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掺了假的处|男。”
方听咯咯地笑,手在祝拾肆的腰后面不老实地捏捏摸摸,祝拾肆跟他在镜前顽闹,自然而然滚到了卧室,正要进行下一步,祝拾肆忽然抓着方听的手喊停。
“不想来?”
“不是,”祝拾肆搂着方听的脖子,昂头贴在他耳边,软声道,“忘了跟你说,这部戏里有亲|热戏,还不止一场,尺度挺大……如果我当选了,你别吃醋,行吗?”
“什么?”
方听撑在祝拾肆身上不动了,眼睛斜斜地盯着他,嘴角不上不下地横撇着,也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怎样,祝拾肆瞄着他近在眼前的热乎乎的轮廓,有点怕又有点喜欢,于是放下年长男友的骄傲身段,生涩地尝试撒娇:“好不好嘛,乖弟弟,哥哥求你了……”
祝拾肆起了一身j-i皮疙瘩,方听倒是很买账,肩膀一松把祝拾肆再次压了下去,严肃道:“我们先来做一遍,我就不吃醋,哼。”
“等,等等……别……”
“不行,分开这么多天,我太想你了,”方听两下就把自己的t恤和祝拾肆的上衣给褪了,“今天我说了算。”
方听从裤兜里摸出个套,毛躁地用牙齿撕开,祝拾肆见他早有准备,这回要动真格,赶紧把包装从他嘴边拿走,低眉求饶:“试了镜再来好不好?这几天得心无旁骛地准备,我们一旦开始了,日日夜夜的哪有个头?”
“……”
方听停下了,祝拾肆又捧着他的脸表扬他:“有个词叫食髓知味,就算你克制得住,我也克制不住呀,毕竟我男朋友这么帅,身材好,体力好,咳嗯又可观,还香香的……噗。”
说到后面,祝拾肆自己都笑了场,方听气哼哼地倒在他旁边,也笑了:“你有理。”
“其实我也想你……”
祝拾肆咬着唇,翻身坐到方听的身上,躬着腰慢慢移了下去。
结束后,方听满足地睡过去了,祝拾肆看他眼圈泛青,今天肯定也没睡好觉,就没叫他起来洗澡。
吹干头发,祝拾肆也困了,但地上还扔着两人的衣服裤子,于是他在躺到方听旁边之后又从床上爬起来,把衣物丢进洗衣机。
他自己的衣服里没东西,从方听的裤兜中摸出了几个超大号的雨衣,一把钱还有一张发|票,发|票上盖着幸海市收费站的章,祝拾肆没多想,把发|票和钱整理好,设定完洗衣机的程序,洗了手回到床上。
“我给你买个钱包,好不好?”
祝拾肆睡到方听身边,方听迷迷糊糊地哼了声,自然地搂住了他。
“算了,买一个还不如我亲手做一个。”
*
之后的几天,祝拾肆去别的城市上了两个通告,剩下的日子基本和方听待在一起。
祝拾肆家里没什么炊具,做饭不方便,于是都在方听家活动。
白天要么祝拾肆自己研究剧本,方听就在一边看漫画、打游戏,要么和方听排演对戏,好几次险些擦枪走火。晚上方听会载着祝拾肆出门兜风,或者乔装一番去超市,买一大堆有用没用的东西,再运回来把家里摆得满满的。
同居生活比独居开心太多了。祝拾肆不仅体重正常了,颜值回春,心态也平稳了很多,《巨星手册》上少了无谓的数据攀比,记录的都是演戏的心得,方听对此调侃道:“哥哥的日记没有以前那么搞笑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烦心事,祝拾肆和方听外出约会的照片被人偷拍发到网上,两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有人说祝拾肆身边的神秘男人是新助理,有人说他是接走祝拾肆的机车男,还有更稀奇古怪的说法,祝拾肆看了就忘了,他的心思没在这上面。
这天晚上,祝拾肆把台词默写完,时间还早,便提议去一家什么都有卖的大型商场买皮革。
方听问他买皮料干嘛,祝拾肆硬是不说,连亲带抱地混了过去。
到了商场东逛西逛,结账的时候又买了一堆,比如同一品牌的锅铲,方听拿了所有的型号,祝拾肆吐槽:“你是要在家里开厨具展览会吗?”
方听回击:“做饭不好吃的人没有发言权。”
然后收银员就看见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男人挠了另一个帅哥一爪,帅哥不仅不恼,还在收银台下悄悄牵起男人的手。
“公众场合,别闹。”
祝拾肆甩开方听的手,埋着头先去了停车场。
来的时候在刮风,车开出去,外面已经在下大雨了。
倾盆雨水伴随着滚滚炸雷轰然作响,车慢慢开着,关了窗却关不住雷雨的怒鸣,加速运转的雨刮不断拨开瀑布一样的水帘,能见度很低,祝拾肆提心吊胆,方听在一旁提醒了他两声,他才注意到衣兜里的手机在响。
“喂……喂,妈?”
“愿愿,最近如何呀?”
“啊?妈你说什么,我这里下暴雨,信号不怎么好。”
“妈妈问你最近如何?”
“哦,好着呢,你放心。”
“那个……”一道闪电劈下来,紧接着雷鸣盖过了孟棠的声音,“……结婚了,你知道吗?”
“什么?我刚才没听到。”
“……那没什么,对了,替我代谢你的朋友,礼物很贵重,让他破费了。”
“朋友?”
孟棠的话让祝拾肆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会儿又落了个大雷,打断了祝拾肆的思路。
对面的车灯一闪而过,他晃眼往窗外的雨幕看去,模糊的十字路口上走过一个眼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