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店外的不规则壁墙都自带幻色渐变的灯效,英氏浮雕灯缀于其上,晚上灯光一打,极具艺术气息。
“这设计够有特色的。”于驿川叹道。
楼经行手机震动着,他看了一眼,没接,“卢星毅来电话催了。”
于驿川:“那进去吧,真让他等急了又要在朋友圈里瞎逼逼。”
蹦迪酒吧里面很吵吵,场子早已经热起来,灯红酒绿的直晃人眼睛。
“来了来了,参加补考的两位同学,卢老师在这里!”卢星毅从卡座中站起来挥手。
楼经行走过去,“嘴贱,要我用酒给你洗洗?”
卢星毅手挡着嘴巴,刻意笑的油腻,“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就闷。
他就是想喝酒。
于驿川眼睛略了一遍,没几个眼熟的。
边上递来一根烟,于驿川还没拒绝,就被人截走了。
“他不抽烟。”赵堂碾了碾烟,“不介意的话,这根我代劳了。”
话是跟于驿川说的,解围的不留痕迹,但他只觉得发毛,“你怎么知道我不抽烟?”
赵堂笑笑,手里的烟没点,暗示性的瞥向卢星毅。
于驿川没敢太深究。
店员拿来几盅骰子,楼经行侧头问:“玩吗?”
于驿川翘着二郎腿,抬抬酒杯,“你先吧。”
“什么你先他先的。”有人热闹道:“开业第三天,吧里差这几个骰子,那这酒吧也就不用开了,我让人再拿骰子。”
楼经行松开领口几粒扣子,“不用麻烦,够了。”
“诶不用管他们!”吧里有点躁,卢星毅说话自带喇叭效果,“他俩是一家的,一轮游戏他们两人只能上一个,麻将桌上都不放夫妻同时入场呢。”
“卢星毅你这话说的,你搞真的鲸鱼cp啊。”有人起哄。
“那是我想搞就能搞的吗?”卢星毅趁着酒劲,将酒杯朝桌上一拍,“这俩人现在连头像都用情侣的,真他妈腻歪。”
这番话一出,没有加于驿川好友的立刻明白过来,楼经行突然换了多年的头像,缘由在这儿呢。
“还玩不玩了?”楼经行不耐道。
“玩玩玩!”
摇骰子吹牛逼,谁把牛皮吹破就罚酒,气氛很快就闹起来。
几局下来,楼经行杯子就没添过几回酒,闷了十多杯的卢星毅受不住了。
“换人换人,楼经行这我顶不住了!”
大家瞬时笑开了,看人吃瘪总是很有意思。
于驿川也是第一次看他玩摇骰吹牛,“吹的一手好牛,平时没少忽悠人吧。”
“诈我?”楼经行挑眉,“我多实诚的个人儿。”
于驿川嘁道:“你要实诚,世上就没有老实人了。”
楼经行此人净睁着眼睛说瞎话。
信他有鬼。
于驿川接过骰子,接楼经行的牛皮继续吹。
楼经行胳膊搭在他身后,眯着眼睛看他,“我寻思着,你应该也不差。”
于驿川比他自认诚实多了,“那是,我是个骗子,你小心点,别被我骗的一无所有。”
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他接近楼经行的目的不纯粹,始终是心里的一根刺。
有关穿书世界、国家的事情,他无法做到坦诚,遮遮掩掩,最终只能演变为谎言。
楼经行倒是不在意,“欢迎你骗光我,最好骗走整个项旭,我就有理由赖上你了。”
“那算了吧,我还指望啃于定锡呢,再带上一个你,我弟要崩溃。”
于驿川嘴上说着,手上开了盖,算算骰子,又是卢星毅要罚酒。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会不会吹牛逼啊?干吹我一个呢?”
卢星毅绝望,今天是在用酒他吹他的胃。
“自己技术差,别赖别人。”楼经行说的漫不经心。
于驿川紧随其后的补刀:“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这游戏能玩过在酒吧打工四年的我?”
他一手摇骰的技术是真金火炼出来的。
卢星毅难受,想哭。
诶,不说了,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