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却语气温柔地说:“啊?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我都没在家呢。你有什么指教吗?不如改日再说?”
攸昭却道:“我知道你在家。”
过了一会儿,夏菱打开了门,一脸倦容地看着攸昭。攸昭径自进了夏菱的家里,环顾四周,却见昏昏然的,很没生气,台面上还放着吃了一半的方便面。
夏菱抄着手,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攸昭说:“夏桃让我找人看着你。所以我知道。”
“他?”夏菱一怔,“他为什么……”
“最近你不对劲。”攸昭拧头,看着夏菱,目光又冷又锋利,“和高伯华有关吧?”
夏菱一撇嘴,说:“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没有关系了。”
“那他为什么来找你?”攸昭道,“还花钱找人揍你了。”
夏菱一怔:“这你也知道?”
攸昭不觉引用起曼迪的话:“若要人不知,不要太弱智。”
夏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头痛愈烈:“我不过是想问他要点分手费罢了。谁知道他不但不肯给,还要逼我。”
“高伯华也不是那种对情人小气的人吧?”攸昭审视着夏菱的表情,“恐怕你狮子开大口了,还拿住了他什么东西,想要威胁他?”
夏菱脸色忽变:“你……胡说什么?”
攸昭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高伯华也是很花心的,情人常换的,从来好聚好散,更没出过殴打情人的事情来。这次和夏菱闹得那么不愉快,只怕是夏菱做了什么,触及了高伯华的逆鳞了。
夏菱却依旧闭口不言。
攸昭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怡然自得地说:“如果你还打算捏着这点料子待价而沽,可想错了。高伯华已经让道上的人找你麻烦了。你要是明天再没个好去处,只怕哪儿都去不了了。”
夏菱脸色忽变:“你……你在唬我吧?”
“就当是吧。”攸昭站起来,往门口走去,一点留恋都不带的,展现出一个要砍价的买家应有的素养。
夏菱忙站起来,拉住了攸昭,慌张地说:“他可不会这么狠吧?”
“他都找人揍你了,还弄你进局子,还有什么做不出的?”攸昭看着夏菱,脸色冷冷的,“说实话,要不是他也得罪我了,我也不想掺和这种事。”
“高伯华得罪你了?”夏菱怔忡。
高伯华看起来对攸昭总是很好的,也很关照攸昭的生意,甚至还帮攸昭摆了攸雍一道,任谁都觉得高伯华和攸昭关系很不错。
高伯华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当攸昭约自己吃饭的时候,他也高兴地一口答应了。
他们约在了一个宽敞的包厢,高伯华坐在了圆桌边上,看见了攸昭来了,还站起来帮他斟茶:“喝点茶水。”
攸昭冷冷看了高伯华一眼,只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高总?”
高伯华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攸昭把一个u盘往桌面上一拍:“那您让人拷走‘小善功一’的机密资料是怎么回事?”
高伯华怔了怔,半晌笑了:“这是误会吧?”
攸昭又把另一个u盘往桌面上放:“这是夏菱威胁你的资料。”
高伯华的脸色泛青了:“这……”
攸昭定定地看着高伯华:“要不要我播放一下里面的视频?虽然我不喜欢看这种东西,但相信有的是人喜欢看。”
高伯华咽了咽,挺直了腰板,说:“从‘小善功一’拷的东西……其实对你而言也是不痛不痒的,根本影响不了你。再说了,网络删帖的证据我已经掌握了好几个月了,但都没有用过。证明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如果是没有恶意的,一开始为什么要拷走?”攸昭反问。
“我……我只是想多了解彼此。”高伯华带笑说,“知己知彼,对敌人是这样,对朋友也是一样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还知道段客宜的黑料……甚至,我也知道你生病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攸昭的脸也白了。
看到攸昭的脸色,高伯华连忙笑着解释:“我只是爱打听而已,不是要威胁谁,或者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知道多一些情报,总是有好处的。”高伯华回答,“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就能用上了。好比你要是没拿到从夏菱那儿得来的情报,对着我也不会有底气拍桌子了吧?”
攸昭竟然不得不承认高伯华说的是有点道理的。
“这大概跟杀伤性武器一样,虽说是用不上最好,但要用上的时候还是得手里有东西的。”高伯华摊摊手,“如此而已。”
“所以你一直打听我的事情?”
“不,我主要是打听屈荆的事情。”高伯华回答,“但你现在已经是屈荆的人了,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了。”
攸昭冷笑:“你说不想拿捏我,不过是因为我也拿捏了你而已。如果我今天没有掌握夏菱的资料,你倒是反过来要挟我,要我协助你去拉拢屈荆回高家了,是不是这样?”
高伯华闻言哈哈一笑,说:“嫂子还真是机智!”
攸昭冷道:“我可不明白,你这个高家独子当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屈荆回去呢?那不是多了一个继承者?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怎么?”高伯华闻言挑眉,“屈荆没有跟你说呀?”
攸昭的脸色顿时僵了僵。
“唉……真是‘至亲至疏夫妻’啊!”高伯华搓着手嗟叹,“不过这样也好,夫妻之间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