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挂,”21号委屈,“我们是恋爱游戏又不是密室逃脱……”
“……算了。”唯安无言以对。只能先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上的东西。虽然有撬棍什么的可能性很低就是了。
而且撬棍也不一定能把两层锁在一起的实木板撬开。
“宿主,好像检测到有剧情点。”21号突然开口。
唯安突然记起林玉莹说过,她的要给唯安的东西在一个木盒里装着……木盒,这不一整间都是木盒!
“那就应该在这儿了……但是她为什么会把东西藏密室里?林京京不是说她不知道这个密室的吗?”唯安打着手电四处看。
底层堆着几口最大的木箱,唯安看着有点像过去嫁女儿的嫁妆箱子;略上面是稍大一点的,林林总总大大小小,光一片照过去所掠过的每一口木箱都是陈年的好木,唯安略看了一遍,这些东西,真是值得称奇。
“我爸喜欢木,什么沉香檀香木都是他最普通的爱好,没俩臭钱全扔这里面了,我见过挺多木的,但是这一屋子的箱子,光这些箱子的木料就值老钱了。我现在算是信林家和顾家当年财力不相上下了。”唯安拂开一口箱子上的土,“咣当”一声掀开了箱盖,“这个没锁上……都是佛珠啊……这也太奢侈了吧林家,把这些东西就这么胡乱放密室封着?”
唯安挺喜欢这些佛珠的,各式各色各大小都j-i,ng致好看,随便拎出一串都比她爸爸以前收藏那些好很多。明眼就能看出来的好木。
她打着手电往顶上照去,光掠过中间的时候突然反了一下光。
“好像是黄铜锁?”唯安试着踩着底下的大箱子爬了上去,把那个锁着黄铜锁的盒子拿了下来。
林玉莹给的三把钥匙最后一把,刚好能打开这个盒子。
唯安心里一喜,打开一看,却是纸质的几张文件,和一个塑胶袋封着的u盘。
还有一封信。
唯安还没来得及看信,密室的门突然一声巨响。
好像有人从外面破门。
“……谁啊?”唯安赶紧把东西藏起来,把木盒子扔到后面去。
对方不说话,只是破门。
“……”唯安吓得不敢动,“21号,这谁啊,演恐怖片也不带这样吓人的……”
“好像是……顾轻轻。”21号答。
五个小时前。
继母一脸充血,急匆匆尖叫起来:“抓住她!”
唯安打翻了两侧的餐桌,砸了一长串的红酒和饮料,但她自己居然还能跑的贼快,踩了风火轮似得追都追不上,雪白的裙角一闪眼人就没了。
顾轻轻站在台侧,无奈地笑了笑。
“宿主,”20号在一片混乱尖叫中提醒她,“到了你晕倒的时候了。”
“……”顾轻轻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依然一脸茫然的迟云靖,施施然走到他旁边。
坐在台子边上。
迟云靖看向她。
顾轻轻躺倒在地上。
“……”
迟云靖睁大了眼,并不明白这是什么c,ao作。
反而是顾家那位看起来恨不得把全饰品柜里的珠宝都c-h-a满全身的继母又尖叫一声:“轻轻——”
迟云靖一闭眼。忍过了这阵耳鸣。
“轻轻!你怎么了?!”继母哭倒在地,“轻轻啊……”
顾轻轻:……我还没死呢吧。
迟云靖被这一打岔给完全打懵了。直到被那位继母拉着,手忙脚乱稀里糊涂地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才反应过来他的“小白兔”跑了。
医院高级病房里安安静静,顾轻轻半躺在床上吊着葡萄糖。
顾豪刚刚接了个电话,脸色很不好看,临走前拜托迟云靖暂时帮忙照看一会儿顾轻轻。
其实都是托词。
顾豪在医院楼下花坛边和继母吵了很久。虽然顾豪一直压抑着声音发怒,那位继母也小声啜泣。但迟云靖还是能猜到他们说的是什么。
顾家和迟家的联姻关系着股市的行情,关系着无数的眼睛,如果顾家单方面和迟家解除婚约,基本就等同于亲手给股价安了滑梯。
所以顾唯安跑了,他们顾家再不愿意也得把二女儿顾轻轻嫁给迟家。
“……顾轻轻,你……刚刚是真晕吗?”
顾轻轻睁开她琥珀色的眸子,含笑道:“你觉得呢。”
迟云靖和她对视了几秒,沉着声:“你装的。为什么?能给我个理由吗?”
顾轻轻装晕的结果就是一定会把迟云靖绑在医院,不让他去找唯安。
“理由嘛。”顾轻轻看了一眼点滴,“你不觉得,你不配和唯安在一起吗。”
迟云靖愣了一下,脸色猛的一沉,他狭长的眼睛带着危险眯起:“你想说什么?”
“怎么说呢。”顾轻轻侧过身,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盒香烟——已经被她抽了一根,她没有烟瘾,只是那天突然想起了唯安;“抽吗?”
迟云靖迟疑地接过烟,他和顾轻轻身上都没装火机,只好跑到门口问保镖要了一个,这才让顾轻轻和自己都能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