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驿川:“……公开,我觉得可以,真好,真木奉。”
他已经不敢回去面对国家了,他写十年检讨米柯都会觉得少。
楼经行笑意稍淡,对看戏的于定锡和赵卉桐说:“麻烦了。”
赵卉桐:“不麻烦不麻烦!”
于定锡:“十分乐意效劳!”
看他俩狗腿的样子,于驿川觉得,果然世上只有姐姐好。
公开的事情交由文耀处理,项旭为辅,毕竟论起公众人物的公关,文耀娱乐是专业的。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过了一天微博什么事情都没有,于定锡显然还在酝酿。
方槐今天照样接楼经行上班。
敲敲门,没回应,按门铃继续敲,直到吵吵的屋里人睡不着。
他本应按照这样的步骤实施。
但完全没预料到的是,方槐今天还没来得及实践第一步,门就开了。
楼经行大衣里裹着一身休闲装,这不是去上班的装扮。
方槐站着没动,“楼总,请换上您的工作服。”
楼经行一步越过他,“不上班穿什么工作服。”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楼经行的肆意妄为,让方槐只是例行之事的提醒一下,楼经行听不听不在他。
等电梯升上来的时候,楼经行突然想起来,“之后几天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发到了你的邮箱,回头你确认一下,现在送我去君时。”
方槐一愣,第一时间摸出手机,邮箱里果然静静躺着楼经行发来的东西,看时间,就在他敲门的两分钟前。
楼总什么时候这么勤劳了?
再仔细看看,楼经行微眯的眼睛带着一丝困倦,方槐以为是通宵打游戏,没想到是为了工作。
方槐脑中冒出一个念头,自己的老板是想让他放松警惕,麻痹神经,后续的组合攻击一定更加凶残。
上了车,方槐突然想起来,“楼总,我有件事要跟您说。”
楼经行靠在后座闭目养神,方槐知道他在听。
“我查到于先生在高中毕业后没再上学,官方理由是没有能力供自己读完大学,实则于先生当时的户头存着二百多万。”
“此外,我也查到于先生在loris酒吧工作时,据某些熟客透露的信息可见,于先生谈及自己高中的事情与实际有着很大的出入。”
“例如于先生曾笑谈自己高中是按成绩分班,高一高二是末尾的5班,高三一举冲入2班,但真实情况是,于先生的高中并没有这一项分班制度;又例如……”
方槐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嘴里噼里啪啦蹦出一堆熟记于心的信息。
于驿川的前后矛盾性太大,他认为有必要告诉楼总。
“停。”楼经行突然说。
方槐减速靠边停车,回头问:“怎么了楼总?”
楼经行顿了顿,“我说让你别说了,不是让你停车。”
方槐:“……”
方槐默默转回去,车子起步。
要是以前,楼经行对方槐口中的信息会很感兴趣,但在于驿川跟他交底后,这些有迹可循的事情便成了致命点。
为什么于驿川跟酒吧客人闲聊时透露的信息与实际相悖?
于驿川说谎了?肆意捏造事实?
——并不是这样。
于驿川是另一个世界的于驿川,他所经历的跟于家的“于驿川”不同,这便是原因。
只要明白这一点,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楼经行支着下巴,看着窗外,“谁让你查他的?”
方槐握紧方向盘,跟楼经行这么多年,他了解楼经行喜怒哀乐的表现,越是平静,越是危险。
方槐说:“前不久您工作时写下了于先生的名字,还有高中几个关键词。”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既给出了答案,又没有正面回答是谁让他调查于驿川的。
作为助理,为楼总分忧是本分。
果然,楼经行没再说什么,只余下一句“停止吧”。
方槐:“好的,楼总。”
楼经行来了君时咖啡馆,店员见怪不怪的引他入座。
于驿川罕见的没有坐包厢,他找了处光线最好的位置,干净的白色高领毛衣让他犹如校园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再配上一杯咖啡,是校草本草了。
然而坏画面感的是,这根草正绑着店长和两个店员在陪玩飞行棋。
楼经行一过去,店长和店员们还意犹未尽的起身,给两人留下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