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布的语气里带着犹疑,那一丝微小的脆弱感也夹杂在了放慢的语速中。

“不是,”祝拾肆轻轻摇头,更加认真地看着他,“虽然我们只差了三年,但我似乎已经离开轻易就能确认心意的年龄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你也不够了解我,最重要的是,我不了解我自己。”

q布的瞳孔在眼中颤动,似乎在思索祝拾肆的话,片刻的迟疑后,他的语气恢复了恳切:“如果你想知道,我愿意提前告诉你我的真名,我的身份还有我的过去。”

“不,”祝拾肆再次摇头,“就像你说答应了就要做到一样,约定就是约定,等我拿下了角色再告诉我,而且,我也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消化我们的……”

凝视着q布探询的渴望目光,祝拾肆忽然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他呆了一瞬,接着道:“给我一些时间,如果你现在一定需要一个答复,那我目前能告诉你的只有……于我而言,你很特别。”

祝拾肆浅浅地笑起来,这是他能确定的想法,也是他能坦白的最大限度,也因此,这份平静的微笑中含着放松和释然,足以化解所有的局促和无措。

q布此刻很想去牵祝拾肆自然放下的手,或者捏他红红的耳垂,或者用石膏撞撞他的腰,或者摸一下他的头发顺带拔下一根在手里玩耍拧转,或者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脖子恶作剧吹气,或者……

强烈又没有逻辑的触碰愿望随着他抬起的手一起收了回去,最后化成了一句瓮声瓮气的低语:

“其实我们比你想象中更了解对方……”

*

祝拾肆并没有追问q布这句话的含义。

在曾经的那段单恋中,他也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对方,以为彼此心意相通,离亲密无间只差一步的距离,然而当他主动跨出那一步,才发现这是一场错觉。

q布,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一个祝拾肆眼中的小孩,说什么彼此了解,都是年轻人的戏言吧。

同样,发现自己对身边人不了解的还有雷傲,他今天得知了一件让他诧异的事。

事情发生在白天,他和卿风就包养关系中能不能和其他人上|床吵了一架,不过多数时间是雷傲在吼,卿风只是一边看手机,一边软绵绵地反击着。

雷傲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最后还是用半强迫的激烈运动才堵住了卿风那张绵里藏针的嘴。

“雷总,我是严格按照合同来做事的,合同写了的我会遵守,至于没写的嘛……呵。”

卿风轻笑着从宽大的办公桌上爬起来,扯了一张纸擦向腿间。

他前一分钟还噙着泪叫老公,后一分钟就笑眯眯地改口叫雷总,又把雷傲惹起火,刚退出来又压着卿风要进去,卿风也不反抗,一副任君品尝的无所谓模样,上翘的唇里露出一点尖牙,戏说道:“秘书在上午提醒过,下午有一批新人要过来和你见面,雷大总裁,你不会是忘了吧?”

“……”雷傲愣了一下,看了眼甩在一旁的银色机械表,“c,ao。”

雷傲松开卿风,起身将衣服穿上,把手表戴好。卿风也撑起来,乖巧地给雷傲系上扣子,打上领带,最后才软趴趴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给自己套上。

卿风只有在办事中和事后帮雷傲穿衣服的时候最听话,因为包养合同上写明了卿风要履行这两项义务。其余时间他皆我行我素,用迷惑人的甜言蜜语忤逆着雷傲,雷傲看到他就有一股无名火。

上周雷傲发现卿风除他之外还同时联络着三个金主,换做别人早跪地求饶收拾铺盖卷自己滚了,卿风却大大方方地翻出合同细则,告诉雷傲,上面没有写不能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既然雷总作为甲方在包养期间和别的人上|床,那自己作为乙方也享有同样的权利。

雷傲当时大发雷霆撕了合同,并把卿风从琅海公馆扫地出门,和一群候补在位的莺莺燕燕睡了一圈,全都没感觉,今天早上酒醒后又把卿风叫了回来,抓着卿风从上午宣泄到了现在才勉强出了口恶气。

“给我记住,”雷傲盯着卿风套上装饰领巾的细白脖子狠狠道,“我随时都能让你在娱乐圈里消失。”

卿风不紧不慢地系好紫色领巾,正了正衣服的肩线,让雷傲在窗边杵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过去。

“劳请雷总手下留情,我要是消失了,就完成不了伺|候雷总的心愿了,”卿风踮起脚,向雷傲紧绷的嘴唇送上一个甜蜜的轻吻,“当然,我是指按照合同规定的心愿。”

卿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秘书和经纪人带着一群十七八岁的男孩从电梯里出来。

他们各个都有张标志好看的脸,一举一动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卿风作为前辈,和他们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

卿风发现其中至少有两个是雷傲喜欢的长相,也就是他和祝拾肆这一挂的,发色瞳色偏浅,眼尾上勾,嘴角上翘,脉脉含情的长相。

不过至于这些新人是像祝拾肆那种假正经的呆子还是像自己这样百无禁忌的婊|子,卿风就不得而知了,他也没兴趣知道。

身为行业领头公司的总裁,雷傲的职业素养还是过硬的,刚提上裤子就投入了工作状态,和各个即将组团练习的新人交流后,初步跟经纪人商定了培训方向。

其中有一个叫苏洋洋的男孩在里面很突出,表演专业在读,有舞蹈基础,做过直播,是个小网红。等新人们离开后,经纪人单独让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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