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诺的手不偏不倚地正好推在丝巾上,顿时露出星星点点红梅,看得一旁的陶臻瞪大了眼睛, 简稚连忙抬手把丝巾摆正,一脸若无其事。
“时老师真是人不可貌相。”陶臻八卦道,“看不出时老师竟然这么凶残。”
“这是幸福的印记。”简稚只是一开始不好意思而已,现在倒也坦然了,她今天被章嘉诺叫回家,说是有事要商量,时轻语学校刚刚开学,有事得过会才来。
陶臻也不管章嘉诺就在一旁,说:“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时老师变得太快了。”
章嘉诺不解地说:“什么太快了?”
“简稚之前还怀疑时老师是纯0,现在她转头就变身枕头公主了,诺姨,你说这变化大不大?”陶臻一脸好奇地说。
“有点意思。”章嘉诺显然知道纯0和枕头公主是什么,不过却没有想和简稚深入探讨的意思。
简稚说:“你就是羡慕嫉妒。”
陶臻垂眸说:“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陈漾是不是回老家了?”见陶瑧不说话,眼底的光彩仿佛被一层雾霾遮住一般,简稚便知道自己猜的是对的,说:“她打算回老家发展?”
陶臻叹气说:“不知道,我以为我会比她家人重要的,是我想太多了。”
简稚说:“你们发展太快了。”
“是啊,我都不敢相信我们会进展这么快,快到我还没有把她了解清楚就开始了。”陶瑧垂头丧气地说,“我就差把自己分解成细胞展现在她面前,她却从来都是我问就答,从不会主动和我说她自己的事。”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开始的开心快乐过后,各种问题接踵而来,这时她才发现陈漾的心门似乎从未打开过。
“谈恋爱不就是这样的吗?从来都不会公平的。”简稚作为局外人看得很清楚。
陶瑧和陈漾之间的发展莫名,两人最初的结合是因为醉酒,她并非觉得这种方式有什么问题,但是j-i,ng神上的契合是更重要的。
显然这段时间里,只有陶臻傻傻地付出全部,陈漾还有所保留。
简稚突然想念时轻语了,发消息给时轻语:“时老师,你来了吗?”
时轻语趁着等红灯的时间给简稚回复:“我在车上,估计还有二十分钟。”
章嘉诺看简稚对着手机傻笑,说:“轻语要到了?”
简稚说:“对,我一会儿下楼去接她。”
“那我岂不是又得再吃一次狗粮。”陶臻做郁闷脸,“太不公平了。”
“不就是狗粮吗?你之前给我们撒的也不少。”简稚怂恿说,“另外,舍不得就去追回来啊,又不是没有跌倒过。”
陶臻显然也有这个念头,最后却是眉头一拧,说:“凭什么要我去追?本小姐是没人要吗?我偏不去,我主动联系她我是狗。”
再说她们又没分手,只是莫名其妙地有了隔阂。
“……”简稚不再说这个事了,打脸这种事她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在感情面前,没有谁高贵谁低贱,不过是谁先认真谁就输罢了。
陶臻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好,很快又以新话题和简稚聊了起来,章嘉诺也加入对话。
二十分钟后,时轻语到了,陶臻没想到连时轻语也包裹得严实,她还穿着大t恤配短裤呢,时轻语就已经穿上外套了。
见陶臻和章嘉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继而投向简稚,时轻语很无奈,陶瑧和章嘉诺都明显对简稚脖颈上的东西很有兴趣。
“脖颈上很容易出事。”这句话是章嘉诺说的,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听得陶臻在旁边忍俊不禁,想起什么又隐隐觉得失落。
时轻语反应过来后只觉耳朵滚烫,面上燥热,她连忙点头应下,简稚在旁边说:“很浅的。”
“……”时轻语顿时觉得这一趟来得不容易。
时轻语整顿饭都坐立不安,虽然她没表现出来,但却是第一次觉得和简稚相处最轻松,幸好这个话题只是一开始说说而已,后面都是正常话题。
对于床事,时轻语倒是没有很热衷,只是相比于以前的没有最好,变成现在的可有可无,她喜欢和简稚亲密无间的感觉。
章嘉诺让简稚回来是想让她多回家陪陪她爸的事,简稚自然是一一应下,然后回家时因为学校还有一些事,时轻语得回一趟学校拿东西。
简稚说:“我陪你去吧。”
她对上次的事还心有余悸。
“我就只是去办公室盖个章而已,你先回去,我……”时轻语见简稚盯着自己,显然也想起上次车祸的事,“那好吧,我很快的。”
晚上的校园和白天完全不一样,凉爽的晚风拂过,吹起点点涟漪。
简稚和时轻语经过礼堂旁的石楠花丛,现在还没开花,也没有奇怪的味道。
简稚想起自己当初自己和时轻语说的话,只觉得恍若昨日,她伸手碰了碰时轻语垂在一旁手,时轻语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
简稚说:“时老师还记得我们刚刚结婚那会吗?那时我觉得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奢求,却没想到还有梦想成真的一天。”
“之后你的梦想也会成真的。”时轻语也想不到她们能走到这一步,简稚对她来说如锦上添花,生活自此多了色彩和各种从未想过的尝试。
提到成真的梦想,简稚就想起她的枕头公主梦。
她凑到时轻语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在暗黄的灯光下,也能看出时轻语白皙的面庞在以r_ou_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