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一下的两只手轻轻碰在了一起,正安静交叠。突然, 上边的那只手五指一收,扣住了底下的那一只手。
微温的气息, 分不清是阳光是人体。
岁闻只保持了几秒钟的抬手运动,旋即收回。
他没有忘记自己正在考试, 也没有忘记这个考试还挺难的。
他收拾分散的j-i,ng神,重新审题,努力解题。
说也奇怪, 被时千饮这么打断了一下, 最开始揪成一团的思路像是找到了新的通道似的,突然就不纠结了。
他顺顺畅畅地将之前没有解出的两道题写完,又气势如虹地解决了接下去的好几道题,一直到脖子发出了不堪忍受的哀鸣声时,岁闻才恍然发现, 就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已经把一整张卷子都给做完了。
他检视自己做完的考卷。
选择题和填空题都算出答案了,大多数心中有底,唯独不太确定的是就只有一题,至于随后的简答题,有一道题有思路但不确定答案,有一道题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保守估个分的话,比最初设想得要好上很多。
岁闻满意了。
剩下最后一点时间,他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考试上,而是转移到了依旧坐在旁边的时千饮身上。
周围依旧无声无影。
但岁闻同样知道,时千饮还呆在自己的身旁。
他将桌上的草稿纸翻到背面,在纸上写下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时千饮。
写完这三个字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手背又被碰了一下。
他淡定着不动弹。
于是那只手就握住了他的手,在时千饮下面再写两个字。
岁闻。
写完了名字,时千饮满意了。
于是他将目光重新调转到手中的考卷上。
他用笔抵着下巴,写写算算。
天气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