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喘不过气,人倒是冷静了一些。
他以为自己会委屈、气愤,但其实这些情绪都没有出现。
就只是还懵逼。
持续懵、想不通。
……
隔着被子,身体被外面的整个儿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彻彻……”
“彻彻,我错了,真的。”
程彻用力挣扎了两下,抱着他的男人声音更急了,团团转:“彻彻,我不敢了,彻彻你别哭啊!”
谁哭了!
程彻虽然抖得厉害,但不是在哭。
只是……隔着被子的紧拥、接触,突然间好多炙热、喘息、崩溃的片段再度回闪。
就,他们、他们昨天到底干了什么啊?!
像那种高难度的、那种只有色|情|狂才他妈会干的,还有那种那种变态的、以及那种那种现在想起来根本就不科学的……
艹!!!
啊啊啊。
他当时傻了吗,怎么会半推半就、都允许他干的?!
程彻想杀人了。
继而,他又想到了一个比这还严重的问题。
……
无措的彻彻钻进被子里,畅程的程总掀开被子爬出来。
“你昨天,耽误我一整天。”
赵清嶺:“…………”
程彻摸到黑框眼镜戴上,玻璃下黑曜石般的瞳里是满满犀利的死光:
“赵总,我当我专门买早上五六点的票到维尔纽斯,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不耽误在立陶宛的行程!!”
“你知道我昨天计划去哪儿的吗?去走维尔纽斯大教堂、去拍那个拿破仑说过想要搬回法国的圣安妮教堂!还有格基明纳斯塔、黎明之扉!你知道我这段行程安排得多紧凑吗?”
“你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现在几点了?”
“……”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
问题是,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
他们是昨天早上到的维尔纽斯。
本来入住酒店小憩一下,就该出门跑行程的,谁知道赵清嶺突然发神经说什么要买机票回家,接着又莫名其妙在床上开始搞他,不要命搞了超久、超久!
搞得他去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肾疼不是开玩笑!
搞完之后,两个人都彻底虚脱了。
开始双双昏天黑地的睡!
整整睡过了那天晚上,睡到第二天中午!
“浪费了一天,和一整个上午!”
程总怒极反笑,皮笑r_ou_不笑的笑。
眼神已经吓人到不行。
“但、是、赵、总,咱们一共在立陶宛,计划就只待四天而已!”
“四天行程。原本是满打满算排下来的,被‘您’这么一折腾,直接少了快一半!这样下去,这东欧一趟岂不都白来了?赵、总,下半年咱们公司业绩要是不行,就全怪你!”
劈头盖脸把自己顶头上司一顿骂后,程总开始收拾包包。
赵清嶺超紧张:“宝贝,宝贝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好歹还有两天半,能跑多少跑多少吧!”
“那,”赵清嶺弱弱,“你腰……腰不疼吗就去跑行程?”
“我腰疼是谁的错?”
何止腰疼!
他妈的都快散架了!
但能怎么办?再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