’,亲自拉过伯安的手,细细的‘揉’搓了。
“真是个招人疼的孩子,二夫人倒是个有福的,你说的很是,此事倒是母亲想的浅了。
不过兹事体大,也不能由着你们‘乱’来。”
太夫人很是赞同了伯安的恳求,但这些个姬昌的姬妾所言,却直接被全盘否定了。
无他,都是些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莫要说上殿面君,陈情告状了,便就是打理个内府,都是不成的。
伯安如今可是西伯侯府的希望,断然不能有失,说不得要遣了心腹之人一路保护才成的。
便就是事有不成,也能借着侯爷多年来在朝歌的人脉和谋划,为其留得‘性’命。
只要人活着,就万事都有希望,旁的身外之物,或是西伯侯府的荣耀名誉,都可以留待日后,徐徐图之。
伯安的手很是抖了一下,太夫人敏锐的察觉到,便就询问可是凉了,又命人加了银丝炭。
伯安心道,自己哪里是冷啊,明明是害怕,可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敢如实说了的。
只好生谢过太夫人体恤,又言自己身为晚辈,若自己一人独自逃生,总归是不孝。
莫要说他日不能面对父侯,便就是大殿之上,也难以面对文武百官的刁难和指责啊。
不若由几位夫人一道陪伴自己入朝歌,如此也是安全些nad3(
这些个姬妾本以为求生无望了,如今听得伯安这般说,都登时燃起了希望,竟是齐齐的跪地请求。
太夫人深深的望了伯安一眼,只见其眼神躲闪,很是不敢与自己对视。
太夫人心中冷笑,终归是还欠着些火候,藏不住心事,这是看穿了自己的意图,方才想要借着这些‘女’人给自己当护身符。
实则当真是无用,不过自己却也不会让他如愿。
“尔等都不必再求了,老侯爷归去,尔等若是节烈有心的,当时便该追随而去。
如今正是看我西岐人心,看西伯侯府气节之时,尔等还要为了区区‘性’命,如此苦苦相求。
当真不怕日后到了地下,无颜相见老侯爷吗?
本夫人是决心死节的,尔等若愿一处,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愿,那就只好现下便就一根弓弦送你上路了。”
至于伯安所言的相互照应,更为安全,当下便被太夫人给训斥了回去。
这男子被擒,多不过一死,‘女’子可就未必了,若然有个什么不好的,侯府的声誉要是不要?老侯爷的脸面要是不要?
若是苍天不佑,阖府‘女’眷尽亡,那也是坦‘荡’贞洁的,大殿之上也只有敬佩二字,浑然不会有旁的微词。
如此于伯安告御状,该是大大的有利的,故此便就如此定夺,不必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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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