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必不能留!
去一趟萧家也好。
正好把萧家诸事,料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祸世后患,然后再来见叶非折。
他不想叶非折牵扯进这趟不明不白的破事里。
楚佑想。
叶非折高傲也好,骄横也罢,那都是他管不着的事。
他管得着的,就是不把祸世那堆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连累到叶非折。
萧家家主喜笑颜开:“这就好,这就好。”
被这小子呛了那么久,终于有个可以反杀回来的机会。
他倒要看看,等到了萧家的地盘上,楚佑能怎么和他嘴硬。
该拜师的拜师,该比剑的比剑,该认亲的认亲,台上弟子放了一颗悬着的心,以为这场一波三折的闹剧落下帷幕时,忽c-h-a进了一道沉静的声音。
叶非折说:“我和他一同去。”
萧家家主累了。
他一看见叶非折,就忍不住想起那句“野蛮”,接着无法自控地陷入自我怀疑中难以自拔。
如果可以,萧家家主甚至不想和叶非折争个长短,辩个一二三四。
因此他只是无力又疲倦地抬了抬眼睛,委婉道:“这…我萧家家事,叶亲传会不会有点…不太方便?”
“不会。”
叶非折面不改色:“因为他是我生死之交,命定的对手,彼此之间亲如手足兄弟,当然不会。”
萧家家主:“???”
你刚刚还说他是阿猫阿狗不配和你一战,现在就变成命定对手,亲如兄弟的生死之交?
编谎话能不能也编得靠谱一点???
偏偏那群直脑筋的剑修还真信了叶非折的鬼话,步栖川一边瞄着宋沉玉,一边若有深思道:
“我也好想有一个为我挡刀的生死之交生死之交。”
而不是一个推他出去挡刀的y-in险损友。
萧家家主脸色变了又变,根本笑不出来:“这…叶亲传方才不是还说他不配?”
“之前是之前。”
叶非折不慌不忙,微微一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自从萧家家主失态出手后,我与阿佑,就是生死之交的交情。”
萧家家主:“……”
要镇定。
他深深呼吸。
要养气。
不能在四方宗这种地方,对他们的亲传出手。
“不是。”
他听见楚佑说。
没等萧家家主缓过来,他就看见那个好像永远都不会笑的年轻人地破天荒现出一线笑意,那一瞬间有说不出的风姿卓绝:
“不是命定对手,是生死之交。”
毕竟是能把性命都心甘情愿交到叶非折手上的关系。
自然生死之交。
萧家家主的一口气顿时卡在喉咙里。
要镇定。
他再一次告诫自己。
不能在这种时候对楚佑出手,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然后一直抱剑而立,闲闲看完整场认亲大戏的阮秋辞唯恐天下不乱,说话了:“既然非折要去,我自是要跟着一块去的。”
她眼角余光斜斜一扫,让萧家家主浑身一紧,生出了自己被看透的想法来。
阮秋辞说:“毕竟萧家家主是个失态到逼得非折不得不出刀的人——”
她意味深长地停在此处。
如此野蛮,怎么可能放心叶非折一个人过去?
温愧云被她点醒,也反应过来,凛然道:“不错!萧家家主且放心,一到萧家,我们决不入内打搅贵府家事。”
言下之意是去肯定是要去的。
他和阮秋辞尽管未把那两个字宣之于口,但在座之人,心中都几乎有了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