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安暗自后悔,这次应该随时记住自己的人设,要不然露馅了可能会被各路英雄好汉追杀,质问你是谁你不是帮主……之类的。
出了房门唯安可以确定这就是个花楼。传说中的高配版怡红院。
一楼大厅底下有一群歌女抚琴,不怎么想上楼享受的客人就在一楼听听姑娘们的合奏,吃点小菜喝点花酒。
而楼上各个包间的门上绘着花里胡哨的金底壁绘,红纱垂在走廊一侧,随风飘摆,侍女敛住衣裙走过,裙角带起阵阵香风。
有公子搂着姑娘经过走廊,却也是细声细语,并不像传说中那样高声喧哗。
唯安看的阵阵惊叹,这画面简直完全的烧钱。不知道这个游戏公司在这些世界里投了多少钱……
拐过几个弯,走到最偏僻的包间门口,引路的姑娘才示意到了。唯安推门而入。
“……前朝至今这段曲子都无人可得其j-i,ng髓,今日竟有幸闻得此曲,实乃本官耳福啊……寒石兄的琴简直天下难寻,请!”
“不敢,请!”
隔着屏风唯安看不到对话的两个人,但从声音判断第一个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接话的那个稍微年轻一些。
带她来的姑娘让她在屏风这侧等候片刻。她先绕进去,不知是不是对里面哪位小声说了些什么,那个中年男人听完“哈哈”笑起来:“寒石兄,你可有眼福了,今日醉文楼头牌秋儿姑娘有空,正好到我们这里小酌几杯,寒石兄,如何?”
那年轻一些的男人愣了愣便也笑了起来,“三生有幸。”
唯安和那个姑娘对了个单方面的眼色,唯安便硬着头皮一头雾水地进去了。
绕过屏风,里面的长矮桌上摆着酒菜,里面端坐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倒是没有多少中年男子的油腻,面目清爽,只是带着威严,令人不敢直视;而他对面的年轻男子也还算清秀,长眉细眼,像是戏中小生。
唯安福了个身,只轻声道:“见过二位大人。”维持着高冷人设。
显然那位年轻的一见唯安便被迷住,虽然戴着面纱,但她垂着眸莲步轻移,脚腕上的铃铛轻声晃响,虽然长裙曳地不见玉足,但仅听声音便可知纤纤玉足之美,难以招架。
唯安察言观色,直接朝里面那位位高权重的去了,坐下先倒酒,唯安正要伸手去拿酒壶,那位伸手却挡了,只悄悄塞给她一个纸包,纸包开口,里面是灰色药粉。
唯安抬眼对视,但对方只是看着发愣的寒石兄,含笑道:“怎么样?醉花醉花,无花怎可醉人?”
唯安掂量了一下,觉得还是顺着意思下了药粉,倒了酒。
“诶,先敬我寒石兄一杯。”唯安只好将杯子默默转向对面的人:“大人请。”
那位已经不知灌了什么mí_hún汤,看也不看便一饮而尽,很快便不省人事倒在桌上了。
“大人今日找我何事?”唯安拿着高冷脸,端坐在原地,冷冷地看向这位穿着低调却仍看得出非富即贵的中年男人。
“柳宗成有一事相求贵帮,还请帮主务必相助。”
啊,原来是柳宗成,那位位高权重的宰相大人,柳轻轻的老爸。唯安心下清楚了,便开口:“若是找寻爱女一事,在下可助柳相一臂之力。”
柳宗成抿唇笑了笑,神秘道:“如此甚好,但我专程亲自前来与帮主相见,请贵帮相助的,不仅仅是寻女一事,故而找来寒石兄作陪以掩人耳目。”
唯安抬眼看他。
“小女出逃前带走了家中一块美玉,而这块玉,关系着前朝仁成皇帝的一道密旨……”
唯安:“……”???这怎么听着……越玩越大?
“前朝仁成皇帝是最后一任文朝皇,而他在位时曾得知国境内有一罕见的黄铜矿,而他因为此事拟写了一道密旨,密旨中便是此黄铜矿的位置。若得此矿,国将富足,百姓也将富裕。”
“……柳相是说,让在下找到爱女,并将那块关系重大的玉一并交还?”
柳宗成点头:“不错,正是如此。只有那块特殊的玉,磨成粉末铺洒于密旨之上,地图方可显现。帮主,这可是造福万民的大事啊!还望你珍而重之,顾全大局。”
“可柳相既然曾有玉石,为何不先将地图拓印下来?如今若是找不到,岂不是却为时已晚。”
柳宗成:“前朝密旨不在我手上。私藏前朝密旨是重罪,我身为宰相,万不能以身试法。只是美玉关系重大,为了黎民百姓,此玉定要寻回,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唯安与他对视三秒,双方似乎都在审视,最终唯安应了一声。
她退出房门,门外便有两位小厮等着抬那位“寒石兄”。
刚刚那位姑娘迎上来:“怎么样帮主?事情谈妥了么?柳宗成那老狐狸给了多少钱?”
唯安看她一眼:“三千两银票。”
“喔喔……”姑娘打起了鸣,急忙追上唯安的脚步:“帮主他真肯给这么多?要是我们跑了老狐狸岂不是赔的裤子都没了?”
唯安想笑,但是为了维持人设只好偷偷掐了一下大腿:“……聒噪。”
“换衣服,带我回帮。我好尽快安排此事。”
“好嘞!帮主跟我来……”
正当掀开二楼红纱帘往楼下走的当口,从二楼各个方向的房中忽然窜出数个黑衣人,木栏“跨啦啦”被踢倒一片,楼下正翩翩起舞的舞娘和琴女们纷纷尖叫逃窜,连客人们一见黑衣人的兵刃似雪都吓得面如土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