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这么严重?”他忍不住说道,一旁的余深闻声抬头,顺着江淮的目光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笔,漫不经心地回答:“这不是我的,林舒淇的。”
“林舒淇?”江淮愣了一下,“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余深头也不抬地说,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林梅没事儿干嘛要讲这么多,以前加起来的量还不如今天一天。”
“林梅?”江淮又愣了一下,“又是谁。”
“今早的那个英语老师。”余深说,“我说狗哥,你都来一星期了,都认识几个人啊?”
“就你一个,半熟。”江淮挠了挠脑袋,“还没一个星期呢,诶我说你能不能别叫我狗哥,换个不行吗?怪难听的。”
“你还叫我绿毛龟。”余深写完最后一个字,停下笔打了个哈欠。
“那能一样吗?”江淮嫌弃地看了眼余深张牙舞爪的字,“写完了?天都要黑了,你干嘛非要在学校写,还不让我走。”
“一个人会寂寞,空虚,冷。”余深回答的理直气壮。
“行了别贫了。”江淮起身,“走吧。”
余深点头,两人关了灯锁好门走了出去。
八中外边儿在d市难的称得上安静,也许是因为这是唯一一所还算得上正规的学校,不让别的人到校门口摆摊,江淮习惯了之前一出门就闻到各种烧烤的味道,现在这里这么安静,反倒还真感觉出了余深说的寂寞,空虚,冷。
他和余深并肩走在一起,余深背着吉他走速度不快也不慢,谁也没说话。
“那个......”江淮首先打破沉默,“我今天把你吉他摔了,不好意思。”
他不知道道个歉为啥就这么别扭,虽然自己误会了人家的确挺不对的,但就是觉得别扭。
“啊。”余深转过头,伸手摸了摸背后的吉他,“没事,摔好几次了,本来就打算换琴弦了,也不怪你。”
“那你还先下手打我?”江淮指了指脸上的一块淤青,“我c,ao。”
“我是看你挺想打我的。”余深笑起来,“看你憋得慌,然后我就干脆先动手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打不相识。”
“傻逼。”江淮说道。
“狗哥我们走路回去吧。”余深说,“不想坐车。”
“你知道我和你一条街的?”江淮有些奇怪,他想起似乎除了第一次遇到的那一天之外,就没再和余深在华景街碰到过了。
“不知道。”余深耿直的摇摇头,“我瞎说的。”
“啊。”江淮无语,“我发现你毛病真的很多。”
“比如?”
“比如特爱瞎说话。”江淮啧啧几声。
“啊,是吗?”余深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拉住江淮的衣袖,认认真真地盯着江淮的脸看了几秒,然后缓缓说道,“狗哥,我觉得我好像在哪早就见过你了。”
“我也觉得。”江淮学着余深的样子认认真真看着他,“红配绿,赛狗屁。”
看着余深的表情由茫然转为震惊,江淮忍不住直想笑。
“搞了半天,那次公交车上的是你啊。”余深皱着眉头,“我回家还骂了你半小时。”
“难怪我那天一直打喷嚏。”江淮严肃地说。
说完之后,两个人都瞅着对方直乐,笑了半天都停不下来。
也不知道路过的人看他俩会不会以为遇到了俩神经病。
过了一会儿,余深停下来,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狗哥,你说我俩这算不算缘分?”
“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恶心。”江淮抖了抖一身的j-i皮疙瘩。
江淮住的那条小巷原本是有路灯的,只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不亮了,整条巷子都y-in森森的,从外面往里看除了黑还是黑,什么都看不见。
余深从之前与江淮肩并肩一起走,到后面步子稍微慢了一些,直到后面干脆躲在了江淮身后。
“你......怕黑?”江淮侧着头问道。
“没有!”余深否认,直起身子走到江淮旁边,看着江淮,虽然他也看不清江淮脸上的表情,“我刚刚只是累了,走的慢了些。”说完,迈开步子走在前面,只不过一步三回头,生怕江淮突然消失不见似的。
“啊。”江淮点头,瞅着余深这副样子装作看不见,他远远的看到了一个还挺高的木箱子,等走进之后,一下子钻到了木箱后面,刚刚好可以把他完全挡住。他悄悄的露出一直眼睛,盯着前面还不知情的余深。
“狗哥我跟你说啊......”余深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原本站着江淮的地方现在却空无一人,他往后面走了几步,喊了几声,“狗哥,狗哥?”
他喊了几句无人回应,躲在木箱子后的江淮捂着嘴偷笑。这时候突然刮起了风,黑暗里的小巷伴随着“呜呜呜”的风声,愈发的诡异起来。
“c,ao。”余深咬着下唇,又往前走着。
江淮蹲的太久,双腿开始发酸发麻,他往外伸出一只腿,顿时舒服了许多。余深越走越近,经过木箱子的时候没看清脚下,被躲在那里的江淮绊了一脚,他回过头盯着地面愣了一会儿。
他看着地上的那条腿,瞬间脑补出了一部悬疑片,比如这是一个尸体被肢解的一条腿什么的.........
“我c,ao!!!”余深反应过来,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抬起脚猛地往那条腿狠狠地踩了几脚,江淮瞪着眼睛,正想开口说话,只见余深又抬起头,深吸几口气,转过身跑的飞快。
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