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睡的话,明天就得迟到。
可今晚,注定是睡不安稳了。
江淮醒的很早,手机设定的闹钟还有十多分钟才会打响,他坐起来呆呆地盯着白花花的墙面,脑袋里放空,眼睛还是有点疼。
昨晚好像做了什么梦,想不起来了。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默默地用手在被子里摸索了一会儿,直到摸到一片s-hi哒哒的地方,江淮愣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以超常的速度奔向了厕所,在跑出来的时候还差点和走出来的刘芸迎面相撞。
“诶!你跑什么跑!慢点!”刘芸被江淮撞得转了个圈,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儿子早就跑进厕所“啪”的上好锁了。
江淮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呼吸了几口,低头看着自己身下不可描述的地方一脸生无可恋,他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用力地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青春叛逆期男孩忽然觉得有些羞耻。
江淮解决完后,刘芸已经出去了,他回到房间把床单拆下来塞进洗衣机里,加上水和洗衣粉胡乱的搅了几圈,然后关上电源提,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就让一大早的羞耻淹死在洗衣机里吧。
天刚蒙蒙亮,巷子里的路灯还没有熄灭,清晨的气温很低,江淮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他一脚把脚边的石子踢得老远,砸中了旁边的墙壁,紧接着只听“喵”的一声,两只猫从墙上跳了下来,其中一只转过身,用那双黄绿黄绿的大眼睛盯着江淮,与旁边那只白猫相比,它浑身上下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场,就像......就像社会老大似的。
江淮这辈子都不会忘掉这只猫——第一次见面就咬了他的猫。
“大哥?”他微微弯着腰,轻轻地叫了一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大哥靠近。
大哥抬起它的一只爪子舔了舔,又抬头看了江淮一眼,带着那只白猫”蹭“的一下再一次跳到墙上,头也不回地溜得飞快。
江淮盯着大哥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感觉。
他是不是被一只猫鄙视了?
哦妈惹法克,这真是令人悲伤的一个早上。
江淮抹了把并不存在的辛酸泪,沿着那条每天都要走三四遍的路,拐了个弯出去了。
一路上的行人不多,有时候会遇到几个晨跑的老头,迎面吹来一阵风,冷飕飕的,江淮后悔为什么没把衣柜里那条秋裤给套上,又想了想那条粉红少女心的秋裤,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看了眼马路对面往他相反方向跑的几个人,江淮不禁迈开双腿,也跟着跑了起来。
一二一,一二一。
原本还冷的不行的身子现在渐渐暖和了起来,甚至还开始发热,跑到车站的时候,江淮额前的头发差不多已经被打s-hi了。车站里只有两个女孩坐在凳子上互相靠着对方迷迷糊糊地打着盹儿,她们手里握着的豆浆还冒着热气,江淮看了那两杯豆浆一眼,转头看向车站后面的那家早餐店。
门还是紧闭的,但余深站在门外,双手拍打着卷帘门,贴上了什么东西。
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涌上心头,江淮被自己的矫情雷的起了一身j-i皮疙瘩。
“咳咳。”他轻咳两声,余深闻声回头,江淮看见了那张写着“店面出租”和联系电话的纸,他皱了皱眉头,“你要把店租出去啊?”
余深笑了笑,也看了那张纸一眼:“啊,不开了。”
江淮没说话,扫了眼店面出租下面的那串电话号码,想了一会儿问道:“今天,去学校吗?”
“去。”余深拍了拍身旁的自行车,解开锁骑了上去,“老板娘和我说了,让我回来上课,周末再去她那里打工......狗哥,要坐么?”他转头看向江淮。
江淮盯着自行车的后座,走过去一屁股坐下,说实话他一米八几的人坐在这里,双腿弯曲的不能再弯曲,说不出的不适感,他轻轻拍了下余深的肩膀,说道:“你有驾驶证么?”
“啊。”余深微侧过头,嘴角微扬,吹过的轻风撩起他的头发,“没有。”
“那等会儿万一我摔了怎么办?”江淮低下头,用脚底蹭了蹭地面,“你负责吗?”
“负责。”余深说着,脚踩上踏板,一个用力骑了出去,“不摔我也负责。”
江淮轻笑,抬头看着眼前人的脊背,黑色的卫衣被风不经意的吹气一个角,露出藏在里面的皮肤,江淮的目光定在那里,忽的觉得脑门一冲,连忙用手把余深的卫衣往下拉了拉,遮住那块地方。余深感觉到了什么,握住车把的手一下没稳住往旁边偏了偏,车轮碾过一块石头,他左右摆动了一下车头,慌慌忙忙地把自行车稳住了。
“狗哥。”余深往后看了一眼,只见江淮低着头只给他一个发旋,他不禁笑了出来,“你抱着我吧。”
“啊,为什么?”江淮眯着眼睛,大清早的骑自行车吹凉风,这感觉还挺爽。
“我没驾照。”余深故意歪了下车头,江淮没反应过来条件反s,he地扯住余深的衣服,又觉得不妥,以为没人看见似的悄悄松开,“摔了会疼的。”
后面的人没反应,就在余深以为江淮不愿意的时候觉得腰间一紧,他低头一看,一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手臂上的温度隔着衣服余深都能感觉到。
余深是沿着马路骑的,这时,一辆222路公交车从